武林小小兵

江湖郎中

武林小小兵第一回 一身素衣遇紅拂


這是在蓬萊島島主就任的第一年,
就先說說島主這個人
島主年幼時有神童之稱,在村裡與長輩眼中,將來應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材
於是,就在族人的苦心經營下,
進到了天策府當起了禮官
負責與西方打交道
傳遞文書
話說回來
這第一年可是發生了一些大事呢
看倌就請往下看吧
蓬萊島向來是化外之地,直到約百年前吸收了西方紅毛人與美帝的資源而逐漸開化
也因此島上的居民與官府從事
也就異於中土的武功派別
大抵是內功與外功的混合
使用生兵器卻不帶刀鋒
軟兵器卻不屬繩鞭
故有百曉生之後人另撰[海外兵器譜]
譜上稱蓬萊島為修羅島
修羅島篇
其地武術流派源自先秦諸國
然已不可考
自成一派卻無門
有[生兵無利鋒,軟兵無繩鞭]之稱
觀其武術
雖遠可攻近可守
然破綻大開
實不知所以然也
蓋因博採西方諸國加以扶桑武術
而自成一派
曾觀其演舞暨鬥場
其與人搏鬥皆且戰且走
傷心肺而非取命
吾遍觀諸國武術
聞之未聞也
故不入評
*****
這第一年
蓬萊島北部就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來是島主請來了中土的外務府第一高手人稱南海神手的單神手前來島上
一方面希望單神手傳授幾招
另一方面也向西方前來扣關的勢力表態
然這第一年可不平靜
許多青年回到了家鄉重拾鋤犁
島內各縣的禮官都稱之為樂活
意為樂在生活
但實因
數個錢莊根本動搖
結果一些作坊紛紛把青壯年給請了回去
*****
小小兵也算是這一群青壯年中的一個
早先的時候去了中土的大作坊
學了一些功夫
誰知回到了島上
早已是滄海桑田
只好撿家傳的炭作坊來謀生
平日充當樵夫
幫鄰人上山砍些木頭
拿回作坊燒
好讓鄰人拿去積著過冬
晚上則是翻翻盜來的武術入門
偷學
總也算是天資聰穎
看懂了一招半式
這天,天寒
小小兵得跑一趟鎮上的錢莊
好把鄰人給他的銀票兌成銀子
拿來過冬
豈知一到錢莊
錢莊門口兩個大漢竟擋住去路
右邊那一個
一雙銅鈴大的眼珠子
直瞪著小小兵道
你這混身破爛的小乞兒
來咱家的錢莊作什摸?
小小兵只好低聲道
我拿銀票...來換點銀子
換銀子?
是...
交出來給灑家看看
小小兵當然不肯
左邊那一個
身長八尺有餘
突然一把抓住小小兵的右襟
小小兵猛一縮
不自覺地使了個鯉魚返身
抓了個空
嘖!!好身手
這兩個看門的大漢登時暴出
左右來攻
沙鍋大拳頭眼看就要往小小兵身上招呼
一聲嬌喝傳來
[且慢!]
看門大漢止住了攻勢
馬上向後頭的女子作揖
自動退到兩旁去了
小小兵不識江湖
想必這妞是這大漢的管事吧?
[小伙子!你是來換銀票的是嗎?]
小小兵一看這廚娘模樣的妞
長得的確有這麼點風韻
看著看著倒差點想入非非來了
[小伙子,聽見我問沒?]
有有有,
是的來取銀子的
拿來呗
銀票嗎?
不然是你的褲擋布嗎?
看門的大漢笑的淚都飆出
*****
且看下回分曉－－－

江湖郎中

武林小小兵第二回 渡坎橋黃石授奇謀

*****
看你的身手還有點底子
肩骨暴出行走如風
敢問師承何處?
小小兵只道
小廝自幼砍柴挑水
居火爐數月而不汗
負百斤柴薪習以為常
故肩骨暴出
實並無師承何處
乃家傳每日必作之功課...
那廚娘模樣的女子道號紅拂
她向小小兵簡單介紹了自己
並從小小兵手上接過了銀票
引他到內廂
突然翻了翻銀票
驚道
這可是九州銀票啊
[九州銀票?]
是的
就是天正通寶,除了辦理通行各地的司驛所,其它錢莊是不能換銀子的
[為什麼?]
這裡的錢莊只能兌換蓬萊的銀票,天正通寶是扶桑浪人所用的銀兩
得拿去司驛所認定的錢莊才能換成銀子
[那麼扶桑用的通寶數目跟咱們蓬萊的一般嗎]
呵呵呵
紅拂連笑三聲
道
扶桑三兩只值咱們蓬萊通寶一兩呢
[啊中計]
是啊,你拿的銀票只換不到十兩
[這下子這個冬可怎麼過?]
這樣吧 姊姊幫你想個法子
[什麼法子?]
你先去司驛所換成通寶
再拿來換成蓬萊銀票
就放咱家的南北錢莊裡
一個月後
再給你另外九張銀票
那可是一百兩的大數目呢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兒]
當然有,咱家可是南北通吃的南北錢莊
[我得回去找人商量商量...]
這哪須要商量,看小兄弟方才好武藝
纏這麼給小兄弟的優惠
再過一個月可就天寒地凍
你想想吧
只要在旁邊畫個押就成了
小小兵沉吟良久
回道:
小廝自知武藝平凡
方才得紅拂姊搭救
萬般感謝
但小廝還是去換成扶桑通寶
勉強一點過了冬再說
就此告辭
紅拂拋了個媚眼
[慢走,來日相會有期]
小小兵心底一股寒意
揣著銀票匆忙趕到城裡的司驛所
深怕換不成銀兩
*****
黃石鎮給兩條河包圍著
一曰華溪,周圍遍生四色花朵而名
一曰坎溪,周圍遍生薪柴所用之粗木及雜生草,原名砍溪,蓬萊元年改為坎溪
其上各有一座橋
美名為華橋與坎橋
華橋乃金碧輝皇致極,其上有嵌金箔玉雕獅子,白玉滾邊踏馬蹄亭,扛羚羊角力士像,專供官府驛馬行走
坎橋卻顯得寒酸,只有幾片薄板,專供鎮民行走,路經此道總會發出嘎吱嘎吱聲,入了夜半,便禁止行走
只因其發出的聲音引人側目,蓬萊元年遭禁
坎橋兩邊入口安了兩支立牌
[申時之後此橋勿行,重者罰一兩,鞭打五十 蓬萊元年菊月 衛所司 禁]
*****
元修羅年間,島主下設天策府,再其下為吏戶禮兵刑工六部,蓬萊年間,除六部之外,再設三司,衛所司,司驛司,吏政司
衛所司便主管民間所有一切食衣住行娛樂,以端正風氣

小小兵趕著到司驛所,正當要過坎橋之時
前方卻出現二十來個侍衛擁著一輛華麗馬車
馬車插著兩支大旗
上書[衛所司]
[衛所大人到!!路人迴避!!]
前頭開路的侍衛大喊著
小小兵祇想快點閃過前頭的車隊
從右側快步衝上坎橋
車隊裡一個縣衙門的侍衛一把攔住小小兵
[何處去?]
衙門問道
小小兵作了個揖
回道
正往司驛所去
[不成,坎橋今日已封,小兄弟,我看你就明早再來吧!]
這縣府的衙門侍衛倒也好心
小小兵皺了眉頭
回道
今日換不成銀兩,只怕家中斷炊,勞煩大哥高抬貴手給小廝行方便
[說了不成,今日衛所大人來黃石視事,若是一般從事也就罷了,今日讓小兄弟過這橋,明日我可丟了官了]
這...不然小廝泅水過去,這總行了吧?
[什!!這更不行,小兄弟你看溪邊的告示]
那告示上書
[妨害衛生,泅水渡者,重罰五十兩,吊於城門日曝十天]
哇....他奶奶個嚴重
[你瞭了最好,別妨害我做事,明早再來吧]
明早是公休啊,衙門大哥就行個方便吧
[別賴著不走,再不聽勸,我可就抓你去衙門了]
小小兵摸摸鼻子回到華橋與坎橋的分叉路口上
枯坐在路旁
[喂!]
突然一聲
小小兵舉頭四處找尋
[這裡!]
小小兵在昏黃的月色下發現了一個老人
[老丈人,叫我嗎]
[不叫你叫誰!]
[怎麼?]
[過來幫我撿鞋]
[鞋?]
[就在你前面,坎橋與華橋中間,看到沒?]
小小兵仔細瞧了瞧
果有一支花鞋掉在溪中
[真要撿?]
[當然,老夫年逾七十有八,無法渡溪撿鞋]
小小兵依言渡溪撿鞋
回到剛剛那裡
卻瞧不見老丈人
[這裡啊!你在找哪裡]
老丈已坐在橋的對岸
[拿來給我,方才又掉了一只鞋,看到沒,落在方才那裡]
小小兵正渡溪撿鞋
轉眼間已進了黃石鎮過了橋
老丈坐在溪邊穿起鞋子
[好了,小兄弟,明晚來這等我]
[什?來這等你? 你當你真是黃石老人來著嗎?]
[你也非張良]
*****
欲知天下大勢下回見分曉

江湖郎中

武林小小兵第三回 救女娃小兵義助

*****
小小兵如願換得了通寶,心情大好之下在黃石鎮閒逛起來
鎮上酒樓一陣子蕭條了,妓戶不是被請去吃牢飯便是躲了起來
一入夜早已是形同鬼城
幾間源自扶桑的那卡西也因新頒的禁酒令
連酒女也跑到鎮上的廣場招攬客人
而源自中土的煙館也只好奉令關門
石板街上祇剩得打更人與巡夜人
四條官道皆有衙門侍衛站崗
非鎮民者皆遭盤查
行人走避
外邊兒落葉瀟瀟...
偶爾傳來零星馬車的吆喝聲...
[小兄弟,要去哪兒?讓大叔載一乘吧]
馬車伕向小小兵吆喝著
小小兵想起與黃石之約
祇想找家客棧歇一宿
不遠處掛了幾個大紅燈籠
上書[黑心客棧]
*****
一進客棧便叫了小二開一間房來使喚
[一共是五貫錢]
什?五貫錢
[怎麼著?正是這個價]
沒別的房了嗎
[二等房都滿了,就剩一間上房]
也罷,俗話說出門敲竹槓就給你五貫
[客倌不是五貫是五貫五百錢]
為什?
[打理費五百錢]
如數付罷,正當掌櫃領著往樓上去時
大廳外起了爭執
一片吵雜似地在客棧喧鬧起來
一些酒客圍著看熱鬧
那中央圍著兩個中年男子
正在和一名女娃叫囂
[今兒個妳祇還這麼點銀兩,我看妳門口的洋貨馬車也充當價金了,不然老子就跟妳耗在這兒...]
如此云云似乎是討債的對話
小小兵倒也不以為意
從人群縫瞰見那女娃
雖不到國色天香
倒也是玲瓏有緻
小小兵插了嘴道
[小廝小小兵,兩位大叔討債真有這麼急?]
[老夫徐大海,這女娃上個月向咱家的萬大錢莊借了二十兩花用,言明過一月還清,如不還清,逢五取一,到如今已是二十四兩黃澄澄的銀兩了]
[那麼小女娃又是怎麼著需要這麼多銀兩?]
[奴家堯芝芝,膝下一子,年華双十,小子得怪病,因繳不清衛所司要得數額,無法就醫,祇好向萬大錢莊賒了二十兩銀...]
小娃淚下
徐大海正色道
[借錢還錢,妳今兒個不還,明日便將妳畫押的文書給了鑣局妓院,看妳還不還]
[徐大叔,高抬貴手,小廝看今兒個她是還不起了,不能先壓下?要是到了鑣局妓院,這女娃豈不家破人亡?]
[這我可作不了主,錢莊上頭都是洋人主子,這年頭風聲鶴淚,一個閃失大夥人頭不保...]
[這...可不是逼上梁山]
[今兒個准耗在這兒了,老牛給我備寢,就等這娃還錢]
看來勸也無用
小小兵掏出四兩
說道:
[這四兩銀子就當尾數,兩位大叔可以先回去歇息了]
[嘖!小兄弟,當真還錢?]徐大海驚道
正當一手準備接過銀兩
噹一聲
紅拂施了一招拂塵桃花手
收走銀兩
媚笑道
[且慢!!萬大錢莊什麼時候跑來咱家的地盤,收什麼錢呢?也不拜個碼頭]
徐大海兩眼發直
唯唯是諾
只道
[二當家怎有遊興來黃石呢,他日來烏龍山當砌一壺好茶給二當家]
[誰要你家的茶?黃石怎麼輪也輪不到萬大錢莊來分,不想等會手殘腳殘便早早離開!]
話沒說完徐大海一溜煙消失在客棧裡
[諾!銀兩收著吧!]
紅拂轉頭向女娃道
[救一次沒法子救一輩子,我看今兒個妳就先逃去中土吧,這兒是不能待了!萬大錢莊素來心狠手辣,專坑城裡的風...女子]
怕傷了小娃的心,這風塵女子四個字沒說盡,祇勸她遠避中土
[堯芝芝謝過女俠搭救,謝過少俠搭救,這便回家款待行李攜我兒一起上路]
小小兵瞪著大眼
說道
[紅拂姊當真神人是也!]
[別神人了!我可不神,神的你早遇過了]
*****
這一夜堯芝芝帶著兒子
趕一班船往中土去
誰知一到碼頭卻被萬大錢莊雇的殺手逼的自盡
紅拂與萬大錢莊便結下了樑子
*****
請見下回分曉

江湖郎中

武林小小兵第四回 論排名黃石說古
*****
紅拂告別小小兵
離別前留下紙條要他多待在黃石鎮一天
並說客棧已經代他安頓好

且說黃石鎮外
竹林裡正上演一場激戰
四名高手打了一會各自分開後
使大刀的高手說道
「中原一點紅果然非浪得虛名，在下雪飛狐告辭，排名我自會交代傳人參加。」
雪飛狐忿把大刀插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名使長槍的高手突然狂吐鮮血
含糊說道
「楊家..今日雖敗猶榮…」
說罷便直挺挺倒下

此時祇剩一名蒙面人與一點紅
一點紅說道
「閣下從交手至今，未發一語，又不肯真面目示人，即便你勝了我，也無法入兵器譜…」
蒙面人緩緩抽出背負的怪異機弩
一點紅疑惑道
「方才與我三人交手，閣下卻不用兵刃？」
蒙面人乾笑了數聲
擺出起手式
一點紅沉道
「你我相距僅六步…」
說罷亦大笑數聲
飛身攻蒙面人上盤
一式使畢
一點紅不待落地想接第二式
卻驚覺蒙面人還是與他相距六步

高手過招一重速度二重力道
一點紅已然心驚肉跳...
蒙面人倒飛的速度與他正攻的速度相仿
這已是武林聞所未聞了

一點紅提氣再殺第二式
咻咻聲起
蒙面人齊發數箭
「輸…定了」一點紅最後吭一聲
劍斷
穿心而過

蒙面人不發一語轉頭想走之時
「閣下且留步，老朽兵器譜第一百一十八代傳人拜見。」
說話的正是那一天的黃石老人

蒙面人突然吹了口哨
竹林裡一名文官模樣的男子牽著一匹馬走出來
兩人接耳交談
那男子轉頭對黃石說道
「小廝名叫楚河，乃蒙面大人的侍從，今日一戰祇是大人一時興起，大人對兵器譜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此告辭。」
黃石續道
「敢問你家大人的兵器是何名目？」
兩人又交頭接耳
蒙面人乾笑數聲
楚河笑道
「佛朗哥機弩。」
黃石複頌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晚小小兵在橋邊等到清晨不見黃石老人
回到客棧，又見紅拂正在客棧飯廳裡嗑瓜子
「怎麼？紅拂姊沒回錢莊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罷紅拂起身說道
「想見黃石嗎？」
「紅拂姊怎知我沒見到黃石呢？」
「跟我走，帶你去見黃石。」
兩人出了客棧，往城外一間草亭而去

黃石老人果然在亭子裡歇著
「諾！我回錢莊打工去。」
紅拂拍拍身上灰塵一溜煙地走了
「老丈人，你食言了。」
黃石乾笑一聲
直望著天空
又或望著遠處林子
淡淡道
「小兄弟，你知道兵器譜嗎？」
「這…有這麼聽過。傳聞是江湖定武功排名的冊子…」
「錯了，並非定武功排名。」

「不是定武功排名嗎。」
黃石緩緩地從袖子拿出一本冊子
「你自己看吧」
冊子表皮竟寫著「寰宇兵器圖覽」

一翻開裡面圖文精美
一看便知是刊行本
「這…怎麼是刊行本的？」
黃石笑了幾聲說道
「難不成是手抄本來著？自宋以來刻印圖文早已運行數百年，再說手抄保管又怎能收公告天下以昭公允？」
「再說，所謂兵器譜也僅是朝廷收服武林人心的工具之一…」
「朝廷？那不是在中土嗎？」
黃石大笑數聲
「自有明以來，大興文字獄，亂黨皆補，何來兵器譜？傳人皆偕家人逃至海外，自蒙古開國以來，兵器譜便由朝廷刊行…小兄弟你看這冊子寫。」
再次翻看
「第一頁皆寫蒙古文併太祖像，第二頁之後有圖併付宋楷…上上品，朱塗弓，大弓，長八尺十吋，重逾七十斤，沁可勒罕。…整個上上品皆是蒙古武士。直到中上品…一點紅，劍，劍身取鞍山鋼鑄造，約七尺五吋，擅使者普世皆稱中原一點紅，不明其招式，以快著稱。敗楊家槍等數百名高手。其傳人弟子不下百人云云。」
看到這裡，小小兵大失所望。
「祇道是武功排名，不過是武器圖說。」
「非也，這一本才是流傳千年的寰宇兵器圖覽。」
黃石又從懷中取出另外一本
「再看。」
「…上上品，東海神針，暗器，長不足三吋丁，餵毒，蓬萊東方不敗及其弟子。崖山敗獨孤、藍鳳凰，鹿島敗九州浪人武藏、佐佐木、忍者軒轅。戰後，殞東海，無傳人。觀戰者，黃石。」
小小兵大驚道
「老丈人曾去觀戰？」
「非也，乃黃石第一百一十七代傳人。凡接掌兵器譜傳人權杖，皆稱號黃石，散布諸國的弟子會將戰報傳回黃石手上，好寫下戰績。祇有二十年會重刊一回。」
「也就是說，戰績每二十年重刊一回？」
「是了，然新人輩出，能在兵器譜上留名二十年又二十年者，少之又少。」
*****
請見下回分曉

Bruceshing

Who would read this story?

江湖郎中

武林小小兵第五回 一笑波濤不驚二笑死身有命
*****
卻說前一晚
徐大海一回到烏龍山
為防紅拂
馬上帶了十名殺手囉嘍奔赴堯女家中
一見人已不見
一路探尋直到碼頭

東方漸白
堯芝芝抱幼子
塞了全部的銀兩給船老大
急令開船
船老大一見徐大海人到
怎敢開船
大海笑曰
「這船皆我主子所有，即便給他當妾他也不敢收..」
說罷與同行殺手大笑

堯芝芝求道
「留下我子，我自投海徇死義。」
大海笑曰
「也不知是何人的種，護子心切耶？」
說罷兩名囉嘍便把堯女投入海中
足有五丈之遙
紅拂循腳步聲而來
卻晚了一步
正襟危座道
「怎麼個起這麼早？看船海嗎」
大海一驚
卻沉道
「呦，當真送佛送到天？祇可惜她自投海了。說是徇義去了。」
身後殺手囉嘍又笑
紅拂眼看這一回可得真交手了
大海也不甘示弱
殺手早一步出手
紅拂不疑有他
一招觀音坐蓮打飛兩個大漢
徐大海也不是省油的燈
抽出双刀
一招覆雨翻雲舞出一道道劍花
專攻上中下三路
紅拂心知不是眾人的對手
纏鬥無益
況且救人要緊
一路向海灘閃避
灘邊署光乍現
一個大浪打來
忽然聽見小女娃的笑聲

紅拂定睛一看
一個小女娃正躺在船烏裏…
裂著嘴笑著

紅拂也笑得提氣狂攻
踢飛一團沙子
打散徐大海的攻勢
啪啪數響過後
一招使了八成力的反璞歸真
不偏不倚打中徐大海左胸
徐大海忍痛
一看女娃就有氣
舉刀便砍
這一刀若下去
祇教女娃身首異處
紅拂急得飛身來襲
小女娃又裂開嘴笑著
鏘一聲
徐大海踏進了泥濘裡
這一刀
力道不足

紅拂十成力道的桃花手卻把徐大海給打飛三丈之遠


這下徐大海大意失荊州

原以為小女娃即死
誰知身上戴了一大塊玉佩
只裂了個縫
紅拂急抱起小女娃便走

「果真是良玉啊。」
黃石聽完紅拂所講
又道
「這一個女娃面有異相，既然無名，就叫良玉吧。」

忽然老鷹飛來
鷹首下掛了信筒
攤開書信

「中土來報，六月，亳州有道士歌於途，云六為亢，始於六終於六。
又有狂士於蜀地謊稱掘地得一碑，碑文上書，
歲逢甲乙丙，此地血流紅，妖氣終川北，毒氣播川東，吹簫不用竹，一箭貫當胸。漢元興元年丞相諸葛孔明記。
巡檢所派百人圍捕，卻已不見。
七月，茂州、汶川地震連百餘震方休，廬舍全毀十有七八，城垣坍數百丈。
朱翊鈞從內閣所言，下詔修省，賑川一地。
又傳聞武昌民變，殺稅官陳奉及隨侍六人，併焚燒巡撫公署，暴民皆死義。群臣上疏請罷礦稅，朱不從。
命戶部核嚴天下積儲，意即下罪戶部漏報。
另外，傳聞福建巡撫招沈有容來清海賊，實則居心不明。」
黃石看完。
沉色道
「紅拂，這小女娃托人送去中土，這女娃…與此島無緣。我今夜是沒法去橋邊赴約，妳就代我去一趟吧。」
紅拂把女娃交給黃石便來到客棧嗑瓜子等小小兵…
*****
欲知詳情見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