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21 - 毒奶暴露人禍 拷問官員責任

魯賓

「中美歐消費品安全聯合推進行動」正在北京、廣州、上海展開，預定二十五日結束。這項活動舉辦於「九八毒奶事件」後、聯合國和歐盟要求中方徹查事件時，自有「警示」的意涵。

胡錦濤開腔 斥官員麻木
二十二家包括產品免檢的大型名牌企業，生產的奶品含化工原料三聚氰胺（蜜胺），其中三鹿的毒奶衍生數千名「結石嬰兒」，是地方政府導致的人禍，暴露行政管理體制的弊端。

在九月十八日或十八日前的評論中，作者分析行政能見度低，導致毒奶事件擴散；行政體制弊端還在於黨政官員憂患意識薄弱和行政健忘症，在麻木心態下的「行政無作為」。從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歐盟近日的反應和胡錦濤總書記的演講來看，如何正視行政管理體制弊端，改變問責制虛擬化，應是處置毒奶事件的一個取向。

據《人民日報》二十日的報道，胡錦濤於十九日在中央黨校發表演講，提及近期的「重大生產安全事故和食品安全事故」；他說，這些事故反映出一些幹部缺乏憂患意識和「麻木不仁」。

要改變憂患意識的缺位和「麻木不仁」，自應建立公開、公正、有效率的問責制。

問責制的要素，是建立和健全法律、制度的框架，形成清晰的「責任邊界」──黨政機關及其官吏應承擔的責任，受法律和制度的約束。

權力無制約 問責白條化
胡錦濤和溫家寶總理重視問責制及相應的「法制建設」，關於公務員、行政許可、行政監察、行政訴訟、行政復議的法律和行政法規，都已制訂或修訂，問責制初具法律、制度的框架。但是，在地方保護主義、本位主義之下，法律、制度的約束十分脆弱，許多法律、制度的規範成為沒有實際效力的「白條」，以致問責制在不少地級市、縣、鄉鎮虛擬化。

問責制的虛擬化，還在於權力缺乏有效的制約，以致權力腐敗，形成官商合污的濁流，「責任人」並未實際負起維護民眾利益的責任，處置瀆職官員的行政管理難以暢順。

各地的食品、醫藥安全事故和礦難之頻頻發生，就關乎部門、地方官員的權力缺乏有效監督，不肖官員以公權謀取私礦、私廠的乾股，或是成為奸商和黑幫的保護傘，或是隱瞞意外事故並保護「責任人」。在國務院廉政工作會議，溫家寶說：「權力過於集中而又得不到有效監督，是各種腐敗現象產生蔓延的重要原因。必須把加強監督制約權力的制度建設擺在突出位置。」

這類「防腐」的指示，實際的效果甚微，這是因為地方利益集團有強大的權力能量和廣闊的人際脈絡。在地方黨政機關、大型企業的迂迴抵制下，中央政令難以暢通，「問責白條化」便成為普遍的社會現象■

丁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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