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望天：《说文论武》Tiger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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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可是今天，当中国在世界上的大国地位确定，民族复兴和国家富强在不远的未来可以实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知识界的人士想把中国给卖了。不知九泉下的汪精卫老兄会不会苦笑，会不会起来再当一次刺客，刺杀一下这帮不知好歹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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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今天的这些所谓精英，不光不以卖国为耻，还要创造出“爱国贼”这样的名词。这种事情，恐怕是连汪精卫们也不大看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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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的时候，名妓李香君、董小宛，和号称四君子的侯方域、冒辟疆，上演了乱世佳人的爱情故事。其实还有一位名妓，叫做柳如是，嫁了复社60岁的老翁钱谦益。钱谦益是明末的文坛领袖，出任了南明的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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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军破城的时候，柳如是提议说：“国破家亡，俺们跳河死了算了！”结果钱谦益这位本来最有责任以一死而报君王的重臣，沉思半响，说道：“这水太冻了，实在跳不下去。”于是烟花女子柳如是说，俺自己跳了。但是跳水自尽的她，被一把给拖了回来。之后钱谦益就带领着满朝文武，冒着倾盆大雨，不怕冻地出城向清军主帅多铎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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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清朝的规矩，就是朝廷的正职必须由八旗的满族、蒙古族和汉军旗的官员担任，投降的南明官员只能担任副职，因此明朝的礼部尚书，就成了清朝的礼部侍郎。这个行为，被当时人讥笑为两朝领袖，算是“国破从新朝北阙，官高依旧老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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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在柳如是的劝说下，他辞了清朝的官，偷偷的和自己的学生们，比如顾炎武和郑成功联络，并倾尽家财暗中资助反清义军，还策划了南北明军会师长江的战略计划。这个计划，后来郑成功成功沿着长江打到南京，但因为得不到当地乡绅的支持而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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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谦益的这些行动中，柳如是起的作用非常大。根据历史学家陈寅恪的考证，其实当时柳如是和复社的另外一位才子，后来抗清而死的陈子龙是情侣，但陈子龙的原配夫人，不接受这位重情义的妓女。大概只有这位继承了梁红玉衣钵的风尘女子，是值得后人钦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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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社后来在顺治年间，因为部分成员坚持抗清，而在9年（公元1652年）被迫解散。在复社中，出现了对后来中国思想界影响非常大的两位先驱人物，一个是顾炎武，一个是黄宗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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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大思想家，加上王夫之，应该算是当时知识界对理学和心学泛滥的一次深刻的文化反思。首先在政治思想上，他们继承和发扬了孟子的民本思想。黄宗羲提出了政府官员，就是儒家知识分子的道德责任，应该“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这样现代意识的民主思想，远远超越了法国的大思想家卢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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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天下为主，君为客”的提法，打破了孔子政治学说中，对君臣这个社会等级制度的基本肯定，是中国近代政治思想的一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