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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啊SA

乞丐公主(作者: 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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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8-16 13:57:44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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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8-16 15:30:27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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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09:58: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公主,请用茶。”宫女小心翼翼的将一杯人参茶在金霓儿桌前放下,心里头志下心不安的。

  听说她才从二公主寝宫回来。三公主和二公主一向不和,前日二公主偕同夫婚回娘家,基于姐妹情,三公主才前去拜访。

  而每每她到那儿去,一有个不愉快,回来她们这些服侍的宫女可就惨了!

  杯子才放下,金霓儿顺手一挥,某连同杯子一并打翻在地上。

  “公……公主。”宫女们吓得闪到一边,没人敢太靠近她。三公主常打她们宫女出气,有时下手不分轻重。之前有位宫女因为服侍不周,还被她弄瘸了一条腿。

  “滚出去!”金霓儿大吼。“在我叫你们之前,谁敢擅进,当心我要了你们的命!”

  她这么说,宫女们反而松了口气。在她发怒的时候不留在她身边,对她们而言真是恩赐!

  宫女退出去,远离了金霓儿后,这才敢低声交谈。

  “怎么会有这样的公主?”她也真是倒霉,谁不服侍,却给派来这儿服侍这人!

  “说话小心些,当心隔墙有耳!”她们可是下人,这等话传了出去,她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本来就是嘛!哪有公主如此刁蛮不可理喻?最奇怪的是和自己的姐姐也合不来!姐妹俩同一父母所生,却不见她们有相似的地方!“你不觉得奇怪吗?公主和皇上、皇后似乎也不怎么亲密。”“不会的,皇后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待自己亲生女儿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只是和二公主相较……她待三公主好像客气得像……像客人。”那种客气是有距离的。虽说宫中繁文缛节甚多,即使是亲情也列入合情有节,可也不该像皇后和小公主一样。“这等事休得再说了,皇家事儿,咱们管不着的。”

  “说的也是!”

  宫女在外头议论纷纷之际,金霓儿仍在房内生着闷气。

  “什么嘛!不过是小小的安南王,本宫看上不知额首称谢,竟然敢拒绝!”一想到裴雪竟然当殿拒绝皇上的赐婚,她心里就愤恨难平!

  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越想越气,站了起来正想拿茶几上的古董花瓶泄恨时,一条黑影掠过她眼前,不必回头看她都知道是谁来了。

  毕竟能在这重重防守的宫中来去自如的人并不多。

  “谁那么大胆,又惹得我的小公主不开心啦?”来人顺手接下她作势要往地上扔的名贵古董。

  金霓儿嘴一噘。“我即使说了,你一个小小的威恩将军也不见得能帮得了我什么。”她一脸任性的看着眼前这个她原本要喊爹,如今却是君臣身份的男人。

  十年前她才八岁,为了父亲的贪慕荣华富贵,她冒充成小公主的进了宫。

  其实早在十八年前宫中政变,爹爹受托带走小公主之际,心中就有将她李代桃僵送进宫的预谋。因此,在护送小公主出宫不久,他就将她遗弃。

  她和小公主是差不多时候出生的,爹爹之所以没有在与皇上约定的第十五日送她进宫,而是多拖了五年,就因为他担心自己长大后会不认得他。

  她是为了满足爹爹贪图富贵的心而进宫,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富贵的吸引人。

  只要冒充的身份不被拆穿,她就永远得享荣华富贵!万一要她这在宫中享了十余年福的人再回到过去的平凡,她可受不了!堆一的缺憾是见不到娘。

  “你能有今天,我可是功不可没。”他们父女的对话,亲情的浓度已淡到几乎无味,现在不如说是唇亡齿寒的利害关系。

  “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凭他一个小小的武馆师父,若没有她这假公主庇荫,他这辈子能封官晋爵?呵呵……别笑死人了!

  刘清干笑一声。“你说的对!所以咱们两人更该更好好的合作。”他看了一眼女儿。“说吧,你方才为什么不开心?”

  横了他一眼她十分不快。“还不是因为你。你前些时候不是才夸下海口,说什么一定让我如愿的嫁给安南王吗?如今皇上赐婚不成,反倒令我成了笑柄!”其实她只在十二岁那年见过裴雪一面,只记得他长得好看得不得了,没什么特别感觉。

  可如今她一回想,像他那样的人品,且又功勋盖世、贵为王侯,这样的夫婿她打灯笼也没得找了。所以当父亲对她提及要皇上赐婚,她自是满心期待,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裴雪那小子有未婚妻呐。”

  金霓儿不以为然。“有未婚妻又如何?叫他休了那女人不就得了?”有什么人的身份比她尊贵?娶了她可是好处多多,百利而无一害!

  “话可不能那么说!裴雪可是……”

  金霓儿脸一拉,无礼的截断他的话。“我不管!我就是要裴雪当本宫的驸马。”

  “我也希望如此,可……”他眉头一锁。“皇上对这件事也没反对,但裴雪都表明已有未婚妻,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又怎好再相逼?更何况……”他看着她,“你是公主,有时候有些事情也不得不顾及身份。”他原本的如意算盘给打乱了,他也恼啊!不过眼前也实在束手无策。

  裴雪的性子刚硬不阿是朝中有名的,若是一般人听到公主欲下嫁,别说只是有了未婚妻,即使是已有妻小,怕都会休妻另娶,可他不同!

  早朝时他拒婚的方式虽顾及皇室颜面,可由他的言词和眼神也可看出,要他放弃未婚妻而选择公主是绝不可能的。

  因为知道他的脾性,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想让他成为驸马,也只有作罢。

  “公主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谁不想嫁个自己看上的男人?”

  “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想放弃裴雪?”看到她高傲而燃着火焰的目光,他笑了。他的女儿啊……她有着和他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强烈的企图心。

  那种即使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企图心太像他了!也好,有了这样的企图心,她所想要的东西,十之八九跑不掉。

  “他是目前为止我惟一看得上的男人,不是他……我不想嫁。”她会如此属意他倒不是对他有多么深厚的情感,多么倾慕的恋意,只是因为他的允文允武是众所皆知,而嫁给当朝第一美男才不辱没她。

  尤其,他竟然选择自己的未婚妻而拒绝成为驸马,堂堂一个公主输给一个平凡女子,她还真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基于这些理由,她会努力让他成为她的!

  “可人家有意中人。”刘清提醒她。“想必他的未婚妻长得如同西子再世,否则他又怎会舍弃你而坚持选她?”

  “她长得如同西子再世,我对自己的容貌也颇有自信!”她也是如同花神投胎呐!“裴雪上次见到本宫,本宫才十二岁,之后多年不曾相见,自是不知道我变得何等模样,若是他见到了我,也许会后悔拒婚。”

  “那么有把握?”是啊!他的女儿的确是艳若桃李,这么一想,事情仍未到盖棺论定的地步。

  金霓儿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听说,裴雪的未婚妻是自小养在安南王府,也就是人称皇城第一才女的姑娘。

  “可真有趣!前些时候,母后因为一幅传入宫中的西子款纱图而大为惊艳,原本要传她入宫再画一幅麻姑献桃,却因为她身子不适而作罢。没想到她竟然就是裴雪的未婚妻。”那幅西子款纱图会如此受母后喜爱,怕是画中人和二公主十分神似吧?

  不过,平心而论,那幅画作除了人物令她备觉“刺眼”之外,她不否认那真的是一幅好画,皇城第一才女也真的是名实相符。

  一般而言,是才女就不太可能是美女!瞧瞧那些入宫献艺的名门闺秀,不也大多是有艺无色?当然,才貌双全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实在少得可怜!她可不认为那第一才女能美到哪里去。“对于她的长相我的确是很好奇!”

  “你打算去看看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金霓儿一笑,“本宫亲自上安南王府邀第一才女入宫献艺;一来给足了安南王府面子,二来我也可以见到第一才女的卢山真面目,三来……和裴雪打个照面,让他看清楚本宫的模样,最后,我是以着邀第一才女入宫为皇后献艺为由,如此也算是孝行美谈一桩。”

  刘清抚着长须一笑。“你可真是越来越有乃父之风了!凡事思虑周到!”

  金霓儿一笑,忖道:到了那天非给那第一才女自惭形秽不可!



  乔宝一听说裴雪已回到王府,立即端了一碗参茶往书房里去。

  “叩叩叩!”

  “进来。”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09:59:06 | 顯示全部樓層
乔宝推开了门,发现裴雪头也不抬的看着案上的书册,她走到他面前把参茶放下。“裴大哥在看什么?”她伸长脖子看……孙子兵法。

  “兵法。”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这人为什么到现在仍是对她冷冰冰的呢!他对她的态度像是在对待客人一样,有礼却冷淡!

  他西征回来也一个月余,在这段时间她努力的维持形象,忍住不主动来找他,看看他会不会偶尔找她聊天解闷,可他像完全不当她存在的过自己的生活。

  由于他常常待在书房,有时用膳也遣人将饭菜送到书房,因此,她见到他的时间真的少得可怜!

  他都不会想见她吗?那为什么三不五时她就想见他,即使同在一屋檐下,还是想更接近他一些?

  他不主动,那由她主动,对于“一些事情”他不急,她可急了!

  她已经十八了耶,十八岁可以嫁人了!老夫人说,她十六就嫁给已死的老王爷,十八岁就生下裴雪,如此一想,她能不急吗?

  “休息一下,喝口茶吧!”她真正想说的是——兵法有我好看吗?一点也不懂得欣赏的家伙!

  “我不累,你去忙你的吧。”

  深吸了口气,乔宝一直强忍着努力不要发标,因为裴雪喜欢的是有家教、识大体的姑娘。为了让他喜欢,她要忍耐、要忍耐!绝对要忍……

  忍不住啦!他的!他少看一眼书会死喔!书会因为他少看一眼而长脚跑掉吗?她的手动得比脑袋快,一把抽走他手上的书。“把参茶喝了,我有话跟你说。”为什么之前无论遇到什么样讨厌的人,她都可以像个有教养的姑娘。可在他面前她就老破功?到底是为什么?

  不管了,反正在他面前若想充当淑女,撑没多久她大概就疯了。所以有时撑不下去时,偶尔还是得解放一下!

  他啜了一口参茶,一脸洞悉。“有话要说,早说不就得了?”

  他早知道她有话想说?那为什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个男人有时候真令人吐血。

  “裴大哥很了解我?”他以前是很了解她的,可两人分离了五年,他怎能确定仍是如此了解自己?他难道不觉得她变了……不!是变了很多吗?

  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乔宝……你从以前就不是个令人难以了解的人。”她天真、善良,似乎有那么些令人头疼的鬼灵精怪。他自认颇懂得她,即使多年不见后。

  “五年的改变也许不小!”

  “依旧是我记忆中的乔宝。”她的眉眼会笑,在望着他的时候。他喜欢这种感觉!如同春风般的令人沉醉,也似乎是他早习惯了的依恋。

  “我是你记忆中的乔宝?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高兴不起来?”乔宝娇俏的噘着嘴。“我倒觉得我改变很多呢!起码不再是令裴大哥避之惟恐不及的野丫头。”

  裴雪挑了挑眉。“噢。”是不是野丫头她自己最清楚了。

  她见他没有点头如捣蒜,有些心虚的扬高声音。“我……我改变很多了!有口皆碑呢!”

  裴雪仍是有所保留的点了下头。有些事他心知肚明就成了,说出来反而扫兴了。“别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看自己。你认为自己有改变,那就是啦。”

  这个人的话很令人不安耶!为什么从方才到现在都不肯正面肯定她?莫非他一双火眼金睛看透她里子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忽地想到一句俚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哈哈……她干啥没事自己吓自己?无聊!

  之前绕了一大圈探口风,是该渐次切入主题了吧?乔宝清了清喉咙说:“裴大哥可知道,这一两年来,府上来了不少求亲的公子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且别说老夫人一定会告诉他,在他回来后,也曾有人上门求亲,不是?他若说不知晓,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噢。”

  噢?就只有这样?“裴大哥……没什么要对宝儿说的吗?”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表现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他只是在听她叙述事情?“抑或你对这事情有什么看法?”

  “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府上有个第一才女,想必很多公子都趋之若骛才是。”他的小乔宝是长大了,出落得艳冠群芳。他正色的看着她,“你想告诉愚兄,你有意中人吗?”

  他怎么说这种话?赌气似的,她大声的说:“我是有意中人,早有意中人了!”

  “那倒是一件好事。”

  乔宝嘴一扁,有些难过的轻问:“大哥,你可记得当年你说过的话?”

  “你是指什么?”有些心情他来不及理清,她又丢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说过……要娶我的!还有立契呢!”虽然把话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她仍是不好意思的心跳得好快,脸都红了。“我的意中人就是你,一直都没变!你说过的,只要我成为你期望的姑娘,就会娶我的!”

  “乔宝……”她方才说她有意中人时,他的心震了一下,尚未弄清真正的心情,她已解了答案。这答案对他而言并不算意外,可从她口中说出,仍有几许的特别感受。可除了不讨厌之外,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压力。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之前不曾有过,连思路一向清晰的他也难立即理不出个所以然。

  “别告诉我当时你只是戏言一句,全没放在心上过。”她当真了,会到京城来一住数载,也是因为他当初的那些话

  看着她眼中闪动的泪水,他的心揪得紧。可他……当初为了诱她习礼而答应她的事,平心而论,他答应得很真诚吗?不!即使不算全然骗她,话中亦有作假的成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在他的想法中,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他没有办法在有掺杂假的情况下回答她。

  “你真的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吗?”她的泪还是滴了下来。“也就是说……我用五年的时间相信了你的谎言?”

  “你的问题,我想清楚后再答复你。”他现在脑袋里乱烘烘的。她说的话是需要谨慎思虑后再回答。

  “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对她而言很重要!

  “乔宝是才貌双全的姑娘,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喔,她快吐血了!这个男人……他果真是“武功盖世”!不但练就了四两拨千斤的旷世绝学,更把太极拳练至极致!他的狠角色!“我告诉你,我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只有在你这家伙面前才令我信心顿失!”她实在很想晃一晃他的脑袋,看看里头装了些什么!她直视着他,“别想再转移话题,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只要回答喜欢或不喜欢就行了!”

  家伙?这丫头倒是露出真本性了。“姑娘家怎么可以问男人这种问题?”她的脸都红了,可见她是拿出多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出口。“别忘了你是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也是人,也有自己急着想问清楚的事。”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要逼出他的回答。“但是没人会问这个。”

  “我不是人吗?”她生气了,把之前一些不快的事全搬上来说。“之前圣上殿前赐婚,欲将公主许了你,我就不信在那之前圣上没问过公主的意愿,甚至还有可能是公主提出的。”这件事还是她听来的,心里不快了很久。“公主不是闺秀吗?她还不是得面对这样的问题?”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就在穷于应付之际,门口有人叩了们。

  “王爷,大厅来了祥霓公主,老夫人请王爷和宝小姐到大厅。”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09:59:40 | 顯示全部樓層
“祥霓公主?”乔宝侧着头想。

  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吗?裴雪松了口气。“来者是客,让公主等太久不好。”他起身欲往大厅走。

  乔宝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连我也要去?”严格说起来,她也算不上是安南王府的主子,除非有人点名想见她,否则她不太上大厅见客的。

  “谁又是祥霓公主?”听到公主两个字,乔宝的脸立刻拉下来,很直接的她就想到那个欲和她抢裴雪的公主。

  呵!不会那祥霓公主就是那个差些许了裴雪的公主吧?若真是如此,她敢找上安南王府……唔,那还会为什么而来呢?

  裴雪到了门前回头看乔宝,见她仍杵在原地不动,于是他说:“公主可能也想想见见你,一道去吧。”

  “那公主是不是就是原本皇上想许给你的那位?”

  听得出她语带酸意,裴雪担心她又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平常时候对于她的一些整人小把戏,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回的对象是公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事情可会闹大的。

  “乔宝,公主乃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你可不许乱来。”乔宝玩兴一起,胆子也跟着大了,有时连整的对象也不先衡量清楚。想当年他当钦差时不也吃过她的亏?

  看他那么担心的样子,就知道果然是她!

  哼,他越是袒护他、关心她,她就越想整整她!“来者是客,不好好招待怎么可以?”

  “乔宝!”

  乔宝一脸的任性。“我这人只会以牙还牙,别人待我以礼,我不会恩将仇报,可要是说了些什么我不爱听的,我可就管不住我的性子了。”她往前走,给了他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裴大哥,让贵客久等不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冷汗冒得厉害!



  在安南王府的大厅,金霓儿第一次看到裴雪传说中的未婚妻,也看到了多年不见的他。

  他仍是当年印象中的模样,仍是如此高大俊美。

  他似乎比当初更加气宇轩昂了。再见到他,她告诉自己,这般的极品男人她若不牢牢捉紧,只怕会遗憾终生。

  也因此,打从裴雪和乔宝一道出现时,她的目光就只落在裴雪身上,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她对他的倾慕。至于第一才女嘛……她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连正眼也没瞧她。

  楚雪娘笑咪咪的看着乔宝。“宝儿,公主这回上安南府,正是为着你来的呢!她想邀你进宫为皇后娘娘作画。”她的小宝儿面子可真大呢!

  为着我来的?乔宝在心中冷笑。瞧那“公猪”看着裴雪的眼神,也知道她到王府来是为了什么。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一个小小才女,怎比得上安南王的“秀色可餐”?

  “敢问公主……”

  金霓儿回过头看向乔宝,本想看看她究竟要说什么,下一刻她整个人怔住!“皇……皇姐?”金霓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和二公主真的好像!可仔细一看又似乎有些不同。这名唤宝儿的姑娘比二公主多了一分古灵精怪的活泼娇消,但同样是一张令人妒恨的绝世容貌。

  “皇姐?”楚雪娘看了看乔宝,笑道:“公主,她是乔宝姑娘,不是二公主。”经她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乔宝长得像二公主,以前在宫中她和她有数面之缘。

  这位……这位就是裴雪的未婚妻?那个皇城第一才女?“她……长得好像二公主!”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金霓儿十分讶异。在讶异之余,对于才貌双全的乔宝,心中多了股幽深的嫉妒。

  “长得再像,我也只是一介民女,如何比得上三公主金枝玉叶?”

  金霓儿秀眉一挑。“那倒是,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她看她十分不顺眼。“说到有自知之明,听说乔姑娘是借居于安南王府,如此身份怎配得上功勋盖世的安南王呢?”

  金霓儿骄纵的态度令楚雪娘不悦,可更令她讶异的是她所说的话。她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一脸冰霜的儿子,想开口问,可公主会说这些话,想必是外头传了些什么,当下她决定采静观其变的态度。

  乔宝淡淡一笑,这时丫环端来奉茶,她亲自送了一杯给金霓儿,堆着笑脸,“承蒙王爷不弃,乔宝也觉得幸运得很呢!”

  金霓儿端起茶喝了一口。“你是幸运,可安南王却为了你丧失了好姻缘呢。”

  “公主,您今天是来代皇后娘娘邀乔宝择期入宫的吧?”裴雪一双冷眸瞅着她。关于他自己的事,他讨厌不相干的人多事。

  看着公主眼中挑衅的眼神,他真的很担心,倒不是在意她生不生气,而是担心被挑衅的乔宝也不知道能忍到什么时候。一旦她生气了,连他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有些话既然来到了安南王府却不说,我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乔宝柔媚一笑。“公主直说无妨。”尽量嚣张吧,否则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果真识大体。“乔姑娘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你也该知道王爷是许多皇亲国戚、高官名门相中的乘龙快婿人选吧?他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甚至对他有帮助的姑娘成亲才是。”不说就不说,一开了口就要把心中的不快通通都说出来。

  “皇上就曾想促成本宫和裴王爷的姻缘,可他竟拒绝了,原因竟然是有你这个未婚妻!可笑!实在是太可笑……噗……”她的气焰在一声响屁之后荡然无存,一张脸红个通透。

  原本气氛紧绷的大厅也显得诡谲。由于金霓儿是公主,那声响屁虽然人人听得清楚,可众人也没敢笑出来,个个脸上装得道貌岸然。

  “咳……我……”金霓儿低下头喝茶,掩饰尴尬的情况,很快的杯底见天。“总之,这件事真是太可笑了……噗……噗……”又、又来了!拉长的屁音令她困窘得想土遁,也使得在场的人憋红了一张脸。

  金霓儿调整了一下坐姿,可响屁放得更厉害。“噗……噗……噗噗……”这次除了响之外,还夹杂着一股令人想掩鼻而去的恶臭。

  “真是……难受死啦!”楚雪娘站了起来,不找个地方好好笑一笑,她已经憋得不行了。“公主,老身忽地觉得身子不适,先回房歇歇了。”

  “噗……去吧。”

  乔宝也站了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民女也告退了。”福了福她也离去。

  一转过身子,她顽皮的向裴雪吐了吐舌,捏着鼻子是了下鬼脸,随即又敛下神情,踩着莲步离开。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借故离开,最后只剩内侍和裴雪,而大厅内仍旧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屁……

  “噗噗……”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心仪的人……天!金霓儿再也忍无可忍。“我要回宫去了。”这样的情况下不走成吗?

  裴雪站了起来。“恭送公主。”待她离开,他也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大厅。

  在一处凉亭里,他看到了正赏着一池粉莲的乔宝。

  “你倒好兴致!”裴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也不是好兴致啦,不过是想透透气。”公主八成走了,否则一向知礼懂进退的他,是不可能抛下公主“避难”的。

  “是你对不?”他看着她娇美的悄脸。“公主会如此失态想必和你脱不了关系。”想到方才公主的脸色和那令人发噱的屁声,老实说,连他也差一些忍俊不住。

  “那又怎么样?方才她气焰如此高涨,一些些‘千山鸟飞绝’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千山鸟飞绝?”

  “那些鸟全给屁打下来了。”那药名自然又是她的杰作。“放心吧,那东西对身子无害,只是响屁多了些,脸丢大,没啥面子而已。”

  这丫头的行事作风仍是邪气了些。“宝儿,你真是胡闹!”他必须以很严肃的态度纠正她一些邪门手段,以免她有朝一日惹祸上身。“公主乃是圣上皇女,即使她今天做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恶整她!今天她万一在王府出事了,你我都承担不了!”她涉世未深,很多事不懂,可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她。

  “裴大哥,你凶我!你不曾对我这样子的!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公主对我这样大声说话!”

  “你做错事情难道要我拍手叫好?”

  “我做错了什么事?错在我不该恶整你的心上人吗?”乔宝既生气又嫉妒。“那个公主那么跋扈讨厌,为什么你老是护着她?这分明是对她有私心嘛!”

  “荒唐!”他大声斥责。

  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乔宝越觉委屈。“我……我讨厌你!不要再喜欢你了!”她眼眶一红,在未落下泪前就转身离开。

  看她伤心的样子,裴雪的脚踏出半步,可一想到她的骄恣……

  不行!有些事情他要坚持!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10:01:0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回到王府,时候已有些晚了。

  裴雪刚从宫中回来,他一人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房里沉思,径自想着方才在宫中,皇上和皇后遣退左右留他密商的事……

  “裴卿,记不记得你六年前南下巡狩时,朕曾经要你代为注意年约十三岁,容貌长得和二公主相似的女孩?”

  “记得。”那时皇上说得含糊,似乎颇多顾忌。如今他班师回朝后,第一次宣他进宫,开门见山的就提这事儿,可见这件事今天是主要了。“不过当年皇上在言词间似有顾忌,如今顾忌没了吗?”

  金玄宾一笑,“裴卿心思可真细!”他喟然一叹,“也不能说如今顾忌没了,只是……事情总不能再如此拖下去。”

  君芷衣接口说:“今天宣裴卿进宫,正是有一事交付。”裴雪算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心腹能臣,交付此事当能有个圆满的结果才是。“我和皇上想托裴卿寻找一个人。”

  寻找一个人?见两人如此慎重,裴雪的心情严谨了起来。“皇后请说。”

  “三公主。”

  “三公主?”裴雪讶异不已。个性骄纵任性的三公主一向不都是养在深宫中吗?他依稀记得三公主是约在八岁时,给刘清送回宫中的,刘清不但因护送有功封为威恩将军,皇上还为此以半朝銮驾赏以小公主游皇街以昭告天下呢!“三公主走失了吗?”

  金玄宾和君芷衣互看了一眼,君芷衣开口道:“事实上……一直以来,养在宫中的祥霓公主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李代桃僵的冒牌公主。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刘清护送公主回宫的事?”她将刘清因贪图富贵而将女儿送进宫冒充公主,而真正的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且由于他们害怕一旦揭穿刘清,真正的小公主可能性命不保一事说了。

  这十年,真是一段令人气愤心伤又无可奈何的漫长岁月呐!

  “娘娘何以认为刘清送进宫的是他的女儿,而非真正的小公主?”听完了一段如此令人惊奇的事情,有些“关键”皇后仍是没说清楚。

  “当年我产下四名皇子、公主,皇上在高兴之余,为了感念上苍仁慈赐予,在四名子女的脚底各刺下我金氏王朝图腾的一部分。后来遭达政变,这些孩子脚底下的刺青,便成为寻找他们的依据了。”

  她叹了口气,“二公主和三公主打从呱呱落地后,两人容貌的神似有时连我都分不清。所以当初刘清带三公主回宫,我瞧她和二公主一点也不像就有些怀疑,可转念又想,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长得像不见得长大后仍相似,但脚底的剌青总不会不见,一直到假公主脚底没有龙爪的部分刺青,我们才知道被骗了。”

  君芷衣似乎是压抑太久了,接着她又说:“你征战西疆的时候,哀家曾派人到威恩府打探消息,听说刘清的夫人就长得和假公主一模一样。”最近她遣人将少有人注意的刘夫人带至皇城,她想是该好好的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

  人家都说刘夫人疯了,其实有时候或许疯子所说的话诚实得多。

  裴雪失神了一下,心中暗忖,有这样的事……

  “脚底有刺青?”裴雪像是想到什么的忽地一怔。

  他想到前不久乔宝脚底被尖石割伤,他帮她上草药时,曾看到她脚底有一个龙爪刺青!

  而第一次他看到乔宝时,不就曾觉得她长得像当时仍没有恢复女装的二公主?又前几天祥霓公主看到她时,也曾讶异于她和二公主的神似?莫非她就是……

  “那刺青是金色的,像朕衣上的图腾部分。”

  裴雪越听越震惊。他几乎已可以确定乔宝就是皇上和皇后要找的三公主。

  “裴卿,你怎么了?”他难得有表情,还是十分震惊。也怪不得他如此,任谁也没想到,养在宫中多年的三公主竟然是假的。

  “臣在数年前任钦差南下巡狩时,受人之托,将一个当年约十三岁的小姑娘带回安南王府寄养,如今那姑娘已十八岁。”他将从乔宝药师父那儿得知的一些事,及她被送到安南王府的事说了。

  “微臣第一次看到她时,就觉得她和大公主长得神似。又在日前她右脚底遭尖石创伤,替她上药之际,看到她脚底的刺青。”顿了一下他说:“那刺青正如方才提到。”

  金玄宾和君芷衣惊讶不已,几乎是以着激动的颤抖声音开口,“此事……此事可当真?”

  “找个机会我带她进宫让皇上皇后鉴定。”

  君芷衣急急的说:“裴卿,此事不宜迟,越快越好!”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什么的问裴雪。“你说的那个养在安南王府的姑娘,不会就是京城第一才女乔宝姑娘吧?”

  “正是她。”

  “果真是她!”皇后笑逐颜开。“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一幅画。那画中的姑娘和二公主长得极像。那时我还道是哪个人因为看过她而作的画呢,没想到那画中女子竟是自画。”

  瞧那画中人,能和二公主长得如此像的人真的不多,再加上脚底有刺青。她现在的心情真是既兴奋又激动。因为她几乎可以断定,乔宝就是她的三公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裴雪想起,几天前祥霓公主来访,因为恶作剧而遭他说了一顿,至今仍赌气避不见面的乔宝。

  那丫头的脾气真是挺拗的!他不过是和她说道理,也许是心底担心,因此他的语气也较严肃,她就认定他定是钟情于公主,因此才对她发脾气!

  这几天她不但在府中避不见面,还跑到回音井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似乎有事没事就往那儿去,因此若想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到回音井听回音就没错。

  想来,她其实是很寂寞的。因为在王府她又不能表露真性情,即使有一些才女朋友,大家也都只是以文会友,在那些大家闺秀面前,她更是必须拘谨的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完全谈不上说说心事。

  正因为这样,她惟一能说真心话,能听得进她发泄似的豪气咒骂的,就只有回音井了。因为回音井会和她一块咒骂,不会纠正她的行为,更能大度有容的听进她所有的委屈、愤怒,以及满怀无人倾诉的情衷。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10:01:31 | 顯示全部樓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竟然习惯性的会跑到回音井去听她说话。裴雪想着心事。

  是从他那次在后山听到回音井传出她的咒骂声开始吧?

  他清楚自己的个性是那种硬邦邦,根本不懂得和姑娘家相处的人。即使关心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因此也只有借由回音井的留音去了解小妮子的心事。

  最近,他一直以为这出自兄妹情感的关心改变了,尤其听到乔宝大吼着为什么他不喜欢她时,他心里涌上的竟然不是愧疚,而是一种强力的想反驳的心情。

  难道……他原来也是喜欢乔宝的!是一个男人为女人动心的喜欢!

  多么的愚蠢呐!他竟然到现在才弄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不是真的动心,他又怎会为一个女子牵挂得如此多?即使再忙、再累、再晚回来,他都会亲自走一趟后山的回音井,听听她的声音。

  一直以来他会无法厘清心中所想,或许是因为在他心中,她一直是个丫头,对她的感觉一直停留在五年前他出征前,即使现在的她长大了,是个姑娘了。

  该是乔宝的深情缩短了他感觉转换的时间,他渐渐的意识到她是个女人,一个会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姑娘。她的情感他领受了,只是要如何回应?老实说……他是个很拙的男人。

  他能运筹帷幄、能统领千军万马,对拒绝不喜欢的姑娘也一向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可他对乔宝却没辙!也许命中注定她就是他的克星吧,好像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很没辙,

  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的丫头!

  一位丫环端着一碗莲子汤走了进来,裴雪顺口一问:“有没有看到乔宝小姐?”

  “方才才在映月亭看到她,她正在那儿抚琴呢!”

  “这么晚了还在映月亭?”虽说王府内戒备森严,一般盗贼不至于到里头来胡作非为,但夜深露重,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由于风向的关系,远远的裴雪就听到悠扬的琴声,感觉得到她的琴艺超群。

  五年的时间,她已由一个连琴谱都看不懂的丫头,到有今天这样的功力,他真的不得不赞叹,他的宝儿真是了得!

  看着乔宝低垂着头专心抚琴,月色融融的掩映着她绝美的容颜,一时间裴雪竟有些许的痴意……

  一曲未竟,一个黑衣人忽地由一旁欺身向乔宝,她尖叫了一声,狼狈的闪躲着黑衣人的突袭。

  裴雪见状大惊,迅速前往救援,和对方过了数招,由于对方下手甚是阴毒,裴雪回招自也不宽容,一个运蓄掌力的回劈击中了黑衣人,只见一团黑影给震飞出数丈。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夜闯安南王府!”裴雪一步步的逼近……

  黑衣人倒地吐了口鲜血后,自知武艺不如人,眼看他一步步逼近,急中生智的捉起一把沙土往他撒去,趁他掩袍避去的同时,一个飞身跃上屋檐……

  裴雪原本想急迫而上,可顾及乔宝,担心附近藏有其他黑衣人的同伙,中了调虎离山计,终是没有追上去。他在转身欲回去看看乔宝的伤势之际,地上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弯下身子将它捡拾了起来……

  东海亲王进贡的夜明珠?

  这颗举世无双的夜明珠,是当年皇上为了感谢刘清护送公主回宫之功,赐给他的礼物,何以此珠会在安南王府?莫非……

  方才那黑衣人就是刘清?如此一想,他很快的想通一些事。

  他……手脚倒是挺快的嘛!

  “宝儿,你没事吧?”他扶起仍跌坐在地上的她,这才发觉她全身似乎没力量的倚在他身上。“你……你怎么了?”

  “我……好痛苦……”

  看着她痛苦得脸色都变白了,裴雪抱起她直往她的房间走。“小红……”他急急的唤着乔宝贴身丫头的名字。“小红,去请李大夫来,小姐受伤了。”

  被安置在床上的乔宝痛得脸皱成一团。“不用请大夫了,我不是……受伤,是中毒。”说着她痛苦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中毒?”他大惊失色。“那黑衣人使毒?”他急得直想杀人,一时忘了乔宝自己本身就是使毒高手,也是神医的弟子。

  “不是他使毒,是……他将我挥出的毒打回……我是中了我自己使的毒。”真是丢脸,连使个毒都会自己吃瘪!生平第一次呐……要是给毒师父知道了,她铁定不要她这个徒弟了,

  他松了口气。“那好,你的解药放哪儿?我拿来给你服下。”

  “放在……”看着他着急的脸,她突然想起他们最近的冷战,还有他对她一直不明朗的关系。

  “放在哪儿,你快说啊!”看她痛苦得眉都纠在一块了,裴雪的心也跟着紧绷。

  “我不说,除非……”咬着唇她瞅着他看。“除非你说你喜欢我。”她是个喜欢直截了当的人,彼此间嗳昧不明的感觉令她厌恶!上一次她也问了这个问题,可却因为那个什么“想你”公主驾临而给他逃脱了,这回她非得问清楚不可。

  裴雪心中十分着急,听她那么说不由得火冒三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然如此任性。”他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她知不知道方才他是用什么心情抱她回来的?如今她却威胁他!

  对她的恋慕心中有几分他自己知道,他不喜欢这种被逼问的感觉。

  都这个时候了,他仍然不说!乔宝心中不快。“你到底说不说?”

  裴雪冷着脸。“身体是你的,你不知好好爱惜那也是你的事。”她怎能那么任性?!

  “你就不怕我毒发身亡?”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毒是你自己使的,自然知道解法,若是因此而毒发身亡,那也是你的决定。”他的态度十分强硬,又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你……”

  “你自己好好反省。”裴雪离开前丢下一句。

  “裴雪!你……你就那么不顾我的死活!”

  “蛋的裴雪!我讨厌你!讨厌你……呜……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他对她好绝情!真的好绝情!
發表於 2006-8-17 10:01:38 | 顯示全部樓層
好文章!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10:0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清净寺里香烟袅鼻……

  这原本香火鼎盛的寺庙,因为今天皇后和三公主欲到此烧香祈愿,所以今天寺庙周围戒备森严,一般的寻常百姓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金霓儿上了香之后,看着母后又要和寺里的住持请益佛法,对于那些空渺无边的东西她一向没兴趣,因此找了个借口到寺庙后的花园走走。

  花圈的尽头是一个点满烛光的斗室,她好奇的入内探个究竟……

  “这是什么地方?”每盏灯下写有一个名字。“这灯是做什么的?”

  “是祈愿的。”一苍老的声音由黑暗角落处传来。“这灯叫光明灯,很多善男信女会来这里,为自己关心的人点上一盏灯,祈求对方康健快乐。姑娘,你也有想关心的人吧?想不想为他们点燃一盏光明灯?”

  关心的人?金霓儿的心中掠过一张慈祥的面容。那是个她已十年不见的人了。八岁的时候,她被父亲强带离开她身边,如今她已十八岁了!她和她……竟然有十载未见过面了。

  娘亲呐……你如今可安好?一想起她金霓儿的心无预警的揪紧。

  老妇由黑暗中走了出来,到了点灯处,终于可看清楚她的模样,疲惫的神态、苍老的面容和苍白的病容……

  金霓儿在看清楚她面容的下一刻,讶异的瞪大了眼……

  “婉河?”老妇惊讶且激动的看着金霓儿。“你是……你是我的婉河吧?”盼了十年!打从她八岁大的孩子被丈夫带走后,她已十年不曾见到她!

  婉河?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了?那声音她好想念、那名字她也想念,重要的是那个唤着她名字的老妇人……

  娘!婉何好想念你……

  有一瞬间,金霓儿的眼中浮上一层水雾,可随即她的理智又将情感压抑下来,一句娘唤出口,她要承受多少问题?“我……我不是!夫人,你认错人了!”

  “不!你是我的婉河,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人!”她拉着她的手不放。原本她不能理解,带她来皇城寻亲的颜大人为什么不让她见女儿呢?原来他早就有所安排。

  “婉河,你可知道,打从你被你那贪图富贵的爹爹带走后,娘想你想得都病了!我……我没有发疯!我知道你仍活着,可别人都说你死了,因此他们都认为我疯了。”她没疯!疯的是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把女儿送入宫中假冒公主的丈夫!

  多少夜里,她噩梦连连的梦见丈夫和女儿因金假冒公主的事而身首异处!这十年来,她一直受着这样的蚀心折磨啊!

  怕了!她真的怕了!

  “你疯了!”金霓儿转过身去。“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老妇人仍拉着她的手不放,走到她面前。“是的!你就是我的女儿婉河!否则你……你为什么哭呢?”她伸出手为她拭着泪。“你是不是怕冒充公主的事情若给揭穿,你会获罪?别怕!娘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金霓儿一激动。“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冒充之罪是要连诛九族!不是你不让我受到伤害,就不会受伤害的!”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她的母亲太单纯,根本就不知道欺君罔上究竟会如何。

  “你……你终于也承认你是我的婉河了!”

  金霓儿脸一冷,知道不能再在这儿继续耗时间,要是让人发现她在这里和一个老妇人谈一些奇怪的话,那可不得了!“我什么都没承认,你真的认错了。”她用力的甩开她紧拉着自己的手,“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认了我!”

  “放手!”她用力的推开她,老妇人摔跌出去,久久爬不起来。

  金霓儿见状,飞奔到她身边。“娘,你没事吧?婉河……婉河不故意的!娘……对不住!不是女儿不认你,而是……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我就认了你,不但我性命不保,连你也要受牵连的。”

  老妇人抚着她的脸。“可怜的孩子……当年你爹爹也是拿我的性命威胁你假冒公主入宫的……一切都是我害的!”

  母女俩抱在一块儿痛哭……

  “母女俩相认是好事,可你怎么面对本宫?”

  一道冷而熟悉的声音传来,“金霓儿”迅速的抬起头来,一身着华服的贵妇就立在她眼前。“母……母后……”



  裴雪护送着乔宝进宫,到了宫门前他为她理了理衣襟。“皇上和皇后是很仁慈的人,你就大方些的做客宫中吧。”他想陪她进宫,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待他去处理。

  自己一个人进宫?老实说……她很害怕,就是因为害怕,她上一回才会装病推辞。听说伴君如伴虎,她很担心说错一句话,她就再也回不了安南王府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可一想到她和裴雪的关系仍没改善,脸一别,不在乎的道:“和你这种人都能相处了,还有什么人不能相处!”赌着气,她转身就走,由等待在一旁的内侍领着入宫。

  目送着她的背影,裴雪在心中无奈一叹。跃上了马背,此刻他还有要事在身,得带着圣谕和侍卫前往京城处迎宾馆去捉拿刘清。

  假公主的事情算爆发了,而造成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刘清,他嚣张的气数,也因为假公主身份的揭穿而尽了。

  在裴雪前去拘提刘清的同时,乔宝已在内侍的带领下见到了皇上和皇后。

  “民女乔宝叩见皇上、皇后金安。”

  “平身。”金玄宾盯着眼前几乎可确认就是他们的小女儿的姑娘看。“皇后,你瞧瞧,这娃儿的眉眼和咱们的大公主可真是一模一样呐!”

  “可不是吗?”君芷衣盯着她瞧,瞧着瞧着忽地眼眶红了起来。“简直是、简直是同一个人似的!”为什么老是有人说她长得像二公主?真的那么像吗?乔宝纳闷着。
 樓主| 發表於 2006-8-17 10:03:36 | 顯示全部樓層
虽然才第一次见到皇上和皇后,可他们给她的感觉好亲切、好亲切,完全忘了他们这才第一次见面。

  伴君如伴虎?世上有那样面慈的老虎吗?

  “公主是金枝玉叶,民女怎堪相提并论。”为什么他们一直盯着她看?又,那眼神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似的,尤其是皇后娘娘,她的眼中甚至还噙着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芷衣含着泪瞬也不瞬的看着她,金玄宾察觉到她的失态,忙清清喉咙说:“咳……我说皇后啊,你不是有些东西想拿来叫乔宝姑娘临摹吗?”

  “喔,是、是啊!瞧瞧我,竟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和皇上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法子,想看能不能顺利的看到乔宝脚底的刺青。毕竟一个大姑娘家,才见面即要她把鞋脱下来,这也未免奇怪。“来人,把图拿过来。”

  “你看看这图,是否有办法临摹?”那是金氏王朝的代表图腾。

  乔宝从宫女手中接过图腾,很仔细的看着。

  “那张图有什么特别吗?瞧乔宝姑娘看了许久。”

  “看到这张图很有亲切感。”她脚上也有同样的图腾。

  想到刺在脚底的图腾,乔宝的脸忽地飞红了起来。小时候她还以为她老是踩到什么,为什么洗不干净,三番两次的跑到溪边用葫瓜干拼命的搓,只差没把脚皮给磨掉,可那块奇怪的东西就是不掉!渐渐长大才知道那是刺青,洗不掉的。

  天呐!王朝的部分图腾就刺在她脚底,皇上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的脚给剁了吧?太……太可怕了!

  “我……我……”她想撤个谎蒙混过去,可又担心彻一个谎也许又要撒更多谎来围,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皇上为何问这个,贸贸然的撒谎不更危险。

  算了!还是诚实一些好。“不瞒皇上,民女……民女的右脚底正好有部分同样的图腾刺青。”她困窘的红了脸。“民女不知道那图腾是王朝的代表,因而冒……冒犯了!请圣上恕罪。”她缓缓的跪下。

  “何罪之有!”君芷衣亲自扶起她,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求证一下,“如果方便,本宫是不是可以看看你脚下的刺青?”

  为什么?她想问,可是……在这两人面前,她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耶!

  “可以,可……可是……”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金玄宾。虽说他是皇上,年纪也大到足够当她的爹爹,可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不太合宜吧?

  金玄宾看出她的难处,抚着胡须哈哈大笑。“皇后,小姑娘害羞呢!你就带她到屏风后去吧。”他的小公主毕竟是长大了!

  屏风后只有君芷衣和乔宝时,乔宝仍是犹豫了好一下下,才缓缓的脱下鞋袜,让君芷衣看清楚她脚底下的刺青。

  看着她脚底的刺青,君芷衣再也难忍眼中的热泪。“你果真是……”

  看着皇后扑簌簌落下的泪水,乔宝吓了一跳。“皇后,你怎么了?”她冒犯到她了吗?“你不舒服吗?”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宫中的人好像都怪怪的?

  君芷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她,给了她一个慈爱的笑容。“把鞋袜穿好,我到屏风外等你。”乔宝穿好了鞋袜后,一脸莫名的由屏风后走了出来。现在的情况真令她弄不清,要是裴大哥在身边就好了!这个念头才闪过脑海,她立即深恶痛绝的甩了甩头将它杜绝。不是告诉自己……对他该死心了吗?

  瞧他……他竟然连她用性命威胁他,把一句“喜欢你”说出口他都不愿意。可见……他是真的没法子对她说这样的话。

  想来也是!真的不喜欢的话,那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而她都说不出口的话,更何况是性子一向刚冷不说假话的裴雪。

  走出了屏风,她有些尴尬的看着皇上和皇后,缓缓拜倒,“民女……把皇后娘娘惹哭了,请圣上降罪。”

  “你何罪之有!”君芷衣赶紧扶起她。“你……你真的是我的小皇女!”一想到她十三岁前,都是长在丐帮,她不禁心疼的泪流涟涟,一把抱住乔宝。“宝儿,我的心肝……”

  小皇女?也就是她是皇上和皇后的女儿?乔宝怔住了。“我……我不是。”她是孤儿没错,可……她不会是他们的女儿的。

  “你就是。”金玄宾扶住哭得失态的君芷衣到一旁坐下,想到父女竟然阔别十余载,忍不住内心激动的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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