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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啊SA

香檳女郎(作者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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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8-6 23:26:32 | 顯示全部樓層
5 投鼠忌器  

  車到了夜總會大門口,只見幾個穿侍者制服的漢子,正在門外如臨大敵的嚴密戒備著。
  伍月香不願露面,以免再被程宏挽留,使她無法脫身。因此把車停在大門口,開了車門將那家伙往外一推,使他跌出了車外。
  只向那些漢子說聲:
  “請把這個人交給程老先生!”
  說完就關上車門,加足馬力飛駛而去。
  這一來,總算拋下了個包袱,使她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風馳電掣地趕到愛之歌夜總會,在附近兜了一圈,卻未發現白莎麗的人影。
  她不禁暗急起來,不過她認為,白莎麗也許久候她不至,很可能是先回酒店去了。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駕車駛返了美倫大酒店。
  他們這些人都有個共同的習慣,就是無論到任何地方住旅館,都是自己隨身攜帶房門鑰匙,一則是為了進出方便,同時也避免每次都要去服務台取鑰匙,出去還得交還。
  回到二樓二○七號房間門口,她便自手提包里取出鑰匙,徑自開了房門進去。
  不料定神一看,對著房門的沙發上,竟赫然端坐著個陌生的中年壯漢!
  伍月香頓吃一驚,剛出聲怒問:
  “你是什麼人?”
  誰知那壯漢的行動竟快如閃電,一個挺身,已從沙發上霍地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她面前。
  伍月香一進房就發現這位不速之客,所以房門尚未及關上,這時一看對方不懷好意地撲來,立即返身企圖奪門而出。
  但她的行動雖快,那壯漢卻比她更快,撲上來就出其不意地將她攔腰一抱,同時一腳踹去,把房門踹關上了。
  伍月香不由地驚怒交加,一面奮力掙扎,外加拳打腳踢,一面怒聲喝斥:
  “快放手,不然我就要叫啦!”
  可是這壯漢毫不在乎,非但不予理會,反而緊緊抱住她狂笑不已!
  伍月香不禁情急拼命起來,一雙粉拳如同雨點般地,連連落在那壯漢的臉上、胸前以及兩肩。
  無奈這壯漢的身體非常結實,任憑她拳如雨下,擊在他身上卻是不痛不癢。
  壯漢始終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地狂笑不已,也不知他是中了馬票,還是在馬路上拾到了金塊,居然這麼得意忘形和開心。
  “你究竟放不放手?”伍月香已累得嬌喘籲籲。
  壯漢終于停止了狂笑,這才開了他的金口,以極低沉的聲音說:
  “除非你說出我是誰,否則我就絕不放開你!”
  伍月香對他提出的這條件,既是感到意外,又覺得莫名其妙,不禁悻然說:
  “你這人真怪,我根本不認識你,連面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壯漢斷然說:
  “那就對不起,今天你別想我放手了!”
  伍月香氣得滿臉通紅,忿聲說:
  “我看你真有神經病!不放手又打算把我怎麼樣?”
  壯漢仍然以低沉的聲音說:
  “反正我精力過盛,抱著你一天一夜也不會累的。”
  伍月香怒不可遏地說:
  “你不怕累是你的事,我可沒興趣讓你抱上一天一夜!你究竟放不放開我?”
  壯漢有恃無恐地說:
  “你有力氣就盡管叫吧,好在我進來既沒有人看見,這房間又有隔音設備,你就是叫喊破了喉嚨,外邊也聽不見呀!”
  伍月香已忍無可忍,勃然大怒說:
  “你究竟想幹什麼?”
  壯漢笑笑說:
  “我什麼也不想幹,只要你說出我是誰,我就立刻放開你,這個條件總不算過份的吧?”
  伍月香怒形于色說:
  “你這個家伙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無緣無故地闖進我房里來,我又不認識你,還非要我說出你是誰來,這不是存心在無理取鬧!憑什麼我說不出你是誰,你就不放開我?”
  “就憑你說不出我是誰呀!”壯漢又哈哈大笑說道:“你既說不出我是誰,要我放手就得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
  伍月香怒問:
  “什麼條件?”
  壯漢一本正經地笑答:
  “那你就得讓我吻個痛快,吻個夠!”
  伍月香不聽猶可,一聽說是這個條件,更是勃然大怒,嬌斥一聲:
  “放你的屁!”
  她實在是氣極了,才脫口罵出了句粗話。接著就揮動一雙粉拳,又像雨點似地向緊抱著她不放的壯漢打去。
  正在這時候,忽聽一聲哈哈大笑,從浴室里走出來了個風度翩翩,西裝革履的青年紳士來。
  伍月香頓吃一驚,因為就這一個瘋瘋癲癲的壯漢,已使她應付不過來了,想不到浴室里還有人藏著。
  可是當她定神一看,卻驚喜交加地大叫一聲:
  “鄭傑!……”
  原來從浴室里走出的青年紳士,正是在馬尼拉跟他們不辭而別,悄然獨自趕回香港,去獨會金鼠隊的鄭傑。
  鄭傑的突然出現,使伍月香頓時如獲救兵地感到振奮,但她卻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個房間里,藏在浴室里眼看她被那壯漢抱住,居然不出來相助?
  “鄭傑!”她急說:“這家伙簡直莫名其妙,你還不快叫他放開我……”
  壯漢對鄭傑的出現,似乎視若無睹,仍然緊緊抱住她說:
  “他憑什麼叫我放手,今天你要認不出我是誰,我就絕不放過你,除非讓我吻個痛快,吻個夠!”
  他這一個“認”字可說漏了嘴,伍月香何等的聰明,她從這壯漢的體形上一觀察,終于恍然大悟。忽然停止反抗和掙扎,把嘴向他一噘說:
  “白大爺要吻就吻吧!”
  壯漢不禁一怔,詫然驚問:
  “你,你認出了我?”
  伍月香笑笑說:
  “我倒沒認出,而是白大爺不打自招,自己說漏了嘴!”
  壯漢果然就是經過改頭換面,已經面目全非的白振飛,他故意用這個方法,想試試伍月香是否還能認出他來,不料結果終于被識破身份。
  自振飛頗覺失望,沮然問:
  “我哪里說漏了嘴?”
  伍月香直截了當地指出:
  “這就是一個‘認’露了馬腳,你本來一直要我說出你是誰,我既不認識你的面貌,自然無法說出你是誰了。可是最後你卻說成要我‘認’出你是誰,這分明是說明了我本來是認識你的,只是由于經過了一番改頭換面,才使我一時無法認出。而你單獨在新加坡混到那島上去,就是為了‘整修門面’的,那我還會想不到你是白大爺嗎?”
  鄭傑接口說:
  “你別吹牛,如果我不露面,大概你一時還想不到他是誰吧?”
  伍月香故作嬌嗔地忿聲說:
  “那你又何必急著露面,可以待在里面多看一會兒笑話呀!”
  鄭傑哂然一笑說:
  “我們在房間里已足足等了幾個小時,要不開開玩笑,那不把我們憋壞啦!”
  伍月香冷哼一聲,忽向白振飛悻然說:
  “白大爺,你們的玩笑已經開夠了,我也讓你們捉弄解了悶,現在你是不是要吻個痛快,吻個夠才放手?”
  白振飛這才臉上一紅,忙不迭放開她,尷尬地笑了笑說:
  “我只顧著說話,根本忘了……”
  伍月香似乎在存心氣鄭傑,故意嫣然一笑說:
  “其實我倒不在乎,只要你白大爺不怕累,抱上一天一夜,又有什麼關系呀!”說時又故意風情萬種地瞟了鄭傑一眼,似乎含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鄭傑置之一笑,忽問: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白小姐呢?”
  伍月香以為他是以牙還牙,故意對白莎麗表示關懷,不禁冷聲回答:
  “腿長在她身上,我怎知道!”
  白振飛是旁觀者清,冷眼旁觀,已看出他們是在斗氣,鬧著情緒上的小別扭,忙正色說:
  “伍小姐,我們今天一到吉隆坡,查明你們住在這里,就立刻趕到,溜進房間里來等了好幾個小時。因為不知到你們上哪里去了,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惟恐陰錯陽差碰不上,所以一直沒敢離開這里。現在我的改容手術已經完成,沒有留在此地的必要,最好趕快把莎麗找回來,我們今晚就可以離開吉隆坡!”
  伍月香忽然把眉一皺,憂形于色說:
  “我們在這里遇上了點麻煩……”
  “什麼麻煩?”白振飛急問。
  伍月香沮然回答:
  “只怪我們多管閒事,為了救一個幾乎被人暗算的老年人,結果……”
  于是,她把全盤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白振飛聽她說完,頓時一驚說:
  “那麼莎麗是去跟蹤那兩個家伙,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伍月香點點頭說:
  “我開車回愛之歌夜總會附近去找過她,可是沒見她的人影,以為她可能先回這里來了,所以匆匆忙忙趕回來……”
  白振飛急切說:
  “她根本沒有來過,我們在這里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
  鄭傑沉思了一下說:
  “白小姐該不會發生意外吧!”
  白振飛神色凝重地說:
  “我倒不擔心這個,憑她的機警和精明,任何情況之下,她都能隨機應變的。值得憂慮的是她太任性,和凡事都毫不在乎的大膽作風。假使被她跟上了那兩個家伙,她就會不顧一切,非查明個水落石出,不過黃河心不死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必須趕快設法去找她,阻止她一意孤行啦!”
  “可是,”鄭傑說:“除非我們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否則上哪里去找她呢?”
  伍月香忽說:
  “對了,企圖劫持我的家伙,已被送交給水晶夜總會的人了。我們只要一起去見程老先生,也許就可以問出眉目來。”
  白振飛外表力持鎮定,實際上卻是心急如焚,當即毫不遲疑地說:
  “事不宜遲,我們說去就去吧!”
  鄭傑當然更是毫無異議,不過他考慮到一點:
  “萬一我們走了,白小姐卻突然跑回來,那不是又陰錯陽差了?所以我看我們總得留下一個人……”
  白振飛想了想說:
  “也好,反正去姓程的那里又不是打架,你老弟去也英雄無用武之地,我跟伍小姐去就行了。你就留在這里吧,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立刻會打電話通知你趕去的。”
  這個主意比較想得周到,三個人一致贊同。伍月香當即帶著白振飛離去,驅車趕往水晶宮夜總會,鄭傑則單獨留在二○八號房里。
  誰知他們剛走了不到五分鐘,鄭傑正感到無聊萬分之際,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他以為必是白莎麗打回來給伍月香的,忙不迭趕過去接聽。抓起話筒只應了聲:
  “嗯……”
  對方是個低沉的男人聲音說:
  “請伍月香伍小姐講話!”
  鄭傑暗自一怔,回答說:
  “她不在,請問你是哪一位?”
  對方置之不答,卻反問他:
  “你是誰?”
  鄭傑不明白對方的身份,只好很客氣地回答:
 樓主| 發表於 2006-8-6 23:27:20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是伍小姐的朋友,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回頭我轉告她……”
  對方似乎在猶豫,又像是在跟別人商量,話筒里沉寂了片刻,始傳來那低沉的聲音說:
  “請你聽著,不管你是什麼人,現在伍小姐的同伴白莎麗小姐,出了點意外。如果你是伍小姐的朋友,最好立刻設法通知她趕來,地點是愛之歌夜總會的側門街邊。叫她開車來,停在街邊連響三聲喇叭,到時候就會有人跟她聯絡的!”
  鄭傑不禁吃了一驚,急欲問明白莎麗發生了什麼意外,但他未及發問,對方已將電話挂斷!
  接到這突如其來的電話,偏偏白振飛和伍月香剛走不久,可能尚未到達水晶宮夜總會,而他又不知道對方是誰,以及要伍月香趕去的用意何在,頓使他茫然不知所措起來了。
  尤其對方既不表明身份,又不說明白莎麗出了什麼意外,確實令人不能不懷疑。
  鄭傑放下了話筒,沉思之下,似已意識到白莎麗的處境頗堪憂慮,說不定已落在了對方的手里。
  對方當然不知道他和白振飛己到了吉隆坡,甚至連白莎麗也沒料到,那麼對方通知伍月香趕去,難道是企圖把她們雙雙一網成擒?
  念及于此,他終于當機立斷,匆匆留下個字條,用煙灰缸壓在茶幾上,便決定單槍匹馬地趕去,赴這個用意不明的約會!
  他們今天剛到,尚未及向車行租用由自己駕駛的車子,只好臨時趕到一家專門出租私用汽車的車行。交付一筆保証金,登記下護照,立刻就可以把車開走。
  因為對方指定要伍月香開車去的,所以他必須這麼做,以免對方發現去的既不是伍月香,又不按照規定的響了三聲喇叭,對他來個置之不理,那就無從再跟對方取得聯絡了。
  現在他租了車開去,到指定的地方連響三聲喇叭,對方即使發現去的不是伍月香本人,聽到喇叭的暗號,至少知道他是去赴約的。
  除非對方是非見伍月香本人不可,否則總得出面,上前問問伍月香未去的原因。那麼只要一搭上線,他就可以隨機應變,見機行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他駕車來到愛之歌夜總會的側門,把車停在了街邊,連響三聲喇叭之後,隔了不到片刻,便見一個鬼鬼祟祟的漢子,從對面的街邊奔過來,直趨車旁,站在車窗外向鄭傑打量了一眼,詫異地問:
  “怎麼伍小姐沒來?”
  鄭傑不動聲色地回答:
  “伍小姐剛離開旅館不久,不知上哪兒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去,我一時無法通知她。既然白小姐出了意外,我想我代表伍小姐趕來也是一樣的吧?”
  “那你等一會兒,別走開!”那漢子大概不擅自做主,說完便又奔向對街,進了臨近的一座公用電話亭。
  鄭傑心知那漢子發現來的不是伍月香,似乎頗覺意外,不便擅作主張,必須打電話去向當得了家的人請示。
  他仍然不動聲色地坐在車上,靜候那漢子的回話,同時暗中注意臨近一帶的動靜,發覺“AIA”大街的附近,正有好些形跡可疑的人物在徘徊,並且不時以眼光向他這邊瞟來。
  這情形看在鄭傑眼里,不禁使他疑念頓生,暗覺這座雄偉壯觀的豪華建築物里,很可能大有問題。
  那漢子的一個電話,足足打了五六分鐘才完畢,奔回到街這邊來,在車窗外向車里坐著的鄭傑問:
  “你要不要見白小姐?”
  鄭傑毫不猶豫地回答:
  “當然要見,她在哪里?”
  那漢子徑自開了車門說:
  “那就請讓我來開車吧!”
  鄭傑只好移身一旁,把駕駛座位讓給了他。
  那漢子上了車,卻又說:
  “對不起,我是奉命帶路的,如果你要去見白小姐,就必須按照我們那里的規定,把眼睛蒙上,否則就不能帶你去!”
  說時已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早已准備好的黑布。
  鄭傑不禁悻然冷笑說:
  “你們那里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何必把我帶去?”
  那漢子聳聳肩說:
  “我只是奉命行事,絕不勉強,去與不去在你,完全悉聽尊便。”
  鄭傑急于要見白莎麗,以便確知她的處境,和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故,怎能力這點小事跟那漢子爭執。
  因此他只得委屈求全,接過了那塊黑布,自行動手把眼睛蒙上。
  那漢子仍不放心,仔細檢查了一遍,認為確實看不見了,才將自己頭上戴的草帽摘下,戴在了鄭傑頭上。並且將帽簷替他拉得很低,幾乎壓蓋住鼻梁,這是為了遮住蒙住眼睛的黑布,以免被人發覺,引起意外的麻煩。
  然後,那漢子一面發動引擎,一面關照他說:
  “請把身子放下,斜靠著點,免得讓人看見了會大驚小怪,還以為你是被我綁架的呢!”
  鄭傑雖然照著做了,卻不屑地冷笑說:
  “實際上這跟綁票也差不多吧!”
  那漢子置之不理,把車開了就走。
  鄭傑的眼睛雖被蒙住,無法知道行駛的路線,但憑他的感覺,卻辨識出車在加足馬力飛駛。似乎兜了好幾個圈子,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車停下了,那漢子又說:
  “請別忙把睛眼上的布取下,讓我帶你進去。”
  鄭傑只好把剛舉起的手放下,由那漢子開了車門扶他下車。
  剛一下車,便有兩名大漢上前,一左一右將他挾持著,走進一道門里,再走了一段,進入一個空氣不太流通的小室。
  接著一聲“哢喳”,仿佛是鐵柵門關上了,然後便徐徐上升,鄭傑這才知道是進了電梯。
  憑這一點,他已判斷出,自已被帶來的這個地方,必然是個高樓大廈的建築物了。
  電梯升了一分多鐘才停止,一陣自動啟門聲後,他又被架出了電梯。仍然由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地挾持著,走向長長的走道,轉了兩次彎,最後停在一個門口。
  只聽得一長兩短,接著又一長聲的電鈴響,似乎是種暗號。隨即門開了,被他們帶了進去。
  當鄭傑蒙住眼睛的黑布,被一名大漢除下時,發覺已置身在一個布置美崙美矣的豪華客廳里。
  廳內或站或坐的分布著一二十名大漢,一個個都衣衫不整,其貌不揚,與這客廳的布置簡直格格不入,一點也不協調。
  他們均以不太友善的眼光,虎視眈眈地瞪著鄭傑。
  鄭傑把眼光一掃,並未發現白莎麗在場,甚至連誰是這里的主人都分辨不出,于是忍不住問帶他來的那漢子:
  “白小姐呢?”
  那漢子尚未回答,便見一名衣衫不整的大漢走過來,向他打量了一眼,冷聲問:
  “伍小姐為什麼不來?”
  鄭傑處之泰然地回答說:
  “這種地方還是我來比較合適些!”
  那大漢把眼一瞪,突然喝令:
  “搜搜這小子的身上。”
  鄭傑身上並未帶武器,索性自動把手舉起,讓兩名大漢在全身搜索了一遍。
  大漢這才放心,獰笑說:
  “現在讓我們先盡點地主之誼吧!”
  鄭傑尚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忽見從右邊的房間里,走出個全身赤裸,但卻塗滿金色油漆的女郎。
  只見她從頭到腳,除了烏黑的長發之外,連臉上都塗了金色油漆,仿佛是個金鑄的裸女。
  鄭傑不禁暗自驚詫起來,他們不讓他見白莎麗,卻弄出個滿身塗以金色油漆的裸體女郎,還強調這是盡地主之誼,究竟在搞什麼鬼?
  金色裸女走到面前站住,他這才看清,這女郎身上的油漆尚未幹,顯然是剛塗上不久的。
  大漢忽然笑問:
  “老兄,你認為這妞兒怎麼樣?”
  鄭傑不動聲色地說:
  “閣下指的是那一方面?”
  大漢沉聲說:
  “我問你對她的感覺!”
  鄭傑回答說:
  “很美,可稱得上是一件非常完美的活動‘藝術品’。不過據我所知,人體上的毛孔如果被這種油漆塗滿而堵塞,超過半小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大漢笑笑說:
  “不錯,你的常識很豐富,所以我先讓你欣賞一下這件所謂活的藝術品,然後有個問題想請教……”
  “請教是不敢當!”鄭傑說:“閣下如果有問題,就請問吧!”
  大漢這才冷冷地說:
  “老兄說的不錯,人的全身塗滿了油漆,會使全部毛孔被堵塞,越過時間就有生命的危險。那麼請教老兄,如果用這方法代替酷刑,迫使一個人說實話,在這種情形之下,是否會收效呢?”
  鄭傑暗自一愣,詫然問:
  “閣下提出這問題是什麼意思?”
  大漢向那女郎一指說:
  “譬如說吧,這妞兒有某種秘密不肯說出來,現在我們把她全身塗滿了油漆,逼她說出。否則超過時間她就必死無疑,你認為她會不會堅不吐實?”
  鄭傑直截了當地回答:
  “那就得看她要不要命了。”
  “對!”大漢哈哈大笑說:“俗語說得好,好死不如歹活,除非是活不下去,或者自己找死,任何人都不會不要命!”
  鄭傑冷靜地說:
  “閣下的鑼鼓聲已經打了半天,角兒還不亮相,這出戲究竟什麼時候才上場?”
  大漢的笑聲突止,冷冷地說:
 樓主| 發表於 2006-8-6 23:28:09 | 顯示全部樓層
“老兄不必性急,來了這里還怕沒好戲可看?現在我們言歸正傳吧,白小姐在這里,為了她想刺探我們的秘密,被我們抓住了,所以我們必須查明她的來龍去脈。不瞞你說,她已經嘗過了滿身塗金的滋味,最後她才說出身份,並且指出她有個同伴伍小姐住在美倫大酒店。因此我們剛才打電話去,准備通知那位伍小姐趕來對質,只要証實她沒撒謊,一切就沒問題了,可是沒想到來的卻是你老兄!”
  鄭傑強自一笑說:
  “如果我能証實她沒撒謊,那不也是一樣嗎?”
  大漢獰聲說:
  “話雖不錯,不過,白小姐說她跟那伍小姐,是專程為參加競選香檳皇後而來的。在吉隆坡只有她們兩個人,都住在美倫大酒店,壓根兒沒有提到老兄。本來我們只要那位伍小姐來証實一下就沒事了,可是現在又突然冒出了你老兄來,顯然她說的並不是實話!”
  鄭傑分辯說:
  “我是今天剛到的,白小姐根本還不知道我來了吉隆坡!”
  大漢嘴里嘿嘿連聲地說:
  “這就有問題了,你們的話互相矛盾,我究竟要相信白小姐說的,還是相信你老兄的呢?”
  鄭傑斷然說:
  “我只是証實白小姐並沒有撒謊!”
  大漢搖著頭說:
  “問題可不是這麼簡單,憑你老兄一句話,我們又怎能信以為真?所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白小姐再嘗嘗滿身塗金的滋味,有你老兄在場對証,絕不怕她不說實話,要不然就由你老兄代替她!”
  “我……”鄭傑大大地一驚。
  大漢霍地把臉一沉說:
  “你老兄既然很欣賞這活的藝術品,就現身說法親自嘗嘗這個滋味吧!”
  鄭傑不禁驚怒交加,可是他猶未及發作,客廳里的一二十名大漢已一擁而上,把他團團地圍住了。
  就在同時,身後的幾名大漢己拔槍在手,槍口一齊對准了他!
  鄭傑一看情形,可不敢貿然輕舉妄動了。
  當他被幾名大漢制住了之後,始見莊德武從房間里從容不迫地走出來,向這單刀赴會的青年紳士打量了一眼,哈哈大笑說:
  “現在是二比一,我可占了便宜啦!”
  他的意思是指屠逵雖被劫持,目前卻有白莎麗和鄭傑落在他手里,這筆賬算起來他自然不吃虧了。
  可是鄭傑卻不了解真正情況,因為伍月香說白莎麗是去跟蹤向程宏下手的兩個家伙,所以誤以為這里就是所謂的香檳總部。
  莊德武說的二比一,鄭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此也以為“二”是指他和白莎麗,“一”則是被伍月香用車載去交給程宏的那家伙。
  “你是這里當家的?”鄭傑已看出對方的身份。
  莊德武態度狂妄地冷哼一聲說:
  “你們倒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都會反穿皮馬褂──裝羊!老子可沒這個耐性跟你們蘑菇。現在廢話少說,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們究竟是個什麼組織?”
  鄭傑斷然回答:
  “我們根本沒有組織!”
  莊德武勃然大怒說:
  “沒有組織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居然敢跑來吉隆坡撒野,簡直太放肆!”
  大漢立即趨前說:
  “莊大爺,我們何必跟他浪費口舌,就用剛才決定的辦法,不怕這小子不說實話了!”
  莊德武怒哼一聲,隨即下令:
  “動手吧!”
  幾名大漢正待動手,不料鄭傑忽然情急拼命,兩時猛的向外一拐,撞中了執住他的兩名大漢腹部,使他們痛呼一聲,不由自主地撒開了手。
  鄭傑心知身後尚有幾個大漢以槍口對著他,撞開執住他的兩個家伙,就急將身子往下一蹲。雙臂齊張,抱住他們的腿猛的一掀,頓使兩個大漢站立不住,被他掀翻撲倒了下去。
  他的行動快得驚人,就在兩個大漢被掀翻之際,已回身向身後的幾名大漢疾撲,攻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由于變生肘腋,他的來勢又猛,使得那些大漢在張惶失措的驚亂中,被他張開雙臂,連推帶撞地,齊向後踉蹌連退,跌作一堆!
  整個客廳里頓時大亂,其他的大漢一齊衝過去,紛紛撲向就地打滾的鄭傑,卻不敢貿然開槍,以免誤傷了他們自己的人。
  鄭傑不知從哪里學來一身平劇里武生翻滾的工夫,只見他連翻帶滾,撲住了一名手里執槍的大漢出手如電地一拳,把那家伙擊得齜牙咧嘴,歪著脖子昏了過去。
  幾乎在同時,他已奪槍在手!
  但就在他一個翻滾,撲向沙發後,正待舉槍射擊之際,不料突聽莊德武一聲斷喝:
  “住手!”
  那些正向鄭傑撲去的大漢,聞聲立即收住撲勢。他們倒真聽話,一齊住了手,站在那里形同射擊的肉靶。
  鄭傑扣上扳機的手指一松,定神看時,不由地為之一怔,只見房間里被推出一個全身塗滿金色油漆的胴體女郎,由兩個大漢執住她的雙臂,莊德武則以槍口對准她的頭部。
  這女郎的臉部也塗成了金色,乍看之下與剛才的女郎完全一模一樣,幾乎無法分別出誰是誰來。
  就在鄭傑暗覺詫異,不知對方的用意時,莊德武忽然振聲說:
  “小子,這個娘們是誰,你仔細認一認吧!”
  鄭傑仔細一看,這才從她的臉部輪廓認出,她居然就是白莎麗!
 樓主| 發表於 2006-8-6 23:29:31 | 顯示全部樓層
6 迷魂娘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使他情不自禁地急問:
  “莎麗,是你嗎?”
  白莎麗也驚喜交加地叫了聲:
  “鄭傑!……”
  “小子,你快放下槍,老老實實地站出來吧,否則老子只要手指一扣,就先讓她的腦袋開花!”
  鄭傑心知這縱然不顧一切地火拼,也只能拼掉對方幾個人,要想突圍而出是非常困難的。尤其要把白莎麗救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他這里一採取行動,白莎麗就首當其衝,必然送命無疑。
  因此猶豫之下,他終于把手里的槍丟開,從沙發後站起身,昂然走了出來。
  幾名大漢不待莊德武下令,已趁機一擁而上,合力執住了這個身手不凡的“拼命三郎”。
  莊德武的槍仍然對著白莎麗頭部,嘿嘿地連聲冷笑說: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是個玩命的角色!現在她身上這身油漆,大概已超過了十五分鐘,所剩的時間有限,你們不妨自己商量一下,究竟由誰向老子說實話吧!”
  “莎麗,他們究竟要知道什麼?”
  白莎麗似乎想告訴他什麼,可是莊德武的槍對著她的頭部,使她不敢說出。只好沮然回答:
  “他們硬說我是什麼香檳總部的人,企圖來這里刺探他們的秘密,無論我怎麼否認他們也不相信……”
  “這里不就是香檳總部嗎?”
  白莎麗搖搖頭說:
  “不是……”
  鄭傑更覺困惑地問:
  “伍小姐說你是去跟蹤那兩個家伙的,你怎麼會來了這里?”
  白莎麗忿聲回答:
  “我已經告訴他們,因為看見那兩個人進了這座大廈,所以才在附近張望,可是他們根本不信。說那兩個家伙如果是香檳總部的人,就絕不會走進這個大廈,並且一口咬定我是香檳總部派來的。”
  鄭傑靈機一動,忽向莊德武說:
  “如果你們真要香檳總部的人,我倒可以交一個貨真價實的給你們,不過得讓我把白小姐帶走!”
  莊德武一臉老奸巨猾的神色說:
  “嘿嘿!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老子手里已經有兩個現成的了,何必舍近求遠,而且是拿兩個換一個,這種買賣我可沒興趣!”
  鄭傑不禁怒問:
  “依你的意思呢?”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只要知道香檳總部是怎樣個組織,有多少人,來吉隆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三個問題必須獲得答案。否則我們就慢慢地耗,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而這位白小姐的時間卻有限,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鄭傑惟恐超過時間,白莎麗的全身毛孔堵塞過久,那就連急救都來不及了。因此他不禁暗急起來,可是對方根本不可理喻,認定了他們是香檳總部派來的人,使他簡直有口難辯。
  尤其到目前為止,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他都摸不清楚,等于醫生不知道患者的病情,又怎能對症下藥?
  莊德武提出的三個問題,雖可信口胡說地回答。但那樣一來,無異是承認了他們是香檳總部的人。萬一弄巧成拙,那就更麻煩了。
  沉思了片刻,鄭傑終于急中生智地說:
  “你們也真太差勁,連這點都會想不到,老實告訴你吧,香檳總部自然就是選舉香檳皇後的總部呀!”
  “哦?”莊德武詫異地問:“你說這是程宏玩的把戲?”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是事實!”
  莊德武面帶疑色地搖搖頭說:
  “我確實不能相信,他玩這種把戲是為什麼?再說嘛,他總不至于向自己拜把子的弟兄,又是他老婆娘家的近親王盛鑫下毒手呀!”
  鄭傑強自一笑說:
  “其中奧妙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連我們都搞不清楚,假使你不相信,何不親自去當面問他!”
  莊德武忽然之間有種想法,難道這真是程宏玩的把戲?
  他的目的何在呢?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程宏靜極思動,有意東山再起,所以故弄玄虛,假借香檳總部之名,企圖奪取莊德武在當地黑社會的領導地位。
  念及于此,莊德武不由地恨聲說:
  “好!如果真是這蛋玩的把戲,老子自有辦法對付他!”
  鄭傑趁機問:
  “那麼白小姐這身油漆……”
  莊德武狂笑一聲,然後使了個眼色,執住白莎麗的兩名大漢,便使她的身體轉過去,以背部對著鄭傑。
  鄭傑這才知道中了計,原來她僅只臉部和身體前面塗滿了油漆,背後卻完全裸露,並未塗上油漆。
  白莎麗剛才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以免為她生命擔心,可是由于莊德武的槍對著她,使她不敢貿然說,也無法向鄭傑暗示。
  鄭傑這時雖不必為她的生命擔憂,卻替她感到非常的難堪和窘困,在一二十名大漢的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身上雖塗以金漆,實際上卻是赤裸裸的。
  前身遍塗金漆,形同穿上一身金色的緊身衣,至少不致一覽無遺。可是她這一轉過身去,背後卻是一絲不挂,確實令她窘羞萬狀!
  鄭傑忍不住忿聲問:
  “現在你打算把我們怎麼樣?”
  莊德武沉聲回答:
  “你的話尚有待証實,你們就等著跟程老頭對質吧!”
  說完一聲令下,鄭傑和白莎麗便被幾名大漢推進房間,用繩子綁住手腳,雙雙置在床上。
  房里只留下一名大漢,握著槍坐在沙發上,面對著他們負責監視。其余的人則全部出了房,並且將房門關上。
  鄭傑和白莎麗都是雙手被反縛,兩腳被綁住,仰面並頭地直躺在床上。在那大漢目不轉睛的監視下,根本無計可施。
  白莎麗忽然把臉側向他,輕聲問: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鄭傑剛說了聲:
  “我根本……”
  監視他們的大漢已厲聲喝阻:
  “不許說話!”
  使他們只好保持了緘默。
  白莎麗這時已在動腦筋,苦思著脫身之計,靈機一動,忽聽她嬌聲說:
  “喂!大哥,可以幫我個小忙嗎?”
  那大漢是個老粗,粗里粗氣地問:
  “有什麼忙好幫的?”
  白莎麗表示極端痛苦地說:
  “我這身油漆實在太不好受,反正現在沒有必要,能不能幫個忙,請你替我把它用汽油洗掉!”
  那大漢斷然拒絕說:
  “辦不到!沒有莊大爺的命令,我可不敢擅自作主!”
  白莎麗猶不死心,故作悻然地忿聲說:
  “我又不是要你把我們放開,你怕什麼?”
  那大漢搖搖頭說:
  “辦不到就是辦不到,你說什麼也沒有用!”
  鄭傑心知這女郎是在打主意脫身,于是也幫腔說:
  “你老兄既然不敢做主,那麼把這個要求去請示一下你們當家的,這總可以了吧!”
  那大漢猶豫了一下,開始勉為其難地起身說:
  “好吧,我替你去問問莊大爺……”
  等他一出房,白莎麗輕聲說:
  “我的乳罩就在床邊的地板上,里面藏著我的隨身法寶……”
  話猶未了,那大漢已回進房未,聳聳肩說:
  “沒辦去,莊大爺他們已經下樓去啦!”
  白莎麗頗覺失望地說:
  “那麼請替我把內褲和乳罩穿戴上,別讓我光著身子,怪難為情的好嗎?”
  那大漢不置可否地說:
  “這……”
  白莎麗嬌聲說:
  “這又不是要你替我把身上的油漆洗掉,只不過是替我在身上穿點東西,難道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
  那大漢向她身上掃了一眼,仍然搖搖頭說:
  “那又何必多此一舉,你身上塗了油漆,不等于穿著衣服一樣!”
  白莎麗突然氣憤地說:
  “哼!我知道你是沒安好心,故意刁難,要替我身上穿了點東西,你就不能大飽眼福,盡量看個痛快啦!”
  “笑話!”那大漢臉上一紅,不服氣地說:“莊大爺這里年青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光著身子不穿衣服是家常便飯,一點也不值得大驚小怪。我們每天看都看膩了,誰希罕看你!”
  白莎麗不屑地說:
  “你別嘴上說好聽,要不是存了這個心,就不會故意刁難,讓我光著身子!”
  那大漢被她一激,果然忿聲說:
  “穿就穿!你的乳罩和內褲在哪里?”
  白莎麗不禁暗喜,遂說:
  “剛才是你們從我身上剝下來的,大概丟在地板上了吧……”
  那大漢眼光一掃,果見從她身上剝下來的衣物,散落在好幾處,有的已被撕成了碎布片。
  于是,他找到了那黑色縷空的乳罩,和同樣花式而形同透明的內褲,用兩個手指拿起來笑問:
  “是這兩件東西嗎?”
  白莎麗故作嬌羞萬狀地嫣然一笑說:
  “這玩意你還認不出?總不會把它當成帽子吧!”
  那大漢哈哈一笑,走到了床前,可是一看她的兩腳被綁住,不禁怔了怔,站在那里束手無策地說:
  “你的腳被綁著,這內褲怎麼穿得上去?”
  白莎麗笑笑說:
  “那你不會先把我腳上的繩子放開,穿上了再綁起來嗎?”
  那大漢面有難色地說:
  “這……”
  “這有什麼值得擔心的!”白莎麗說:“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那大漢想了想,暗覺自己也未免多此一慮,白莎麗的雙手被反縛著,就算把她的腳放開,她也不可能逃走,何況還是光著上身,前身遍塗了金色油漆!
  因此他不再遲疑,將槍別在了褲腰上,先把乳罩蓋覆在她金色閃閃的裸胸上。然後彎下腰去,動手替她把腳上綁的繩索解開。
  這家伙雖然成天置身在莊德武經營的艷窟里,耳濡目染都是春色無邊的場面,但他只是負責戒備,對那些惹火的女郎是可望而不可及,連邊都挨不上的。
  現在他卻是親自動手,為這遍體塗金的裸身女郎穿內褲,這種“服務”的機會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
  機會難得,他豈能輕易錯過,因此他一邊替她解開腳上的繩索,一邊卻把眼光順著她的兩腿而上,盯住了大腿盡頭,微微隆起呈倒三角形的誘人之處。
  繩索已解開,他便執起了那條內褲,套上了她翹起的兩條腿上,替她緩緩向大腿上拉去。
  就在他的目光,被一個美妙無比的鏡頭所吸引,不禁霍然心動之際,冷不防白莎麗突將兩腿一張開,出其不意地緊緊夾在了他腰上。
  那大漢猛的一驚,怒問:
  “你想幹嘛?……”
 樓主| 發表於 2006-8-6 23:33:19 | 顯示全部樓層
誰知白莎麗將腰一挺,竟利用腰勁使上身弓了起來,同時兩腳盤勾在他腰後,用勁向自己的身體一扳壓,便使那大漢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撲在了她身上。
  那大漢的腳仍站在地板上,身體卻己撲下去,整個臉正好伏進她的雙峰之間,弄得滿臉的金色油漆!
  鄭傑躺在一旁幫不上忙,但他也不閒著,急將綁著的兩腳抬起,壓在了那大漢的背上,使他無法立即掙扎爬起。
  白莎麗之所以用這個計,決定孤注一擲,完全是想利用她那乳罩里暗藏的法寶。可是那大漢撲向她身上的位置不對,整個臉伏進了她的雙峰之間,而且剛才她一弓起上身,使得蓋覆在裸胸上的乳罩落下了些,距離他的口鼻足有兩寸了。
  她藏在乳罩夾層里的,是種秘方配制的迷藥,氣味可以保持極長久的時間,不至散發而失效。只要一接近,嗅入了口鼻中,立即就會昏迷過去。
  白莎麗的綽號叫“迷魂娘子”,就是由此而來。她曾利用這隨身法寶,派過無數次用場,幾乎是屢試不爽,連鄭傑都曾經嘗過它的滋味。
  這時如果不能使那大漢昏迷,只要他一出聲呼叫,驚動了外面客廳里留守的人,一切就完蛋啦!
  情急之下,白莎麗急將盤勾在那大漢腰間的兩腿放開,腳腿平貼床面,兩腿屈起用勁一蹬,同時利用腰和背部的挺勁,使得被撲壓住的身體向上一挪。那大漢的腳未離地,膝部被床邊頂住,背上又被鄭傑的兩腿壓著,以至未能跟著她的身體向上挪動。
  這一來,位置已變動,使他的臉正好伏在了那黑色縷空的乳罩上。
  由于他正在奮力掙扎,呼吸非常急促,剛一伏上了那乳罩,就吸入了一股特殊的香氣。
  其實他要出聲呼救,白莎麗的詭計就無法得逞了,偏偏這家伙死要面子,又太自負,認為自己絕對能應付這兩個男女的。所以不願驚動外面客廳里的人,以免讓他們看成笑話。
  丟人倒在其次,讓莊大爺知道這件事,那他就吃不消了。
  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卻造成了白莎麗的機會,否則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機可乘。
  香氣一吸入,不到幾秒鐘,那大漢便昏迷過去,伏在白莎麗的身上不動了。
  白莎麗大喜過望,急向鄭傑振奮地輕聲說:
  “這家伙昏過去了,我們快設法弄開繩子,想辦法脫身!”
  鄭傑這才把兩腿從那大漢背上放下,使白莎麗抽身出來,要她翻過身去,然後用牙齒替她把反縛在雙手上的繩索,慢慢地咬拉了開來。
  白莎麗恢複了行動,再動手替他解開手腳上的繩索。
  鄭傑一個翻身下了床,首先把那大漢剛才別在褲腰上的手搶拔出,輕聲說了句:
  “我先看看外面的動靜……”
  便直趨房門口,小心翼翼地開了條門縫。
  向外一張,只見客廳里的人馬已撤走,僅留下兩個大漢,正在津津有味地,收看電視里的西部槍戰節目。難怪房里的一場短兵相觸,他們竟渾然未覺,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哩!
  鄭傑把手向白莎麗一招,示意她走過去,然後輕聲說:
  “客廳里只有兩個人,對付他們毫無問題,可是你這身油漆不弄幹淨,怎麼能走得出去?”
  白莎麗笑笑說:
  “我知道這屋子里有一大瓶汽油,剛才他們用來擦洗掉了我背後的油漆,又放回去了,大概是在儲藏室里放著。我們先打發外面的那兩個家伙,再找出來洗我身上的油漆吧!”
  鄭傑謹慎地說:
  “我們不能大意,也許客廳里只留下他們兩個人,外邊還有人把風,所以我們最好是用智取,以免動起手來鬧得驚天動地!”
  白莎麗的鬼主意特別多,她的眼珠子一轉,已然計上心頭,遂說:
  “你躲在門後,讓我把他們引進房來!”
  鄭傑點點頭,立即把槍檢查一下,躲在了門後面。
  白莎麗眼光向房里一掃,選中床頭櫃上一個罌花瓶的燈座,將燈罩和燈泡取下,拔掉了插頭,連著電線一起捧在手上,走到房門口,突然大叫一聲:
  “救命呀……”叫完就閃身在門旁等著。
  正在觀賞電視節目的兩個大漢,聞聲頓吃一驚,立即從沙發上跳起身來,互望了一眼,便各自拔槍在手,急向房間過來。
  他們雙雙闖進房間,一眼就發現那昏迷的大漢伏在床上,卻未見到鄭傑和白莎麗的人影。
  這一驚非同小可,兩個大漢正待向房中搜索,不料白莎麗已從背後發動突襲,舉起那巨型的瓷瓶燈座,就向一名大漢當頭砸下。
  那大漢警覺時已避之不及,被砸了個正著,只聽得他一聲慘叫,已頭破血流地倒在地板上。
  另一大漢的反應更慢,猶未及回身,就被門後竄出的鄭傑,以槍抵在他背後,厲聲喝令:
  “把槍丟下。”
  這大漢哪敢反抗,忙不迭丟下了槍,並且自動把雙手高舉起來,仿佛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似的。
  鄭傑用槍管一頂,逼問:
  “你們當家的上哪里去了?”
  大漢吶吶地回答:
  “他,他們大概是……是去水晶夜總會啦!”
  鄭傑不再多問,正待舉槍把這家伙擊昏,白莎麗急加阻止說:
  “別忙,先問他汽油在什麼地方!”
  大漢趕緊回答說:
  “在通廚房的走道旁,那個小儲藏室里……”
  白莎麗微微一點頭,向鄭傑示意可以下手了。于是他毫不客氣,以槍柄猛向那大漢當頭狠狠一擊,只聽得一聲沉哼,這家伙就昏倒在地板上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留守的兩名大漢,白莎麗忙找到她的那條迷你裙,可是上身的敞袖襯衫卻已撕得破不成形,根本無法再穿上身。無可奈何,她只得剝下一名大漢身上穿的花襯衫,抓在手里,又找出她的手提包等物,便隨著鄭傑匆匆出房。
  在通廚房的走道旁小儲藏室里,果然找出了那還剩著大半瓶的汽油。
  于是,鄭傑叫白莎麗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回房里去取出那件撕破的襯衫,沾了汽油開始替她擦洗掉全身和臉上的金色油漆。
  由于油漆已漸幹,又是漆在嬌嫩細柔的肌膚上,擦洗非常麻煩,輕了擦不掉,重了又怕她痛。
  尤其是臉上,靠近眼睛四周的部分,更是小心翼翼,否則汽油不當心弄進了眼里,那滋味可不好消受,非痛得她大呼救命不可!
  鄭傑先從她的臉部開始,足足花了十來分鐘,才使她恢複本來面目。
  不過,油漆洗掉了,臉部都被擦成了通紅,仿佛被熊熊烈火烤著。
  擦完頸部,接著便開始洗擦全身了,鄭傑斜坐在她身旁,面對這遍身塗金的裸體,使他對這活的藝術品,簡直有無從下手之感。
 樓主| 發表於 2006-8-6 23:34:25 | 顯示全部樓層
這是個金光閃閃的誘人胴體,雖然塗以金色油漆,形同穿上一身金色的緊身衣。但實際上卻分明是全身裸體,一絲不挂,又怎能當她是穿著衣服的呢?
  兩條手臂倒無所謂,而幾處“重要部分”,卻不能貿然侵犯,否則就是乘人之危,趁機揩油的嫌疑!
  鄭傑此刻的精神負擔極重,而且是雙重的威脅,一則怕自己面對這無比誘惑的胴體,會情不自禁地霍然心動,一則擔心對方的人隨時會闖來。
  因此他的心情愈急,就愈是手忙腳亂的,擦洗了半天,僅僅只把她的兩條手臂弄幹淨。
  當他接著擦洗她頸部以下的胸前時,不知是由于心情緊張,還是擦得過累了,一個不留神,竟將僅剩的小半瓶汽油,潑了她一身。
  “啊……”白莎麗失聲叫了起來。
  鄭傑急將汽油瓶抓起,一看瓶里,已然所剩無幾。
  “糟了!”他沮喪的說:“這點怎麼夠……”
  話猶未了,忽聽門鈴響了起來,頓使他們猛吃一驚,不禁相顧愕然。
  門鈴連續響了兩長聲,便不再響了。
  鄭傑聽出這不是暗號,顯然來的不是莊德武的自己人,也許按了兩下不見開門,就已離去。
  他已無暇再替白莎麗擦洗身上的油漆,好在臉上和兩臂已經幹淨,其他的部分穿上衣服就看不見,可以留待回旅館去再洗。
  但露在迷你裙外的兩條腿,卻必須設法遮掩,否則讓人看到她兩腿金光閃閃,必然大驚小怪,說不定以為這是最時髦的打是呢!
  穿上剝自那大漢身上的花襯衫,簡直像蒼蠅鑽進蟬殼里,但她已顧不得合不合身。套上自己的迷你裙,將襯衫塞進自己的裙腰里,看起來才比較好些。
  鄭傑回進房去,替她找到了那雙黑色的長統網襪,穿在金色的兩條腿上,仍然無法遮掩腿上的金光閃閃。
  白莎麗無可奈何,只好穿上高跟鞋,抓起手提包,立即跟著鄭傑,由廚房的後門匆匆離去。
  幸而這里的大批人馬已被莊德武帶走,後門外並未留人把守,使他們得以通行無阻,順利地到達電梯間。
  鄭傑這才發覺是在七樓,而且就在“AIA”大廈里,剛才那帶路的家伙,要他蒙上眼睛,結果是開了車子兜了幾個圈子,又回到原地來,只不過是由大廈的後門進去罷了。
  乘僕佣專用的電梯降落到底層,走出大廈後門,卻已不見他租用的那輛轎車。
  好在愛之歌夜總會近在咫尺,附近兜生意的“的士”特別多。趁著天色已黑,鄭傑惟恐被人發覺她的不倫不類打是,視為標新立異的奇裝異服,迅速招呼一輛的士過來,偕同她登車匆匆而去。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驚魂穩定,松下了一口氣。
  鄭傑總算不虛此行,救出了白莎麗,當即吩咐司機將車駛向美倫大酒店。
  但他忽然想到,白振飛和伍月香,是為了白莎麗而去見程宏的,現在她已安然脫險,他們去見程宏的結果卻不知如何?
  同時他剛才信口胡說,說香檳總部就是舉辦香檳皇後選舉的總部,使莊德武信以為真,居然親自帶著大批人馬前往水晶宮夜總會了。
  萬一雙方發生誤會,以至衝突起來,那豈不是他闖出來的禍?
  並且白振飛和伍月香也去了,尚不知道是否已回美倫大酒店,因此使鄭傑又暗自擔上了一份心事。
  白莎麗終于忍不住問:
  “你幾時來吉隆坡的?怎麼會知道我落在了那班家伙的手里?”
  鄭傑雖然心煩意亂,但不得不回答她說:
  “我和白大爺今天剛到,另外還有位新加入的趙小姐。我們查明了你和伍小姐的落腳處,就一直在美倫大酒店等你們,結果等了好幾個小時,才等著了伍小姐一個人回去。聽她告訴我們,知道你跟蹤那兩個家伙,一去就不知去向,也沒有一點消息。所以白大爺和伍小姐就決定去水晶宮夜總會,從查明香檳總部的來龍去脈著手,以便判斷出你的下落。我則單獨留在旅館里,怕你萬一回去見不著人。誰知他們剛走不久,就突然有人打電話給伍小姐,說你發生了意外,要她趕去。我接了這個電話之後,考慮再三,最後才決定親自趕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不料竟中了那班人的詭計,被他們把我騙進了那座大廈!”
  白莎麗茫然問:
  “那你怎麼告訴那家伙,把香檳總部和香檳皇後混為一談?”
  鄭傑苦笑說:
  “當時我是擔心你的生命安全,出于迫不得已,才信口胡說的,想不到那家伙居然會信以為真!”
  “白大爺和伍月香為什麼去水晶宮夜總會?”她又提出問題。
  鄭傑回答說:
  “因為你跟蹤的那兩個人,他們企圖暗算的老頭兒就是水晶宮夜總會的大老板。香檳總部以不擇手段,企圖迫使他就範,把這次的競選暗地交由他們來接辦。由于他不接受,所以他們才惱羞成怒,准備向他施以毒手的,伍小姐在救了他之後,離開夜總會時,幾乎也被人劫持。幸而她非常的機警,非但脫了身,反而還擊昏了企圖劫持她的家伙,送去交給了那位程老板處理。因此發覺你可能出了事時,她就帶著白大爺去見程老板了。”
  自莎麗臉上露出一片詫異之色說:
  “這就奇怪了,那個幾乎遭到暗算的老頭兒,就是從那座大廈里出來,走出停車場去取車的。而行刺他的兩個家伙,在失手之後,沒有阻止伍月香的車子把那老頭兒救走,也匆匆進了那大廈,好像所有事情都發生在那座大廈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傑也無從解釋,他想了想,判斷說:
  “說不定那兩個家伙已發覺被你跟蹤,所以來了個金蟬脫殼,從前門進,由後門出去!”
  白莎麗忿聲說:
  “也許他們是故意想把我引進大廈,使我落在那班家伙手里呢!”
  正說之間,車已到達美倫大酒店,停在了大門口。
  鄭傑付了車資,偕同白莎麗下車,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酒店。在無數好奇詫異眼光注視下,他們簡直窘迫萬狀,狼狽不堪,連電梯都不敢乘,就由樓梯急急直奔二樓。
  尚未走進二○七號房間,便見甬道里有幾個大漢,正在與一名年青漂亮的女郎發生爭執。
  那女郎似乎是理直氣壯,嗓門特別大,忿聲嚷著:
  “告訴你們不是就不是,為什麼你們偏不相信?”
  鄭傑定神一看,這女郎正是他從香港帶來的女飛賊趙家燕。
  他不由地暗自一怔,不知道這女郎在跟那些大漢爭執什麼,急步走過去喝問:
  “怎麼回事?”
  那些大漢一見鄭傑走來,一個個立即嚴陣以待,摩拳擦掌地准備動手。
  趙家燕急加解釋說:
  “他們並沒有惡意,可是硬把我當成五小姐六小姐的,我一再否認,他們偏不肯相信,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哦?”鄭傑掃了那些大漢一眼,冷聲問:
  “你們是幹什麼的?”
  大漢們尚未開口,趙家燕又搶著說:
  “是這樣的,我在旅館里等了你們幾個小時,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們回去,我就跑到這里來了。正想按二○七的門鈴,突然有兩個家伙走到我身旁來,不由分說地就要把我架走。幸虧對面房間的這幾位衝出來相救,把那兩個家伙嚇跑了,接著他們就跟我五小姐六小姐地糾纏不清起來……”
  其中一名大漢挺身上前說:
  “伍小姐,請你別誤會,我們是奉了程老板的命令,來這里暗中保護你的呀!”
  趙家燕不禁向鄭傑苦笑說:
  “你看,他還在把我當成伍小姐!”
  鄭傑已明了,他們是把趙家燕誤認作伍月香了。
  于是笑了笑說:
  “老兄,多承各位相助,但你們弄錯了,她並不是伍小姐,伍小姐已經去水晶宮夜總會見程老板啦!”
  那大漢似信非信地說:
  “可是,剛才那兩個家伙,為什麼……”
  鄭傑又笑笑說:
  “大概他們跟你們一樣,把她當成了伍小姐吧!”
  那大漢這才相信,遂說:
  “既然伍小姐已去見程老板,我們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的,再見!”說完便偕同其他幾人,連對面的房間也不回了,就匆匆離去。
  白莎麗已取出房門鑰匙,開了房門說:
  “有話進房來說吧!” (待續)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38:44 | 顯示全部樓層
7 火拼

  進了房,把房門關上,鄭傑才替她們介紹,關于白莎麗的一切,趙家燕已經知道了。而白莎麗對趙家燕卻一無所知,因此從她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問號,似在懷疑鄭傑與這女郎之間的關系。
  但她不便貿然當面問他們,只好暗自納悶著。
  白振飛和伍月香尚未回來,無法知道他們去見程宏的情形,因此鄭傑決定立即趕到水晶宮夜總會去。
  “那我怎麼辦?”白莎麗急了,憂形于色說:“我身上的油漆還沒弄掉,你得先想辦法找點汽油呀!”
  鄭傑靈機一動說:
  “我沒有時間了,讓趙小姐留在這里,這差事交給她吧!”
  然後把在大廈里奪自那大漢的手槍,交給了白莎麗,以防萬一,隨即獨自匆匆的離去。
  這時候,水晶宮夜總會己開始營業,表面上與往常一樣,毫無異狀,誰也看不出各處都在暗中嚴密戒備,空氣相當的緊張。
  可是這種外弛內張的情況,井沒有影響到夜總會的生意,由于香檳皇後的選舉即將在這里舉行,一般舊友新知為了捧場和好奇,均趨之若鶩。使得桌位早已搶訂一空,遲來的只好向隅了。
  照說開夜總會的老板,誰不希望生意興隆?遇上這種場面,應該是笑逐顏開,樂不可支才對。
  只有程宏與眾不同,他真希望今夜門可羅雀,相安無事地度過去。
  此刻他正在後面地下室的酒窯里,親自審訊伍月香送來的那家伙。
  白振飛和伍月香也在場,他們不便喧賓奪主,只好站在一旁保持緘默,仿佛置身事外地冷眼觀看。
  審訊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但這家伙倒是個守口如瓶的狠角色,無論他們用任何酷刑,他都咬緊了牙關,始終不發一言!
  程宏正在怒不可遏之際,忽見侍者總領班趙彬急急走來報告:
  “程老板,莊大爺帶著一批人來了!”
  程宏並不覺得驚奇和意外,因為他已親自登門拜訪過對方,並且雙方更同意了合力對付香檳總部。
  此刻莊德武突然親自帶了大批手下來這里,也許是怕今夜香檳總部會來採取行動,特地趕來助陣的吧!
  程宏只好暫時停止審訊那家伙,交代了一番,又向白振飛和伍月香告個便,偕同趙彬匆匆離開了地下室。
  來到經理室,只見十來個大漢守在門口,莊德武則與四名保鏢在里面等著。
  程宏一走進去,莊德武就霍地把臉一沉說:
  “程兄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真能沉得住氣,一點也不緊張,居然照常營業。要是換了兄弟,今晚早就關門大吉啦!”
  程宏尚未聽出他的話中有刺,置之一笑說:
  “這不過是讓對方知道,兄弟絕不是輕易就能嚇唬住的罷了,否則豈不是更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莊德武冷冷地說:
  “我看程兄大概是有恃無恐吧!”
  程宏察言觀色,終于覺出對方的神色和語氣之間,似乎不大對勁,不禁詫然問:
  “莊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莊德武這才直戴了當地說:
  “程兄別跟我來這一套了,兄弟也是白手起家,在吉隆坡赤手空拳打出天下來的。空手來也能空手去,根本算不了什麼。程兄如果真有意思東山再起,你是老前輩,只要吩咐一聲,兄弟絕對禮讓。但必須做得光明磊落,勾心斗角的把戲最好少來!”
  程宏不由地怒問:
  “莊兄,請你說話有點分寸,這種無中生有的謠言,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莊德武嘿然冷笑說:
  “事實擺在眼前,程兄又何必否認?而且兄弟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如果程兄確有此意,兄弟非但願意禮讓,並且保証絕對全力支持。”
  程宏氣得臉色發青,怒形于色說:
  “哼!兄弟要是留戀江湖,就不會退出來了,今天就更輪不到你姓莊的在這里算上一號人物啦!”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倒是事實,當初要不是程兄讓步路,退出圈子外,兄弟哪有機會混出頭。所以嘛,兄弟能有今天既是程兄的賞賜,只要是程兄真想東山複出,兄弟哪有不退讓之禮哦!”
  程宏已忍無可忍,勃然大怒說:
  “莊德武,你帶了大批人馬來這里,是故意無理取鬧,還是存心找麻煩?”
  “兄弟可沒這個膽子!”莊德武說:“但我這老粗喜歡明來明往,不願意受人愚弄,更不願被人暗中擺布。所以特地來把話說清楚,希望程兄別把我當三歲小孩!”
  程宏怒問:
  “你憑什麼一口咬定兄弟想東山再起?”
  莊德武斷然說:
  “兄弟有真憑實據。”
  程宏怒不可遏地說:
  “好!你既有真憑實據,就請拿出証明來,否則就得還出個交代!”
  “當然!”莊德武有恃無恐地說:“兄弟有現成的人証,隨時可以當面對質!不過兄弟倒有點懷疑,程兄如果真有意重振聲威,值此用人之際,又何必自相殘殺,向王老二下毒手呢?”
  程宏鐵青著臉說:
  “什麼?你居然認為王老二是死在我手里的?”
  莊德武冷哼一聲說:
  “否則就是他根本沒死,是你老兄在故弄玄虛!”
  程宏盛怒之下,當即吩咐恭立一旁的趙彬:
  “去把那只小木箱拿來,讓這位莊大爺看看!”
  “是!”趙彬領命而去。
  程宏忽然冷靜下來說:
  “莊兄,我想無風是不會起浪的,你絕不至于空穴來風,親自到這里興師問罪,也許是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所以我們現在最好彼此都冷靜些,請問你所說的証人是誰呢?”
  莊德武回答說:
  “程兄自己心里有數,何必明知故問!”
  “好吧!”程宏忿聲說:“只要你能提出人証來,當面指出這是我玩的把戲,兄弟就絕不說第二句話了,情願背這個黑鍋。不過我也有個人証,可以証明我在離開莊兄那里後,准備到停車場去取車的時候,幾乎被人暗算把命送掉了,這難道也是兄弟玩的把戲?”
  莊德武怔了怔問:
  “程兄的人証在那里?”
  程宏沉聲說:
  “等趙領班把木箱取來,讓莊兄先看過王老二的那顆腦袋,証實兄弟不是故意做弄玄虛之後,我再把人証叫來當面對質。”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39:41 | 顯示全部樓層
莊德武點點頭,表示同意,實際上他這時也有些懷疑起來,無法確定鄭傑說的話是否可靠。
  如果確有其事,一旦抓住了程宏把柄,憑他莊德武在當地的實力,不但足以粉碎這老家伙的陰謀。更可趁機大大地敲他一筆,否則絕不甘休。
  莊德武之所以親自帶了人馬到這里,心里就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因為這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否則他就師出無名,沒有理由重重敲程宏一筆了。
  可是,萬一根本沒這回事,而程宏又確實是遭受香檳總部的威脅,這個局面又如何收拾呢?
  他要不給程宏一個交代,這老家伙也不是好惹的!
  雖然程宏早已退出黑社會的圈子,但他真要惱羞成怒起來,憑著昔日的關系,以及如今的社會地位,隨時可以招兵買馬,跟莊德武分庭抗禮。
  那樣一來,雖不知鹿死誰手,卻無異形成個對峙之勢。正好讓香檳總部那秘密組織有機可乘,成了鷸蚌相爭,被漁翁得利了。
  就在他暗自擔心之際,趙彬已捧了只木箱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們面前地上。
  程宏神色肅然地說:
  “莊兄,請自己動手,揭開來看看吧?”
  莊德武猶豫了一下,始蹲下身去,把箱蓋揭開,眼光一接觸箱內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頓使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哪還敢仔細查看,忙不迭放回箱蓋,站起來說:
  “不必看了,我相信這一定是王老二的腦袋,但卻不知他是死在誰的手里?”
  程宏冷哼一聲,徑向趙彬吩咐:
  “把這木箱送回去,順便請那位伍小姐和白先生來這里!”
  “是!”趙彬恭應一聲,把木箱捧起就往外走。
  不料外面正好有人一頭闖進來,跟他撞了個滿懷,使他被撞得踉蹌連退,一個失手,木箱脫手掉了下去。
  箱蓋摔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來,莊德武定神一看,認出赫然就是王盛鑫的腦袋!
  而那冒里冒失闖進來的家伙,嚇得驚呼一聲:
  “啊……”一時瞠目結舌地呆住了。
  程宏不由地怒問:
  “你是什麼人?”顯然他並不認識這家伙。
  莊德武卻發覺這家伙是他的手下,也就是留守在大廈里的三名大漢之一,不禁厲聲喝問:
  “小梁,誰叫你跑到這里來的?”
  這家伙忙不迭走到莊德武面前,向他附耳輕聲說:
  “那一男一女跑掉啦!”
  莊德武的臉色突變,驚怒交加地問:
  “你們幾個飯桶是幹什麼的?”
  這家伙垂頭喪氣地回答:
  “我們守在客廳里,忽然聽見那女的在房里喊救命,就趕快衝進去查看。不料剛衝進房,發現朱良伏在床上,捆著的那對男女已不見了。就在那時候,冷不防那女的從背後撲來,用瓷瓶燈座把老高砸了個頭破血流,昏倒了下去。我還沒來得及回身,又被那男的用槍制住,逼問莊大爺去了哪里,然後就用槍柄把我擊昏。等我清醒過來時,發現朱良和老高還昏迷不醒,那兩個男女已不知去向,我只好馬上趕到這里來……”
  莊德武氣得臉色鐵青,怒罵一聲:
  “都他媽的是飯桶!”揮手就是一巴掌,摑得那家伙七葷八素,踉踉蹌蹌地衝跌開去。
  程宏已聽出了眉目,幸災樂禍地笑問:
  “怎麼?莊兄的兩個人証跑了?”
  莊德武怒形于色說:
  “那就看程兄的人証吧!”
  程宏等趙彬把人頭捧回了木箱蓋上,遂說:
  “快請伍小姐和白先生來一下。”
  莊德武忽然若有所悟地問:
  “那位伍小姐是不是叫伍月香?”
  “你怎麼知道的?”程宏意外地一怔。
  莊德武嘿然冷笑說:
  “哼!跑掉的那對男女,跟她就是一伙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不過這倒妙了,他們有兩個是我的人証,一個卻是程兄的人証。”
  程宏置之一笑,忽問:
  “莊兄那位女人証,可是叫白莎麗?”
  莊德武冷冷地回答:
  “程兄當然知道她是誰,何必明知故問!”
  程宏突然哈哈大笑說:
  “妙!妙!妙!這真是妙極了,剛才那位伍小姐和白先生,跑到這里找我,說是他們的一個同伴叫白莎麗的,因為跟蹤企圖暗算我的兩個家伙,很可能是發生意外,落在了香檳總部的手里。希望我能設法查出那秘密組織的‘窩’來,結果沒想到她竟落在了莊兄的手里。如果兄弟也像莊兄一樣的多疑,喜歡捕風捉影,胡思亂想的話,大概也會疑心那兩個暗算我的家伙,就是莊兄的人了吧!”
  莊德武不禁面紅耳赤,啞口無言起來。
  不消片刻,趙彬已將白振飛和伍月香,領進了經理室。
  程宏並不替他們介紹,直截了當地問伍月香說:
  “伍小姐,這位莊大爺對我有點誤會,似乎不相信我曾經遭人暗算,幾乎把命送掉的那回事,所以只好請你來,當面把救助我的經過說一說吧!”
  于是,伍月香從容不迫地,把在停車場發現那兩個家伙,在程宏車上做手腳的情形,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經她這一証實,再與白莎麗說的那番話相互對証,使莊德武終于相信了。
  可是這個殭局卻不好收拾,因為他已一口咬定這是程宏玩的把戲,現在程宏有人挺身作証,而他的人証卻已跑掉了,這一來教他如何自圓其說呢?
  正在莊德武尷尬萬分,無法下台之際,忽見一名僕歐闖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精致的名片,雙手遞交給程宏說:
  “程老板,有位客人要見您!”
  程宏接過名片一看,印的姓名是“王炎”,而右上角的頭銜卻赫然是“香檳總部代表”。
  香檳總部的人終于露面,找上門來了!
  程宏心知對方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既然敢公然來到這里,自然是有恃無恐而來。
  隨著那僕歐匆匆來到大廳,只見那個代表香檳總部叫王炎的家伙,是個西裝革履的平頭壯漢。年紀大約在四十開外,滿臉的橫肉,一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神氣。
  這家伙的桌位,是在靠近門的右邊,距離舞池較遠,跳舞或看節目表演都不是好位置,但進出卻非常方便。
  直到他們走到桌前,僕歐趨前說了聲:
  “王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程老板!”
  那家伙這才把眼皮翻了翻,連正眼都沒看程宏,只大咧咧地冷聲說:
  “請坐!”
  那口氣簡直像在下命令。
  程宏使了個眼色,示意叫那僕歐離開,然後拉開椅子徑自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問:
  “王兄有什麼指教?”
  那家伙冷冷地說:
  “如果程老板看過敝人的名片,大概不用我說,也會知道我的來意吧!”
  程宏仍然不動聲色地說:
  “當然,不過兄弟願意聽聽王兄的意見!”
  那家伙這才開門見山地說:
  “我們長話短說吧,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們是言出必行的。關于這次香檳皇後的競選,我們是志在必得,非接手過來不可的。所以敝人奉命來見程老板,希望今晚就有個決定。”
  程宏直截了當地回絕說:
  “我的答複只有三個字──辦不到。”
  那家伙皮笑肉不笑地說:
  “程老板最好再冷靜地考慮考慮,其實這對你並沒有損失。如果談到錢,那就更不成問題,你們預定的目標收入是多少,事後我們如數照付。”
  程宏不屑地說:
  “那又何必假借你們的手,難道我自己不能處理?”
  那家伙嘿然冷笑說:
  “程老板,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知道那位黃經理為什麼一去不返嗎?我不妨告訴你,他替我們辦了一件事,那就是由他替我們打電話到宏恩慈善院,把那位院長胡秀薇女士請到我們那里去!”
  程宏頓吃一驚,緊張地急問:
  “什麼?你們居然利用黃經理,把我太太騙去了!”
  那家伙獰聲說:
  “程老板放心,她在我們那里不但很安全,而且會受到非常禮遇的招待,我們只不過是用她作為我來這里見程老板的保障罷啦!”
  程宏聽說自己太太落在了對方手里,不禁又驚又怒,這才明白黃培元為什麼一去不返。原來是被香檳總部所挾持,再利用他打電話到宏恩慈善院,把身為院長的程太太騙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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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獰聲說:
  “程老板放心,她在我們那里不但很安全,而且會受到非常禮遇的招待,我們只不過是用她作為我來這里見程老板的保障罷啦!”
  程宏聽說自己太太落在了對方手里,不禁又驚又怒,這才明白黃培元為什麼一去不返。原來是被香檳總部所挾持,再利用他打電話到宏恩慈善院,把身為院長的程太太騙了去。
  “現在你們打算怎麼樣?”程宏不由地怒問。
  那家伙咄咄逼人地說:
  “老實說吧,今晚我們有不少人在這里捧場,如果程老板決定不顧一切,斷然拒絕我們的要求,那就不用我說,你也會想到將發生什麼後果了!”
  程宏恨聲說:
  “你們准備鬧事,砸我的場子?”
  “那倒算不了什麼!”那家伙笑笑說:“場子砸了最多是今晚做不成生意,損失有限,在你程老板不過是九牛一毛,問題是你今後還打不打算繼續做生意了。並且,尊夫人的安全,程老板總不至于置之不顧吧?”
  程宏色厲內荏地喝問:
  “如果我不接受你們要求,你們准備把她怎樣?”
  那家伙冷聲說:
  “敝人絕不危言聳聽,程老板的那位把兄弟王老二就是個榜樣!”
  程宏這一驚非同小可,終于氣餒下來,沮然忿聲說:
  “好吧!只要你們把我太太放回來,我就決定答應你們的要求!”
  那家伙喜形于色說:
  “程老板的決定確實是明智之舉,不過為了方便敝人回去好複命,對上面能有個交代。所以不得不請程老板給我一個可靠的保証,以免事後萬一程老板反悔,我可承當不起這個責任。”
  “王兄要怎樣的保証?”程宏只好委屈求全地問。
  那家伙面露得意地笑笑說:
  “這是不能公開的,也不能要程老板親筆立據為憑,因此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香檳皇後選舉圓滿結束之前,尊夫人必須暫時在我們那里委屈幾天!”
  程宏悻然反對說:
  “那不行,既然我已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你們就得立刻把她放回來!”
  那家伙斷然拒絕說:
  “抱歉,這個恕難從命!”
  程宏暗自憂急地忿聲說:
  “我程某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說出的話絕對作數。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不會出爾反爾,如果你們以內人作為人質來威脅我,一切就免談!”
  那家伙把眼皮一翻說:
  “程老板這話可是當真的?”
  程宏毫不猶豫地說:
  “除非你們馬上把內人放回,兄弟寧為玉碎,也絕不為瓦全!”
  那家伙想不到他的態度如此強硬,只好露出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說:
  “程老板這就給我出了個難題啦!……這樣吧,現在敝人不便擅自做主,只能回去把程老板的意思轉達,在一個小時之內,再來給程老板答複。假使上面不同意,敝人也就愛莫能助了!”說完便站了起來,用手向附近的僕歐一招,並且掏出一迭鈔票來准備結賬。
  程宏立即起身說:
  “王兄免了吧,區區一杯酒,兄弟還招待得起!”
  那家伙也不客氣,把掏出的鈔票放回身上,笑笑說:
  “那就謝謝啦!”
  程宏鄭重說:
  “王兄不必客氣,請速去速回,兄弟在這里恭候回音!”
  那家伙只把頭微微一點,便大搖大擺地向外走去。
  站在門口的趙彬和兩名侍者,正躍躍欲試地企圖攔阻,卻被程宏急以眼色制止,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那家伙似乎有恃無恐,連看都不屑看他們一眼,從容不迫地走過他們面前,一直走向大門。
  不料剛走出夜總會大門,一輛停在附近的轎車,正發動准備駛來接他之際,突見幾個大漢從黑暗中竄出,一擁而上地向他撲了上去。
  那家伙頓吃一驚,急欲向大門里退回去,誰知背後又出現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莊德武,阻在門口擋住了他的退路。
  轎車上的司機見狀,已情知不妙,突然踏足油門,把車衝到了大門口,急向那叫王炎的家伙招呼:
  “快上車!”
  但那幾名大漢早已動手,湧上去不由分說地,就向那家伙拳足交加,發動了圍毆,使他無法衝近轎車。
  而且黑暗中又竄出幾名大漢,直向轎車撲去,使車上的司機一看情形不對,也顧不得把那家伙救走了,趕緊加足馬力就風馳電掣而去。
  就在王炎揮拳奮力迎戰那些大漢之際,突見一輛“的士”飛駛而至,停在了夜總會的大門口。
  王炎已是情急拼命了,霍地拔出手槍,連扣扳機,將撲近的兩名大漢擊倒,奪路就突圍而出,衝向那輛“的士。”
  車上的乘客尚未及下車,王炎已衝到車前,迅速拉開車門就鑽進了後座,以槍制住那乘客,急向司機喝令:
  “快走!”
  司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看那些大漢正衝來企圖攔阻,使他在驚亂之下,不由自主地一踏油門,把尚未熄火的車開了就走。
  幾名大漢欲阻不及,反而幾乎被車頭撞倒,嚇得紛紛閃避開去。
  等他們拔槍欲射時,突見程宏已聞聲趕出大門外來,振聲喝阻:
  “不許開槍!”
  大漢們只得住手,眼睜睜地瞧著那輛“的士”,載著那家伙飛駛而去。
  莊德武不禁怒問:
  “程老板,那家伙既然是香檳總部派來的人,為什麼不把他抓住,反而讓他逃走了呢?”
  程宏怒形于色說:
  “哼!我可不能拿內人的生命冒險,跟那家伙孤注一擲!”
  莊德武怔怔地問:
  “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宏忿聲回答:
  “進去再說吧!”
  莊德武只好吩咐手下,把那兩名被槍擊傷的大漢,立即送往附近的醫院急救,然後跟著程宏走進去。
  而這時那輛“的士”早已遠離了水晶宮夜總會,正在漫無目標地飛馳。
  王炎未見後面有車追來,這才松了口氣,他的槍口仍然對著那乘客,定神看時,發現是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紳士。
  “抱歉!”王炎強自一笑說:“剛才在夜總會門外,那批流氓企圖向我下手,迫不得已只好借用這部車子脫身,請別見怪!”
  青年紳士悻然說:
  “現在閣下已經脫身了,大概可以請下車了吧!”
  王炎立即吩咐司機停車,卻以槍口對著青年紳士說: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換車了,這部車子我要用,請你下車吧!”
  青年紳士無可奈何,只好忿然下了車,在街邊目送“的士”繼續風馳電掣而去,然後另雇一輛的士,再匆匆地趕往水晶宮夜總會。
  當他向一名侍者領班,說明要見程宏後,並未被領向經理室,只讓他在衣帽間外的櫃台旁等著。
  這時程宏與莊德武,正在經理室里,為剛才所發生的事爭得面紅耳赤,幾乎衝突起來。
  他們各持已見,莊德武是認為不該把王炎放走,程宏卻為了自己太太的生命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
  莊德武一氣之下,惱羞成怒地說:
  “好!從現在起,我們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說完就帶著他的手下,怒氣衝衝而去。
  那侍者領班幾乎被他們撞倒,忙不迭閃避在一旁,等他們走過去了,才進入經理室向程宏報告。
  “程老板,又來了個姓鄭的要見您……”
  程宏暗自一驚,迫不及待地問:
  “人在哪里?”
  那侍者回答說:
  “在衣帽間的櫃台外等著……”
  白振飛忽然接口說:
  “程老板,也許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鄭傑,看我們這麼外沒有回去,等得不耐煩趕來了!”
  程宏點了下頭,遂說:
  “那就請他到經理室來吧!”
  侍者領班領命而去,來到衣帽間前,已不見那青年紳士的去向。
  正在暗覺詫異,卻聽身後有人問:
  “程老板見不見我?”
  侍者領班回頭一看,原來就是那青年紳士,這才如釋重負地說:
  “請跟我來吧!”
  這青年紳士果然就是鄭傑,剛才他等在衣帽間外,突見莊德武帶著一批人,怒氣衝衝地走來,因為怕被他們撞見,所以趕緊回避了過去。
  跟著侍者領班來到經理室,一走進去,便見白振飛迎上前問:
  “鄭老弟,你為什麼不留在旅館里,跑來這里幹嘛?”
  鄭傑並不急于說明白莎麗已脫險,哂然一笑說: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0:36 | 顯示全部樓層
“你們二位一去不返,也不給我個電話,我自然就放心不下,所以親自趕來看看呀!”
  白振飛當即介紹說:
  “程老板,這位就是鄭傑鄭老弟!”
  雙方握了握手,也不必寒喧,鄭傑就言歸正傳地說:
  “白大爺,我是特地趕來告訴你們,白小姐已經回去了……”
  “真的?”白振飛喜出望外地問:“她沒發生意外?”
  鄭傑回答說:
  “以現在來說,她是沒有發生意外,但在回到旅館去以前,連我都幾乎陪她作了階下囚!”
  “哦?”白振飛急問:“那麼一定是她落在什麼人手里,被你老弟救出來的囉?”
  鄭傑微微一笑說:
  “我倒沒救她出來,要不是她用了個脫身之計,現在我們還被綁著呢!”
  白振飛詫異地問:
  “她究竟是落在什麼人的手里了?”
  鄭傑忿聲說:
  “就是剛才從這里走出去的那位莊大爺!”
  “莊德武?……”程宏頗覺意外地怔了怔。
  白振飛迫不及待地說:
  “鄭老弟,你別賣關子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出來吧!”
  鄭傑這才把接到電話,決定單槍匹馬去赴約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等他一說完,程宏就接口說:
  “難怪莊德武帶了大批的人馬,跑來向我興師問罪,原來是聽了你老弟的話,竟然信以為真了。要不是他的手下趕來,告訴他們你已經逃走了,他還准備要叫你當人証呢!”
  鄭傑尷尬地笑笑,忽問:
  “剛才我來的時候,大門外正大打出手,那個開槍傷人,又奪了我乘來的‘的士’,逃走的家伙是什麼人?”
  程宏神色凝重地回答:
  “那家伙才真正是香檳總部的人,來這里跟我談判,並且告訴我內人已經落在他們手里。如果我不接受他們的條件,一切後果將由我自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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