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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啊SA

香檳女郎(作者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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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1:37 | 顯示全部樓層
8 春色無邊

  鄭傑不禁後悔地說:
  “唉!剛才我要知道他是什麼人,就不會放過他啦!”
  程宏卻不以為然地說:
  “其實要留下他,我就不會放他走了。目前內人在他們手里,我已表明態度,堅持要他們先放人,我才答應他們的要求,那家伙作不了主,要回去請示,說明一個小時之內再給我答複的,所以必須放他回去,等他有了回話再說吧!”
  白振飛忽問:
  “程兄,如果他們不同意先放人,你准備怎樣?”
  “這……”程宏沮然嘆了一口氣,憂形于色地說:“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只好讓步了!”
  “那就是說,把香檳皇後的選舉交由他們接辦,等事畢之後,再要求他們放回尊夫人?”白振飛問。
  程宏又嘆了口氣說:
  “除此之外,我又能怎樣?”
  一旁保持緘默的伍月香,終于忍不住好奇地說:
  “我實在想不通,他們不擇手段地要接辦這個選舉,目的又不是為錢,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程宏納悶地說:
  “我也想過了,他們既然志在必得,一定有某種原因和目的。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們的目的何在……”
  鄭傑鄭重其事地建議說:
  “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答應他們的要求,然後不動聲色地設法暗中查明。”
  程宏點點頭說:
  “鄭老弟的意見跟我完全不謀而合,我也認為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查明他們的目的。不過,即使查明之後,如果內人不能脫險,仍然無濟于事,使我們無法採取任何行動,阻止他們的陰謀啊!”
  白振飛和鄭傑不約而同地互望了一眼,從他們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彼此似乎都在問對方:“怎麼樣?有興趣插手管一管這件事嗎?”
  鄭傑一向就是不甘寂寞,喜歡多管閒事的。任何事情除非不撞在他手里,否則他就絕不肯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不聞不問的。
  于是,他微微一點頭,向對方作了個暗示。
  白振飛會意地笑了笑說:
  “程兄,我們這位鄭老弟是對這種事情最感興趣的,只要程兄不認為我們多事……”
  程宏鄭重說:
  “白兄這叫什麼話,今天要不是承伍小姐仗義相救,兄弟這條老命早已保不住了。可是,目前對方已公然露面,卻尚不知香檳總部究竟是什麼組織,但是他們的手段確實相當狠毒。因此如蒙你們幾位相助,兄弟自然求之不得,只怕萬一使你們幾位受累,或者遭到傷害,那豈不是讓兄弟于心不安!”
  鄭傑義無反顧地說:
  “程老板不必顧慮這個了,這完全是出于我們自願的,任何的後果由我們自行負責的。”
  程宏猶豫了一下說:
  “既然你們如此熱心相助,兄弟也不便辜負你們的盛情,只是今晚他們已有不少人混進來,遍布在場子里。我們如果有任何動靜,都很難逃過他們的耳目……”
  鄭傑胸有成竹地說:
  “那就更方便了,他們既然有人混在場子里,我們就設法找出目標。然後只要死盯住一個,暗中加以監視和跟蹤,一旦發現他們的窩,事情就好辦啦!”
  “但場子里有好幾百人,他們的人混跡其中,要找出目標恐怕不太容易吧?”程宏並不太樂觀地說:
  鄭傑靈機一動說:
  “我們不妨碰碰運氣吧,程老板,請借一套我這樣身材僕歐制服給我,讓我來客串一次僕歐!”
  伍月香不禁好奇地問:
  “你想幹嘛?”
  鄭傑笑笑說:
  “當然是充當僕歐呀!”
  白振飛已明白他的用意,點點頭說:
  “這倒是個好辦法,否則你進場子里去東張西望,也許目標沒有找到,反而被他們的人先發現了目標!”
  程宏立即吩咐侍者領班,去取了一套制服來,鄭傑就在經理室當場換上了。
  伍月香見狀,不禁指著他吃吃笑著說:
  “看起來倒真像個僕歐嘛!”
  鄭傑置之一笑,隨即向白振飛正色說:
  “這次的跟蹤任務,你們都不適合,因為你們都露過面了,只有趙家燕是最理想的人選。請你打個電話到美倫大酒店二○七號房間,通知她立刻趕來,但不能跟你們接觸。要她直接以來賓的身份進場子里去,暗中注意著我的位置,一有發現我就會給她暗示的!”
  白振飛笑笑說:
  “好的,你趕快進場子去服務吧,其他的事交給我了!”
  鄭傑立即出了經理室,先向甬道里一張望,見沒有人注意,便迅速從側門溜進了大廳。
  今晚全場幾乎座無虛設,大概是除了舊友新知之外,尚有不少特殊身份的人物在捧場,所以盛況空前,熱鬧無比。
  最近吉隆坡的各夜總會,為了爭生意,競爭相當熱烈,紛紛竟以新奇的節目為號召,幾乎形成了惡性競爭的趨勢。
  例如拿愛之歌夜總會來說,他們就不惜以重金禮聘,請來了極負盛譽的法國三人妖,以廣招客人前來。
  所謂的“人妖”,就是生理上有變態的大男人,經過像女人一樣的隆胸手術,再不斷地注射了大量的女性荷爾蒙。使得他們不但雙峰豐滿高聳,連聲調和一舉一動都完全女性化了。
  當表演的時候,戴上了長及後肩的假發,穿上女人的舞衫,再來個忸怩作態,那種嬌媚萬狀的模樣,真能令人撲朔迷離,對他們雌雄莫辨!
  尤其他們每場表演,均以熱情大膽著稱,特別以那真正女人都為之遜色的雙峰袒露示人,甚至漸及纖腰,小腹……
  不過,在最重要的部分,卻永遠恕不公開,加以巧妙的偽裝和掩飾,否則原形畢露,那就整個穿幫啦!
  由于人們的好奇,自從愛之歌夜總會推出了這個夠刺激的新節目,就夜夜爆滿,盛況空前。
  水晶宮夜總會方面自然不甘示弱,他們不但以選舉香檳皇後為號召,同時更排出了一個叫“太空漫步”的節目作為對抗。難怪外間風風雨雨,傳說程宏舉辦的這次競選,完全是擺的噱頭了。
  所謂的“太空漫步”,就是由四個貌美體健的女郎,穿著特地為她們設計的“太空衣”從大廳當中高高的圓頂上,垂放至距離地面數尺的半空,上面尚吊個“太空艙”為背景。
  她們的全身重量,完全由背後的兩根細鋼索承擔,從圓頂上一直垂下,把她們懸空吊著。
  當她們開始表演時,首先是以“失重狀態”在空中漫步一番,仿佛魚在水中游動似的。然後就在半空脫下太空衣,與表演脫衣舞大同小異,直到暴露出誘人的赤裸胴體,僅僅保留最低限度的掩飾物,以免有傷風化而已。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2:02 | 顯示全部樓層
這是壓軸好戲,每夜要留到最後才上演,現在只是在每隔一小時的婆娑起舞之間,穿插十幾分鐘的助興節目,借以讓舞得累了的來賓休息片刻,喘喘氣的。
  此刻場中正在表演,擔任這個節目的,是一對日籍的孿生姐妹,兩個女郎長得一模一樣,穿的服裝也完全相同,簡直令人無法分出誰是誰來。
  她們比較保守,並不表演脫,而是在表演精湛的踢踏舞舞技。不過為了迎合觀眾的胃口,她們仍然得犧牲色相,頭戴高高的硬殼紳士帽,手持“司的克”。身上穿的卻是閃閃發亮的比基尼泳裝,腳上是鞋底釘有鐵片的舞鞋,配以白色的短襪。
  雖然她們暴露的有限,但由于舞藝精湛,動作表情優美,照樣能獲得觀眾的欣賞。由此可見,去夜總會消遣的人,並不完全都是色中餓鬼!
  可是,仍然有部分人,似乎根本對此毫無興趣,只是心不在焉地看著,在那里裝模作樣而已。
  鄭傑已穿梭不停地,替好幾張桌位的客人服務過了,但他冷眼旁觀了很久,仍然無法發現目標。
  正走過一張只有兩個女客的桌位,忽聽其中一個女的輕喚了聲:
  “僕歐!”
  鄭傑停步回身一看,只見另一名女郎已伏在桌上,而桌上擺著五六只空酒杯,看情形她大概是喝醉了。
  “小姐有什麼吩咐?”他走近桌前問。
  那女郎一本正經說:
  “她喝醉了,麻煩你幫個忙,替我扶她出去,我想送她回去休息了!”
  鄭傑自然不能拒絕,只好過去把那醉了的女郎扶起,但她已迷迷糊糊,根本無法舉步,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另一女郎已召來附近的一名侍者,把賬付了,將兩只手提包提起,側過臉來一看,不禁皺眉說:
  “小薇,你怎麼醉成了這樣……”
  鄭傑自告奮勇說:
  “沒關系,我來扶她走出去!”
  于是,他只得伸手將她纖腰挾起,使她的手臂搭放在他肩上,這樣才能帶扶帶挾地,等于夾拖著她向外走去。
  好容易出了廳外,另一名侍者見狀趕緊上前相助,才使鄭傑松了口氣。
  一名侍者領班立即上前,向跟在後面的女郎問:
  “小姐,要叫車嗎?”
  那女郎點點頭,侍者領班便走出大門外,召了部“的士”在門口等著。
  鄭傑與另一侍者,合力將那醉了的女郎弄上車,正待領賞告退,不料那女郎忽說:“回頭我一個人也弄她不動,還得上幾層樓,你們能不能派個人跟去,我情願多付些小費!”
  她的眼睛望著鄭傑,這話自然是衝著他說的。
  本來客人在這種情形之下,提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夜總會方面更有為客人解決困難的義務。但是鄭傑卻另有重要任務在身,怎能輕易離去。
  因此他准備讓另一侍者代勞,陪送她們一趟,不料他尚未及開口,那女郎已衝著他嫣然一笑,輕聲說:
  “幫個忙吧,回頭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一笑,以及這兩句話,仿佛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頓使鄭傑霍然心動。居然毫不猶豫地,開了車門上車,坐在前面的駕駛座位旁。
  那女郎滿意地笑了笑,取出張鈔票賞給侍者領班,隨即登車進了後座。
  侍者領班連聲稱謝,替她關上了車門。
  那女郎便吩咐司機:
  “到聯邦大酒店。”
  司機把頭一點,立即加足馬力,朝武吉兵當飛馳而去。
  聯邦大酒店座落在鬧區武吉兵當,在吉隆坡是與美倫大酒店同負盛名,設備非常豪華的觀光飯店之一。
  車子到了大門口停住,那女郎付過車資先下了車,等鄭傑下車到後座看那醉倒的女郎時,才覺得實在有跟來的必要,並非那女郎存心找他麻煩。
  因為這女郎已爛醉如泥,斜躺在後座座位上,連扶她都無法下車,又怎能自己走進酒店去?
  鄭傑無可奈何,只好將上身鑽進去,橫著腰把她雙手托抱起來,才算使她下了車,好讓“的士”開走。
  可是,要把她這樣抱進酒店,讓人看了實在太不雅觀,鄭傑只得仍然將她兩腳放下地,再由那女郎一旁協助,連扶帶挾地,把她“夾”進了酒店大門。
  在無數詫異的眼光交攻下,他們迅速逃進了電梯,升上四樓,不料剛出電梯,她竟兩腿一軟,使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落在了鄭傑的手臂和肩上。
  幸好甬道里沒有人,鄭傑索性把她雙手抱了起來,由那女郎帶路,走向距離電梯間不遠的402號房間門口。
  想不到這女郎也是自己隨身攜帶房門鑰匙的,自動掏出鑰匙來把房門開了。
  鄭傑將那酒醉的女郎抱進房,直接就把她抱至床前,將她放到床上。可是正要將壓在她背後的手臂抽出時,不料她突然雙臂一張,摟住了他低著頭的脖子,使他上身頓時向前一傾,不由自主地撲了下去。
  這一撲不但撲在了她身上,而且臉對臉地,幾乎正好成了個接吻的姿式。
  鄭傑以為這女郎是醉後失態,忙不迭要掙開她的手臂站起,誰知她竟放浪形骸地狂笑起來。
  這一來不禁使鄭傑疑念頓起,情知有異,急將她勾住脖子的手腕捉住,使勁要把她的手扳開,但她卻緊緊摟住不放,就像被章魚的臂爪纏住了似的。
  就在他情急萬分之際,冷不防後腦被重重一擊,仿佛是被槍柄當頭一擊,使他在毫無防範之下,只發出沉悶的哼聲,便伏在那狂笑不已的女郎身上,昏厥了過去。
  等他被一漱口缸冷水,當頭潑醒時,發覺已靠在一張沙發之上,雙手被反縛,兩腳也被綁住了。
  而站在面前的,卻是兩個身上只戴乳罩,穿著迷你內褲的女郎,其中一個手里執著漱口缸,另一個則握著手槍。
  一看這情形,鄭傑已恍然大悟,心知自己是中了她們的詭計,現在無異已成了這兩個女郎的俘虜。
  執槍在手的女郎笑笑說:
  “別生氣,心情放輕松些,就當這是我們在跟你開玩笑吧!”
  鄭傑不禁忿聲問:
  “你們這是開的什麼玩笑?”
  執槍的女郎又笑了笑說:
  “你要認為這不是玩笑,那我們也可以當真。不過我首先要告訴你一點,那就是你根本不像個僕歐!這你總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鄭傑暗自一怔,只好不動聲色地問:
  “那你認為我像什麼呢?”
  “這倒很難說了!”她說:“既然你不是那里的僕歐,卻穿上這身制服晃來晃去,那就毫無疑問是在打什麼主意了。如果不出我們所料,對象很可能就是我們,所以我們不得不略施小計,把你請到這里來!”
  鄭傑不屑地說:
  “哼!你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會打你們什麼主意?”
  執槍的女郎冷聲說:
  “老實告訴你吧,水晶宮夜總會里的人,從上到下有多少人。是些什麼樣的面孔,誰擔任什麼職務,我們完全了若指掌,清清楚楚,根本就沒有你這樣一個僕歐!”
  鄭傑分辯說:
  “我是臨時打替工的……”
  “替你的大頭鬼!”執槍的女郎申斥說:“夜總會里的僕歐有二三十人,臨時缺了一兩個絕不會需要找人打替工,你說謊的本領實在不夠高明!”
  “那你認為我是幹什麼的呢?”鄭傑問。
  執槍的女郎冷笑一聲說:
  “不管你是幹什麼的,據我們冷眼觀察的結果,你准是在替程老頭賣力。穿上這套制服冒充僕歐,在場子里東張西望,顯然是在打主意找尋我們的人,發現了目標好採取行動。所以嘛,我們只好把你請來,彼此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鄭傑既已被她們識破身份,只好強自一笑說:
  “你們倒真厲害!現在是你們占了上風,要談什麼就直截了當地談吧!”
  執槍的女郎正色說:
  “我們不必賣關子,你替程老頭賣力,不用說自然是為了錢,或者其他的好處。因此我們決定收買你,並且不計任何代價,你盡管獅子大開口好啦!”
  鄭傑哈哈一笑說:
  “有利可圖的事,那倒不妨談談,但我首先想知道,你們把我收買了有什麼用?”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2:23 | 顯示全部樓層
執槍的女郎回答說:
  “現在你不必問,回頭自己會知道的。不過你放心,絕不會出難題,讓你去做辦不到的事情。”
  “那麼你們收買我,准備出什麼代價?”鄭傑故意問。
  執槍的女郎嫣然一笑說:
  “我已聲明在先,你盡管獅子大開口好了,但總得有個分寸,不能太離譜。假使你漫天開價,要我們給你個金礦,那自然是辦不到的。”
  鄭傑已經知道這兩個女郎的身份,必是香檳總部的人,因此決定將計就計,趁機裝模作樣地想了想,一本正經說:
  “我的胃口不大,只要求這次香檳皇後選舉的全部收入。”
  執槍的女郎點了下頭說:
  “好,我們一言為定,就這麼辦,現在我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鄭傑問:“是見你們的頭兒嗎?”
  執槍的女郎說:
  “你不必問,見了就會知道的。”
  當另一女郎替他解開縛在腳上的繩索時,他又忍不住問:
  “你們就這樣能走得出去?”
  這裝醉的女郎笑笑說:
  “為什麼走不出去?這就是我們的制服呀!”
  鄭傑詫然說:
  “但這是酒店,你們能這樣帶著我走出房間,不怕……”
  “怕什麼?”她說:“這里是香檳總部,而我們是香檳女郎,就是脫個精光也不值得大驚小怪,誰也管不著!”
  鄭傑不禁納悶地問:
  “你說這個聯邦大酒店,就是你們的香檳總部?”
  她們笑而不答,把他從沙發上拖了起來,居然當真不再穿衣服,就這麼形同半裸地帶著他向房外走去。
  開了房門走出去一看,鄭傑頓時大大地一怔,感到莫名其妙起來。
  原來這房間外面並不是甬道,而是經過一番布置的大廳,仿佛阿拉伯王的後宮!
  鄭傑隨同她們乘車回來,明明是進入了聯邦大酒店,乘電梯升上四樓,抱著那裝醉的女郎走進四零二號房間的。
  他雖被出其不意地擊昏,但被冷水潑醒時,仍然是在那個房間里。而且房里的擺設和一切的布置都未變動,怎麼這時一走出房,外面的甬道卻變成了大廳,並且成了這幅景象?
  更令他驚詫的,是這布置成阿拉伯王後宮的大廳里,正有十幾名阿拉伯裝束的少女,玉體橫陳地斜臥在地毯上、矮榻上。搔首弄姿地擺出各種撩人的姿態,使鄭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這真令他不可思議,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她們這種安排的用意何在。
  身旁的兩個女郎並不作任何解釋,把他帶到矮榻前,臥在榻上的一名女郎立即起身讓位,嫣然一笑地徑自走開了。
  執槍的女郎遂說:
  “請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我們去去就來!”說完把他按在矮榻上坐下,便雙雙向里面的一道門走進去。
  鄭傑正暗覺詫異,忽見兩名阿拉伯裝束的少女,扭腰擺臀地緩緩走到矮榻前來,一左一右,徑自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距離近了,他這才發現她們這身輕紗的阿拉伯裝,簡直薄若蟬翼,而里面竟然什麼也沒穿戴,使得內容一覽無遺!
  置身在這春色無邊的大廳內,目睹這些玉體橫陳的少女,使得這種神秘誘惑的氣氛之中,仿佛有種無法抗拒的魅力,逼得鄭傑幾乎喘不過氣來了,不知不覺地意亂情迷起來。
  身邊坐的兩個阿拉伯裝少女,不知她們身上灑了多少香水,一陣陣撩人心弦的香氣,沁入他的心肺,更足以引起他的欲念。要不是雙手仍被反縛,他真可能會情不自禁地,把左右逢源的兩個少女,摟進懷里狂吻一陣。
  就在他惶恐不安之際,兩個女郎已從那道門里走出,身後跟著兩個大漢,押著個滿臉驚恐的中年婦人出來。
  這婦人不是別人,就是宏恩慈善院的院長,也就是程宏的太太胡秀薇。
  她被帶到鄭傑的面前,只向他打量了一眼,便開口說:
  “你回去告訴程老板,就說見到了我,我在這里目前很安全,請他放心。至于香檳皇後選舉的事,希望他不要太固執,為了我的生命安全,一切就答應他們吧!”
  她一口氣把話說完,仿佛是在背誦似的,顯然是被迫要她這樣說的。
  說完,她就被兩個大漢帶走,又押回那道門里去。
  執槍的女郎這才說:
  “剛才那女人就是程老頭的太太,你已經見到她了。我們要你做的事,就是回去把她的話轉告程老頭,只要一切照我們的意思去做,程太太絕對安全。事後一定放她回去,否則就別怪我們拿她先開刀!”
  鄭傑定了定神,遂問:
  “那麼我現在可以離開這里了?”
  “還沒到時候!”她說:“我們的代表剛去不久,等他從水晶宮夜總會回來了,你就可以回去。”
  裝醉的女郎補充說:
  “請你記住,回去見到了程老板,就要把他太太的話轉達到,否則將會對你不利的。”
  鄭傑故作驚異地說:
  “可是我真不敢相信,只不過是轉達這麼幾句話,我就可以獲得那麼高酬勞?”
  那女郎忽然哈哈大笑說:
  “既然你表示懷疑,我就不妨向你說明吧,我們向來是說一不二,言出必行的。答應給你的代價,絕對如數照付,分文不少,不過,現在你的生命是在我們手里,你必須出同樣的代價,換取你這條命。”
  鄭傑強自一笑說:
  “我懂了,換句話說,就是事情替你們辦了,結果我卻是兩手空空的,什麼也沒得到!”
  “對了!”那女郎說:“但你至少保住了這條命,如果沒有命,就是給你再高的代價,你也不能從棺材里伸出手來接受呀!”
  另一女郎接口說:
  “所以你唯一的權利,是趁現在享受享受,這個機會你就別錯過吧!”
  于是,這兩個女郎笑得花枝亂顫,樂不可支地相偕離去了。
  鄭傑本來就是在跟她們虛與委蛇,並未真打算獲得任何代價。那無異是與虎謀皮,絕對不可能兌現的,所以他並不失望。
  不過她們倒也坦白,居然聲明在先,表示答應他的代價根本等于沒有,因為他必須以同樣的代價換取生命。
  現在事態已很明朗,她們把他弄來似乎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利用他回去告訴程宏,証實程太太在他們手里,並且目前是安然無恙。借以迫使程宏就範,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而已。
  至于香檳總部硬要接辦香檳皇後選舉的真正目的,卻仍然是個不解之謎。
  雖然鄭傑已在他們的“窩”里,但要尋求出這個謎底,則是無能為力,根本無從著手查明。
  大廳里這些玉體橫陳的阿拉伯裝少女,看來都是形同玩偶的傀儡,即使問她們,大概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鄭傑忽然想到那女郎說的:“你唯一的權利,是趁現在享受享受,這個機會你就別錯過吧!”
  既然是“權利”,那麼他此刻只要不超出範圍,應該是可能為所欲為,而且不致被這些女郎拒絕的了。
  因此他心念一動,忽向身旁的女郎試探說:
  “喂!她們剛才說我有權利,可以享受享受。難道所謂的享受,就是把我的手反縛著,幹坐在這里嗎?”
  “你要怎麼享受呢?”右邊坐的女郎笑問。
  鄭傑笑笑說:
  “入境只能隨俗,我在這里只好客隨主便,聽你們的安排啦!”
  那女郎嫵媚地笑了笑,說聲:
  “好吧!”突然把身軀側扭過來,將兩臂搭在他肩上,伸向頸後一摟,漸漸將自己的櫻唇,移近了他的嘴上。
  接著,四唇相交,緊緊地貼在一起,終于送上個深深的長吻!
  鄭傑的手被反縛,無法將她摟進懷里,以至完全成了被動。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2:54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女郎吐氣如蘭,吻時一陣陣的幽香沁入他心肺,頓使他神魂蕩然,感到無比的消受。
  長吻中,她更輕吐香舌,極盡挑逗之能事地在他的口中翻卷、吮吸,不住地在纏弄著……
  另一女郎也不甘寂寞,居然在一旁助興,從他的背後伸手過來抱住。更以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解開他外衣和襯衫的扣子,斜著插進襯衫里,順著背心的圓領插入,在他毛茸茸的胸前輕撫起來。
  鄭傑頓感背腹受敵,被她們前後夾攻之勢,使他不禁感到情緒激動,幾乎無法壓制內心一股熱火的上升了。
  熱吻的女郎心知時機已成熟,忽然輕輕推開他,笑問:
  “這種享受你還滿意嗎?”
  鄭傑滿臉通紅地吶吶說:
  “我,我……”
  那女郎嫣然一笑說:
  “別怕難為情,如果你不滿足,我們一定會使你感到滿意為止的。”
  說著,她又風情萬種地笑笑,隨即動手寬衣解帶,不消片刻,已將身上的阿拉伯裝脫得精光赤裸,一絲不挂了。
  然後她向後一仰,仰躺在矮榻上,背後靠著矮榻一頭斜斜豎起的靠背。雙手再向腦後一墊,使得雙峰更為高聳地挺起,擺出一付撩人心弦的情態。
  鄭傑方自一怔,另一女郎已採取行動,將他向半躺著的女郎身上推去。
  他急將上身一挺,免使自己的臉部,正好伏上那女郎挺起的雙峰。可是背後的女郎卻加上壓力,硬使他向前傾下,不由自主地把臉伏貼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這樣一來,竟使他整個的臉,伏進了那女郎的雙峰之間,被兩堆肉丘緊緊貼著臉頰,口鼻埋進深深的乳溝,簡直無法呼吸了。
  情急之下,他忙不迭將頸部一挺,想使頭抬起。不料那女郎竟將墊在腦後的雙手抽出,突然捧住了他的頭,吃吃地笑著說:
  “幹嘛呀?你不是希望好好享受享受嗎?我們這只不過是剛開始呢!”
  鄭傑猶未及掙扎,她已把胸一挺,捧著他的頭抱進懷里,居然硬把他的嘴,對准她右峰的頂部按了上去。
  另一女郎更在一旁助陣,雙手推在他的腦後,使他把頭抬不起,嘴也無法離開那深紅色的肉頂。
  放蕩形骸的狂笑聲中,鄭傑突覺嘴里有種微澀的滋味,仿佛是由對方的乳頭上觸及的,並有麻木的感覺,正迅速在口中蔓延開來。
  他不由地暗自一驚,突然意識到這女郎的乳頭上可能染有什麼藥汁,正像白莎麗的乳罩中藏的……
  誰知念猶未了,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于是,一切任憑她們擺布,他完全茫然無知了。
  不知經過多少時間,當他漸漸清醒過來時,睜眼一看,發覺又躺在了那個精致套房的席夢思床上!
  這里究竟是香檳總部,還是聯邦大酒店呢?
  他簡直無法確定自己這時是置身何處,因為他明明是送那裝醉的女郎,回到聯邦大酒店四樓,進人四零二號房間的。結果當他被擊昏後清醒時,雖在同一房間里,外面的甬道卻變成了個布置成阿拉伯王後宮的大廳!
  這個謎困惑著他,使他始終百思不得其解。而現在他昏迷後又再度清醒,居然又置身在這如夢如幻,仿佛會變魔術似的房間里,叫他如何能確定自己究竟置身在何處?
  驚詫之中,忽然覺得反縛的手已被解開,于是他一個挺身坐起,翻身下了床。急趨到窗前,拉開窗簾一看,居高臨下只見街上行人熙攘,一切的景象告訴他,這確是聯邦大酒店里的房間!
  他仍不敢相信所見的景象,立即離開窗口,返身直趨房門口,開了房門看時,外面果然是甬道。
  而房門上釘著三個鋼質的阿拉伯字,更証明這個房間正是四零二號!
  鄭傑仿佛在做夢似的,忙不迭按鈴召來值勤的侍者,急問:
  “這房間的兩位小姐呢?”
  那侍者看他身上也是穿的侍服,彼此是幹一行的,因此對他並不像對一般客人的執禮恭敬。衝他神秘地一笑,吊兒郎當地說:
  “老兄,你的艷福真不淺呀,居然吊上了那兩個娘們,而且還一箭雙雕!”
  “我問你她們人呢?”鄭傑把眼一瞪。
  侍者不屑地冷聲說:
  “走啦!她們把你送來之後,就退掉了房間,不過房錢已付到明天中午,你老兄請放心!”
  鄭傑急切問:
  “你知道她們的姓名嗎?”
  侍者搖搖頭說:
  “這倒不清楚,我是今晚才調到四樓來的,不過我那里有本旅客登記簿,可以查查看……”
  鄭傑說了聲:
  “老兄幫個忙!”
  便跟著那侍者,來到了甬道口上的服務台。
  侍者保管的旅客登記簿,是根據樓下房間登記簿抄錄的,以便統計旅客去留的資料。取出來一查,四零二號只登記了一個叫盧小薇的女郎姓名,她在一星期前就租用了這個套房,別無其他的記載。鄭傑雖已查出一名女郎的姓名,仍然不得要領,只好謝了那侍者一聲,便匆匆離去。
  他出了聯邦大酒店,立即雇車直趕回水晶宮夜總會。
  在車上一看手表,已經是十點過幾分了,想不到從那兩個女郎騙出夜總會到現在,居然已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3:25 | 顯示全部樓層
9 故弄玄虛

  在這兩個小時之內,水晶宮夜總會里已接二連三地出事,使得程宏顧此失彼,弄得焦頭爛額,簡直窮于應付。
  首先是那位香檳總部的代表,打電話來通知程宏,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並且聲明今夜一打烊後,他們的人就將開始接辦一切。
  接著後面地下室的酒窯遭到了襲擊,等程宏親自率領大批人手趕去,突襲的人已得手而去。酒窖里躺著四五名留守者的尸體,其中包括被伍月香擊昏送來的那家伙。
  據一名侍者領班的報告,喬是侍者的鄭傑,曾被一名女郎要求,陪送她醉倒的女伴而去,一去就毫無消息。
  照白振飛的判斷,認為鄭傑絕不會在這緊要關頭,輕易離開夜總會的,除非他發現了那兩個女郎就是找尋的目標。
  可是已經接到電話通知趕來的趙家燕,卻遲遲未至,直到白莎麗把身上的油漆全部洗淨,盛裝而來,說明趙家燕早已離開美倫大酒店了。他們卻仍未見她的人影,這才情知不妙,擔心那女郎又出了事情。
  在場的只有白振飛和白莎麗,知道趙家燕是什麼模樣,其他的人包括伍月香在內,沒有任何人見過那女郎。
  因此為了怕趙家燕也許直接進入了場子里,所以只好由白振飛和白莎麗,雙雙以來賓的姿態進入大廳,各處搜尋她的影蹤。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宏恩慈善院的女秘書朱蓓蒂,突然打電話來告訴程宏,幾分鐘前有一批人闖進了慈善院,持槍制住了全院的人。把她今天從夜總會帶走的公事皮包,以及兩名高級職員保管的,有關報名參加香檳皇後競選者的全部資料,悉數被侵入者劫奪而去。
  程宏在四面楚歌的情勢之下,已毫無勇氣堅持與香檳總部周旋了。雖然他的把兄弟王盛鑫慘遭毒手,使他內心感到無比的痛恨,但為了程太太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投鼠忌器,不敢貿然採取任何報複行動。甚至必須委屈求全,完全同意對方的要求,在今夜打烊以後,即將選舉籌備處的一切,整個地交給對方來接辦。
  白振飛和白莎麗在場子里各處搜尋過了,並未發現趙家燕的人影,只好回到經理室來,沮然說:
  “趙小姐根本不在場子里。”
  程宏不禁深嘆一聲,憂形于色說:
  “對方處處比兄弟棋高一著,看來兄弟實已年老不中用,斗不過他們了!現在我已決定接受他們的條件,把這次的選美交由他們來接辦。所以希望白兄趕快設法通知鄭老弟,並且找到那位趙小姐,不必再卷進這場是非的漩渦。至于你們幾位熱忱相助之情,兄弟只好心領,容後再謝了……”
  白振飛頗不以為然地說:
  “程兄既有這個意思,我們自然不便橫加插手,非過問這件事不可。不過,萬一趙小姐已經出了事,那麼這就是我們自己的事啦!”
  程宏把眉一皺說:
  “我想不至于會出事吧,既然她從未露過面,除了你們幾位之外,根本沒人見過她,對方又怎會知道她是誰呢?”
  白振飛沉聲說:
  “但事實上她在接到我的電話通知後,立刻就離開美倫大酒店,趕向這里來了,而現在尚不見她的人影,如果不是在來這里的途中出了事,她又會上哪里去了?”
  “這……”程宏不禁神色凝重起來。
  伍月香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說:
  “會不會是她趕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鄭傑跟那兩個女的登車離去,所以沒有進來,就直接去跟蹤他們了?”
  程宏“嗯”了一聲說:
  “這倒也有可能……”
  白振飛正色說:
  “可是趙小姐是初次來吉隆坡,又是今天剛到,對街道的情形一點也不熟悉,比不得在香港。萬一把人跟丟了,說不定她自己都分不出東南西北呢!”
  程宏很有把握地說:
  “只要她不出事,就算是迷失了方向,兄弟也能負責派人把她找到。萬一真出了事,無論是落在任何一方面的人手里,兄弟也義不容辭,由我來出面跟對方辦交涉,絕對能保証使她安然歸來。”
  白振飛存心把他套住說:
  “我們在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可得完全仰仗程兄啦!”
  程宏毅然說:
  “不成問題,除非在兄弟出面以前,趙小姐已經發生了意外,那兄弟自然無法挽救,否則兄弟絕對負責她的安全!”
  白振飛遂說:
  “好吧,程兄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對方的條件,我們就不便介入了,現在我們不必在這里礙事,也許程兄尚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和處理,我們可以到場子里去等,一方面欣賞精彩表演。如果鄭老弟或趙小姐有了消息,請立刻通知我們一聲!”
  程宏確實千頭萬緒,有著許多事要安排和處理,因此也不挽留。派了趙彬陪送他們三人到大廳去,設法替他們安排個桌位。
  吉隆坡的夜總會,每夜營業到午夜兩點才打烊,現在十點剛過,大家所熱烈期待的節目“太空漫步”尚未表演,那是壓軸戲,要到午夜十二點以後才開始表演。
  此刻正是今晚第二場穿插的節目在表演,第一場是日籍孿生姐妹的踢踏舞,第二場讓觀眾換換胃口,來了個西德軟骨舞蹈家,安德魯絲小姐的軟骨舞表演。
  白振飛、白莎麗和伍月香三個人,占了個保留桌位。這是夜總會方面每夜自己保留的,一共是五張最好的桌位,是留作必要時派用場的。
  今夜僅只剩下了這最後的一張空桌,正好給了他們三人。
  他們這張桌位距離舞池最近,欣賞表演是最理想的位置,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不致被人遮擋住視線。
  表演在他們之前,已進行了好幾分鐘,只見那女郎屈跪在地板上,把腰腹挺得高高的,使身體成為弓形,而以兩手撐地。正將頭從兩條大腿中間鑽入,使得臉部朝下,頸部漸漸挺起,慢慢地由胯下鑽過去。
  這女郎全身柔若無骨,而且身材非常健美,是均勻的苗條,而不是脂肪過多的豐滿。穿一套紅白相間斜條花紋的比基尼三點式泳裝,一頭金光閃閃的長發,看上去別具一番清秀脫俗之氣。
  接連表演兩場都沒有“脫”,完全憑真實的技藝供人欣賞,這倒不是水晶宮夜總會的特別高尚,不屑以暴露女人的胴體來迎合觀眾。實際上這正是他們棋高一著的地方,因為從頭脫到尾,每一場都脫,到了最後壓軸戲上場時,就會給人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所以暴露胴體的精彩部分,要留待“太空漫步”時拿出來,到時候不脫則已,一脫就脫個徹底,那才能使觀眾刮目相看,對這節目激賞!
  但這女郎的如此賣力表演,卻不能吸引住白振飛他們三個人,他們只是心不在焉,佯作靜靜觀賞,暗中卻以目光四下搜索。一方面是繼續找尋趙家燕,一方面則是希望發現對方混跡其間的目標。
  可是他們應該想到,他們自己本身就是個顯著的大目標呀!
  他們這一桌三個人,除了伍月香穿的比較隨便,白振飛是永遠西裝革履,儼然一副紳士的派頭,白莎麗則是換上了夜禮服,盛裝而來。
  就在那女郎的表演進入高潮,不時獲得掌聲之際,忽見一名穿西裝,年約三十來歲的漢子走過來。突然徑自拉開他們這桌唯一的一把空椅子,便迅速坐了下來,同時將手伸在桌面下輕聲說:
  “別出聲,我的手上握著槍的!”
  白莎麗和伍月香均吃了一驚,只有白振飛力持鎮定地說:
  “老弟,你中計啦!”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3:47 | 顯示全部樓層
那漢子果然怔了一怔,急問:
  “我中了什麼計?”
  白振飛從容不迫地笑笑說:
  “這不妨就叫它誘敵之計,或者姜太公釣魚之計吧!換句話說,就是我們三個人坐在這里是魚餌,為的是要引魚兒上鉤,現在你老弟果然出面了,難道還不承認是中了我們的計?”
  那漢子急將眼光向四下一掃,有恃無恐地說:
  “中了計又怎麼樣?反正今夜打烊以後,我們的人都將露面,還怕被你們認出來不成!”
  白振飛仍然神色自若地笑問:
  “那麼老弟坐到我們桌上來,有什麼貴幹?”
  那漢子冷聲說:
  “現在除了我們的人之外,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表演,誰也沒注意到這里。而且我的槍上套有滅音器,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照我的話做,否則就別怪我心辣手狠。現在你們好好的聽著,一個個地站起來走出去,我們會有人跟著‘護送’的,先從你開始吧!”
  白振飛不禁怒問:
  “你要我們出去幹嘛?”
  那漢子獰聲說:
  “這里說話不方便,所以請你們三位出去談談,請吧!”
  白振飛惟恐這家伙當真不顧一切地開槍,只好站了起來。不料就在他剛一站起之際,突然冷不防地猛將桌子一掀,推向了坐在對面的漢子。
  那漢子猝不及防,被桌面向胸前一抵,頓時全身後仰,一個倒栽,連人帶椅子翻了過去。白振飛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步過去,急將身子蹲下,出手如電地捉住那漢子執槍的手腕,用勁一捏,槍便脫手掉在地板上了。
  他並不拾起,一腳把槍踢向白莎麗腳前,卻故意忙著扶起那漢子說:
  “老弟,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手則仍然緊緊扣住那漢子的腕問。
  那漢子痛得愁眉苦臉,卻不敢聲張。
  附近幾桌的客人雖被驚動,但一聽白振飛這麼說,以為那漢子當真是喝醉了,以至不慎摔倒,均一笑置之,繼續聚精會神地欣賞表演了。
  這時白莎麗已彎下腰,故作弄她的高跟鞋,很快把腳前的手槍拾了起來。而站在不遠處的幾名侍者,也趕了過來,使得對方的人眼看那漢子被白振飛制住,卻不敢挺身出來搶救。
  白振飛不愧是老江湖,他幾乎看准了這一點,判斷對方混跡在大廳里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故意向被制住的漢子大聲說:
  “老弟,別在這里耍酒瘋,妨礙別人看表演,我們走吧!”
  于是他不由分說地,一手緊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手將那漢子攔腰一挾,拖了就往外走。
  那漢子被他制住,又見白莎麗以手提包遮住手槍,亦步亦趨地緊隨在後,他哪還敢掙扎,只好放棄抵抗,垂頭喪氣地被拖出了大廳。
  白振飛挾著他仍由側門出去,白莎麗和伍月香緊緊跟著,穿過甬道直接就進入了經理室。
  程宏正在親自發號施令,安排著一切,突見白振飛押了那漢子闖進來,不由地一怔,詫然急問:
  “白兄,這是什麼人?”
  白振飛沉聲說:
  “反正不是好玩意,讓他自己說吧!”
  那大漢居然有恃無恐地說:
  “程老板,請你叫這位老兄兜著點,大家別抓破了臉,那就誰的臉上也不好看!”
  程宏暗自一驚,上前問:
  “你是香檳總部的人?”
  那漢子嘿然冷笑說:
  “程老板知道不就結了,別忘記尊夫人還在我們手里!”
  程宏果然投鼠忌器地說:
  “白兄,請高抬貴手,放開這位朋友吧……”
  白振飛急聲說:
  “這里是程兄的地方,程兄要放他,兄弟自然不敢不放。但我必須先問問他,趙小姐究竟在不在他們手里?”
  “趙小姐?”那漢子故意狂笑說:“也許是吧,只要你們敢把我留在這里五分鐘,嘿嘿,一切後果就由你們自己負責!”
  白振飛手下一用勁,厲聲說:
  “不要五分鐘,只要一分鐘之內不說出你們的窩在哪里,我就管叫你這條手臂報廢!”
  那漢子痛得直翻白眼,但卻不甘示弱地說:
  “哼!就算告訴了你,難道你們還敢去不成?”
  白振飛勃然大怒說:
  “敢不敢去是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快說吧!”
  那漢子把頭一扭,衝著程宏問:
  “程老板,請問這里是誰當家?”
  這一問頗有挑撥之意,頓使程宏面有難色起來。他剛說了聲:
  “白兄……”
  白振飛已怒從心起,突然把心一橫,冷不防將那漢子的手臂反扭,猛可一提,只聽得骨節“格巴”一聲,已然脫臼。
  那漢子痛得慘叫一聲:
  “哇……”當場就昏了過去。
  程宏欲阻不及,不由地大吃一驚,就在同時,穿著侍者制服的鄭傑闖進來。
  他見狀暗自一怔,急問:
  “白大爺,這家伙是……”
  白振飛一放手,那漢子已倒了下去,然後沉聲說:
  “老弟來得正好,程老板已決定接受對方的條件,不需要我們過問這檔子事了。不過,我得先問問你,趙小姐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鄭傑吃驚地說:
  “沒有呀,她怎麼了?”
  白振飛冷哼一聲說:
  “那我們就不至于師出無名了,雖然程老板已向對方妥協,不願我們再介入。但現在趙小姐大概已落在對方手里,我們總不能置身事外,對她不聞不問吧!”
  鄭傑急問:
  “她怎麼會落在對方手里了?”
  白振飛回答說:
  “目前還不清楚,但事實上她接到我的電話通知後,立刻就離開美倫大酒店趕來了,可是到現在還沒見到她的人影!”
  程宏神色凝重地說:
  “白兄請別誤會,兄弟絕不是不願你們過問這件事,實在是由于賤內……”
  鄭傑立即接口說:
  “對了,程老板,我是特地趕回來告訴你,剛才我已經見到了尊夫人!”
  “哦?”程宏不禁驚喜交加地追問:“鄭老弟,你在什麼地方見到她了?”
  鄭傑這才把兩個小時前,被那兩個女郎誘往聯邦大酒店的經過,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由于有白莎麗和伍月香在場,他不得不把最後昏迷的情形保留,說成是被用毛巾按上口鼻之間的,以免被她們嘲笑。
  程宏聽他說完,証實程太太安然無恙,才比較安心,不過仍然憂形于色說:
  “內人既然確實在他們手里,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兄弟恐怕只能委屈求全,答應他們的條件,毫無選擇的余地啦!”
  伍月香好奇地問:
  “鄭傑,你說聯邦大酒店的那個房間,一會兒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傑茫然說: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到現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莎麗笑了笑,接口說:
  “我認為他們是在故弄玄虛,其實說穿了根本不足為奇,可能是事先他們早已把另外一個地方,布置成和聯邦大酒店的那個房間完全一模一樣。而在你昏迷之後,就一切都不知道,任憑他們的擺布了。所以當你清醒時發現房外的景象不同,以為發生錯覺,實際上只不過是被他們的故布疑陣所騙罷了。”
  她的這一番分析,果然頭頭是道,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不佩服她的腦筋靈活。
  可是伍月香也不甘示弱,發表她的意見說:
  “我認為他們不但是故布疑陣,而且是企圖嫁禍于人,使程老板以為那里是莊大爺的地方!”
  程宏點點頭說:
  “嗯!這點我也想到了,非常有可能,否則他們就不必把那個大廳,布置成莊德武的迷宮完全一樣了!”
  伍月香面露得意意色地說:
  “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的目的,恐怕是企圖使程老程轉移目標,去向莊大爺方面採取行動呢!”
  白振飛問:
  “程兄現在打算如何呢?”
  程宏猶豫不決說:
  “這……這個詭計雖然是被我們識破,但內人仍然是落在了他們的手里,這就……”
  白振飛悻然說:
  “程兄既然為了尊夫人的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我們也不願使程兄為難,就此告辭吧!”
  程宏今天的命是伍月香救的,又承他們仗義相助,這份盛情確實算得天高地厚。現在突然演變成這種情勢,迫使他不得不要求他們退出,實非始料所及。
  因此他頗覺過意不去地說:
  “白兄何必急于離去?盡可在這里多玩玩,假使那位趙小姐確實也落在了對方手里,回頭兄弟負責跟他們交涉,絕對保証要他們放人……”
  白振飛似已生氣,斷然拒絕說:
  “那倒大可不必!我們只要離開這里,一切行動就不至牽連程兄,趙小姐的事可以由我們自行解決。”
  程宏雖然極力挽留,並且婉轉說明自己的苦衷,但白振飛卻執意甚堅,表示非走不可。
  鄭傑心知白振飛的意思,急于離開這里,為的是好立即採取行動,免得受程宏的牽制,拖住他們的後腿。
  于是他也附和著白振飛,主張趙家燕的事由他們自行解決,以免跟程宏的事攪在一起。
  程宏無可奈何,只好同意了。
  鄭傑當即在經理室里,脫下那身制服,換上自己的西裝,偕同白振飛和兩名女郎,向程宏告辭而去。
  程宏倒很夠義氣,惟恐混跡在場子里的那些人,會對他們暗算作為報複,特地親自率領幾名手下,掩護他們送出了大門外。
  目送他們登上的士離去,程宏才沮然回進大門。
  他們四人在車上一商量,認為趙家燕的下落不明,要救她出險也無從著手。
  而白莎麗卻認為,由于剛才那漢子吃了虧,對方必然于心不甘,很可能已在跟蹤而來,准備向他們採取報複行動。因此她提議說:
  “我們不妨先回美倫大酒店去,說不定他們會找上門來,只要把他們的人抓住,不怕他不說出趙小姐的下落,有了目標我們才好採取行動呀!”
  這個提議獲得了一致贊成,于是吩咐司機,把車直接駛回到美倫大酒店。
  一路上並未發現後面有車跟蹤,回到愛倫大酒店,到了二樓二○七號房間門口,白莎麗取出鑰匙來開房門,並未發現房內有任何異狀。
  可是等他們四個人進了房,把房門剛一關上,突見浴室里走出一個人來,赫然就是莊德武。
  他們四個人都已見過莊德武,白振飛和伍月香在水晶宮夜總會,替程宏出面作証時見到他的。
  而白莎麗和鄭傑,則曾經被這家伙所捕獲過,尤其白莎麗被他曾以滿身塗漆逼供,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她赤裸裸地出過洋相。此刻無異是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霍地從手提包里,取出白振飛奪自那漢子手里、踢給她拾起的手槍,對准了莊德武。
  但莊德武卻視若無睹,有恃無恐地嘿然冷笑說:
  “兄弟在這里已經恭候很久啦!”
  白振飛挺身上前,沉聲問:
  “莊兄有何貴幹?”
  莊德武衝著鄭傑說:
  “這位老弟曾開了兄弟的玩笑,使兄弟在程老頭面前幾乎下不了台,所以特地來請這位老兄台還出個交代!”
  鄭傑不屑地說:
  “閣下不分青紅皂白,硬要指鹿為馬,一口咬定我們是香檳總部的人,並且對白小姐當眾凌辱,這可有交代?”
  莊德武強詞奪理地說:
  “那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在那里鬼鬼祟祟地窺探,被兄弟的人發現抓住了,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鄭傑駁斥說:
  “我是被你們用計騙去的,難道這也是我自找的嗎?”
  莊德武狂笑一聲說:
  “不錯,你老弟是被騙去的,可是你老弟開的這個玩笑,卻幾乎使我跟程老頭發生火拼,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鄭傑怒問:
  “不算了又怎麼樣呢?”
  莊德武大言不慚地說:
  “兄弟絕不虛張聲勢,不要說是對付你們,就是對付程老頭,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兄弟不願落個仗勢欺人之名,現在有個更好的辦法!”
  “我們洗耳恭聽。”鄭傑冷冷地說。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個辦法聽起來也許可笑,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就是由你們出面,去跟程老頭打交道,問他如果使程太太安然脫險,他願意付多少代價……”
  “莊兄已經查明程太太的下落了?”白振飛詫然問。
  莊德武眉飛色舞地說:
  “當然!這個交道兄弟不便出面跟他打,所以要你們來出面,並且不得說出兄弟來。只要程老頭舍得出錢,兄弟負責能使程太太脫險,安然無恙地歸來!”
  白振飛不由地笑問:
  “如果我們出面,莊兄准備付我們什麼代價?”
  莊德武直截了當地回答:
  “三七折賬!雖然兄弟占了七成,但要使程太太安然脫險,並非輕易辦到的,弄不好還可能會造成傷亡。而你們僅僅只要出面,不擔任何風險,就幹拿三成,這總不算吃虧吧!”
  鄭傑不置可否地冷冷說:
  “其實閣下又何必讓我們占這個便宜,隨便叫個人用電話跟程老板打交道,只要不露面就行了,那豈不是連這三成也省下啦!”
  莊德武老奸巨猾地說:
  “那可不成,沒有人出面,到時候他可以不認賬。而你們之中的人對他曾有救命之恩,現在如果再使他太太脫險,他還能忘恩負義?所以只有你們出面跟他交涉,才是最適當的人選!”
  鄭傑故意問:
  “閣下真有把握,能把程太太救出來?”
  莊德武哈哈大笑說:
  “要沒這個把握,兄弟還能找上門來?那豈不是跟你老弟一樣,是在信口雌黃,亂開玩笑啦!”
  白振飛忽說:
  “不瞞莊兄說,我們剛才跟程老板意見不合,曾發生了點小爭執。現在馬上又去跟他談這件事,似乎不是時候,不過我們倒願意試試。莊兄是否可以給我們比較充裕的時間,以免欲速則不達,反而弄巧成拙?”
  莊德武猶豫了一下說:
  “好吧,兄弟先回去,不過在今夜兩點鐘以前,必須有確實的答複。因為要動手救人的話,只有在夜總會打烊後,香檳總部的人在那里進行接辦事宜時,我這里才好乘虛而入。假使錯過這個機會,事情就比較棘手了!”
  鄭傑正待斷然拒絕,卻被白振飛急以眼色阻止,他只好保持了緘默,不便表示異議。
  于是,莊德武留下了個電話號碼,便向浴室里招呼一聲:
  “走吧!”
  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浴室里尚有四名執著槍的大漢!鄭傑冷哼一聲,以憤怒的眼光目送他們出了房,急向白振飛質問:
  “白大爺,難道你當真答應替他出面?”
  白振飛胸有成竹地說:
  “你別忘了,趙小姐可能也在香檳總部,我們不過是在投石問路罷了!”
  白莎麗詫然問:
  “你想利用他們去救程太太時,帶路讓我們去救趙小姐!”
  白振飛笑笑說:
  “這不是比我們去瞎貓碰死老鼠省事多了嗎?”
  鄭傑卻不以為然地說:
  “也許那家伙是別有居心,根本沒查明香檳總部的窩,說不定是存心報複我,故意整我們的冤枉!”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4:57 | 顯示全部樓層
白振飛老謀深算地笑著說:
  “好在我根本就沒打算出面,去跟程老板打這個交道。回頭只要打個電話給姓莊的,就說程老板願意不計任何代價,希望他盡快把程太太救出。到時候如果姓莊的根本不知道香檳總部的窩,這個玩笑也沒整個我們的冤枉。假如確有其事,我們這個投石問路之計,不就成功了嗎?”
  白莎麗問:
  “但程太太要真被他們救出了呢?”
  白振飛笑笑說:
  “所以我們必須搶先一步,捷足先登,不能讓程太太再落在他們手里啊!”
  于是,在一片笑聲中,他們開始密商起來……
  趙家燕究竟上哪里去了呢?
  這倒真被伍月香歪打正著猜中了,趙家燕果然在接到白振飛的電話通知,匆匆趕來水晶宮夜總會時,乘“的士”剛進大門口,正好撞見穿著侍者制服的鄭傑,在隨同那兩個女郎登車而去。
  她在電話里,已聽白振飛說明了要她擔任的任務,既然發現鄭傑隨同那兩個女郎離去,她也就不下車了,吩咐司機直接採取了跟蹤。
  暗中一直尾隨到聯邦大酒店,眼見他們進去後,她也下了車。可是等她跟進去時,卻已不知他們上了幾樓。
  好在鄭傑的機警和身手,她是非常清楚的。認為雖然那兩個女郎是對方的人,憑他來對付她們是綽綽有余的,並不需要她露面相助,只要在暗中隨時准備接應就行了。
  因此她考慮之下,決定了留在公用大廳里,找了個圓形的沙發坐著,裝出在等人的模樣,實際上是監視著樓梯口和電梯間。
  可是她卻不知道,在不久之後,鄭傑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個酒店。
  最妙的是她一直坐在那里幹等,既不知道鄭傑被擊昏後悄然弄出了酒店,也不知道他在昏迷中又被送了回來。
  但那兩個女郎退了房間,結完賬乘電梯下來時,卻被她發現了。
  趙家燕既未見鄭傑跟她們一起下來,只好當機立斷,決定跟蹤這兩個可疑的女郎了。
  這次她們自己有車等在外面,車上並且有司機,等她們登車而去,趙家燕立即雇了“的士”尾隨。
  她是初次來到吉隆坡,對街道的情形一點也不熟悉,東轉西轉了半天,使她暈頭轉向,根本就摸不清方向了。而且,漸漸已到了近郊……
  最後那輛轎車終于停在一座巨宅的大門口,按了幾聲喇叭,便見大門開了,讓車子一直開進去。
  趙家燕在距離五十碼外,就吩咐司機停了車,付了比車表上數字多出幾倍的車資,隨即下了車。
  她等“的士”開走了,始掩近巨宅前,先四下打量了一番情勢,憑她這女飛賊的身手,要潛入宅內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翻越高高的圍牆,落身在花園里,靜伏了片刻,只見園內一片靜寂,既不見人影,也毫無聲息和動靜。
  舉目看時,宅內的樓上是一片黑暗,僅只左角上的一個房間有燈光,但窗簾拉得密密的。
  樓下則是燈火通明,但每個窗口也均拉攏了厚厚的窗簾,不知里面是在舉行酒會,還是在幹什麼秘密的勾當。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7:19 | 顯示全部樓層
10 反戈一擊

  趙家燕立即找了處矮樹叢,把身上的洋裝脫下,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套極薄的黑色緊身衣換上,將衣物藏起,便迅速向宅內掩去。
  她無法直接窺探樓下的情形,只好施展飛簷走壁的本領,順利地攀上了樓上的陽台去。
  附著牆外的磚槽,小心翼翼地移向那有燈光的窗口,發現窗簾並未完全拉攏,兩片的接合處,露著一條極窄的空隙。使她不禁暗喜,正好向房間里窺探。
  從空隙向里一張,只見沙發上坐了個僅穿短內褲的赤膊壯漢,由于只看到他的側面,無法看清他是什麼長相。
  他的懷里摟著個形同全裸的女人,身上僅披了件薄若蟬翼,等于完全透明的對襟式睡袍。但胸懷大敞,里面什麼也沒穿戴。
  這時被趙家燕跟蹤卻渾然未覺,乘車回來的兩個女郎,正站在他們面前複命。
  其中一個女郎說:
  “那小子已經送回聯邦大酒店了,一切很順利,您還有什麼吩咐?”
  壯漢滿意地笑笑說:
  “很好,你們先下去吧,回頭等有了消息回來,我再派你們別的任務。”
  “是!”兩名女郎齊聲恭應,執禮甚恭地退出了房去。
  壯漢隨即向懷里的女人說:
  “這樣一來,我看那程老頭非就範不可了。等這件事辦完,頭兒總不能不佩服我們的辦事能力,不至于老說我除了酒色之外,只有見錢眼開,辦不了正經事了吧!”
  那女人風情萬種地笑著說:
  “那時候女人更多了,而且又全歸你訓練和管理,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不錯,可是只怕你的身體吃不消啊!”
  壯漢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後正色說:
  “你怎麼也跟頭兒一樣,把我看成了色中餓鬼?其實要不是頭兒突然下令,限我在一個月之內,把現成的香檳女郎人數擴充,增加到五倍。我又何必勞師動眾地帶了大批人馬趕來吉隆坡,跟程宏和莊德武這兩個扎手的人物斗法?縱然程老頭被迫就範,使我們一切順利地達到目的,事後要把新的一批香檳女郎弄出去吉隆坡,還得大費一番周章呢!”
  那女人忽問:
  “你看頭兒是不是真准備大幹一番?”
  壯漢說:
  “那還用問嗎!他就是為了准備大幹一番,才感覺人手不夠,必須擴充一批新的香檳女郎。將來計劃在東南亞一帶的各大都市,都設立一個支部,那時候需要的人數就更龐大啦!”
  那女人遂說:
  “我總覺得你這次的做法太冒險,萬一出了事,在頭兒面前怎樣交代?”
  壯漢卻有恃無恐地說:
  “事先我已向他請示過,並且說明了其中的利害,要不得到他的同意,我又怎敢擅自作主。事實上他也很清楚,由于時間的迫切,又不可能公然招兵買馬,剛好碰上這個現成的機會,程老頭是以慈善捐款為名義,舉辦這次的香檳皇後選舉,不但名正言順,而且不至于遭到警方的懷疑。我們只要能接過來,不僅是坐享其成,事半功倍,更等于是順手牽羊呀!”
  那女人笑了笑說:
  “這正是太巧了,他們舉辦的是香檳皇後選舉,我們卻是在網羅香檳女郎。”
  壯漢又大笑說:
  “其實香檳皇後只能選出一個,充其量是增加幾個名次,落選的都可以稱之為香檳女郎。將來納入我們的香檳總部,那才是名副其實呢!”
  笑聲中,他樂不可支地把那女人緊緊一摟,低下頭去就向她的粉頰上狂吻起來,同時以手探向那赤裸的雙峰。
  那女人被他吻得不勝其癢,吃吃地笑著說:
  “別這樣嘛,回頭你還有正經事要辦,留點精力吧!”
  壯漢根本不予理會,由她的粉頸一直吻下去,形同瘋狂的吻向她的雙峰……
  窗外的趙家燕,目睹這放浪形骸的場面,直看得她面紅耳赤,心跳不已。趕緊離開了窗口,不願繼續欣賞他們的醜態。
  回到陽台上,她將那落地窗輕輕地推了一下,里面居然未閂上,被她一推就應手而開。
  趙家燕遲疑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悄然掩身溜了進去。
  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她聽了片刻,沒有聽到動靜,証實這房里無人,始小心翼翼地摸索到房門。
  輕輕開了條縫向外一張,只見斜對面的一個房間門口,把守著四名腰間別著槍的大漢,顯然那里面必然囚禁著什麼重要的人物。
  而樓梯口正對著他們,使趙家燕想看看樓下的情形,也無法通過他們這一關溜下去。
  正在她進退維谷之際,忽聽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走上來一男一女,勾肩搭臂地調笑著。
  女的笑問:
  “你不是還要去辦事嗎?”
  男的笑著回答: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不需要我再露面,剩下的事情該他們去辦,我可以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好去走馬上任呀!”
  女的又嫣然一笑說:
  “那你為什麼不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幹嘛還要我陪你……”
  說著他們已走到了趙家燕藏身的房門口,那男的突然把女的一摟,笑著就伸手推開了房門。
  趙家燕大吃一驚,要想逃出陽台已來不及,黑暗中又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躲藏,情急之下,只好急向房門後一躲。
 樓主| 發表於 2006-8-11 18:48:15 | 顯示全部樓層
幾乎在同時,他們已進了房,順手關上房門。
  男的正待伸手摸電燈開關,女的卻阻止他說:
  “別開燈,我不習慣照得亮亮的……”
  “好!就依你的吧!哈哈……”男的沒有堅持開燈,笑聲中摟著那女的,在暗中摸索到床前,雙雙一起倒在床上。
  趙家燕不敢老站在門旁,以聲音分辨出方向,趕緊伏身下去,悄然爬至床邊下,伏臥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准備再偷聽他們的談話,以便進一步了解這里情況。
  但這一對幹柴烈火似的男女,上了床還有什麼可談的,只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輕響,他們已在忙著寬衣解帶了。
  放浪形骸的笑聲中,女的忽說:
  “這玩意還不快放到枕頭下去,拿著怪嚇人的。”
  趙家燕心知那男的身上帶有手槍,被女的摸到了,所以要他放在枕頭下去。這對她來說,倒是個好消息,必要時可以奪槍應變。
  黑暗中,一陣嘖嘖怪聲響起,顯然是那男的在女的遍體狂吻,女的則吃吃地笑個不停。再加上他們的蠕動,壓得席夢思的彈簧吱吱亂響,交織成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簡直使床下伏著的趙家燕無法容忍。
  可是,她既不能阻止,也無法溜走,直聽得她心煩意亂起來。
  但這只是前奏曲,接著好戲就上場了。黑暗中只聽得急促的呼吸,以及彈簧被壓得“吱呀,吱呀”頗有節奏地響著。
  趙家燕突然心跳不已,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臉上一陣陣地發燒,大概早已面紅耳赤了。
  刺耳的怪聲一直單調地繼續著……
  大約經過了二十分鐘以上,“吱呀,吱呀”的聲音才漸漸停止,只剩下了更急促的呼吸聲。
  顯然床上的一場肉搏戰,已告鳴鑼收兵,終于風消雲散。經過一悉狂風暴雨,他們均已精疲力盡,累得氣喘如牛。
  趙家燕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動彈,靜靜地伏在床邊,動著腦筋如何把枕頭下的槍摸到手……
  突然,房門上“篤篤”響了兩下,床上那男的有氣無力地問了聲:
  “誰呀?”
  房外大聲說:
  “王爺,施爺請你去一下!”
  那男的只好向女的說:
  “你躺著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女的掃興地說:
  “別是又有差事派給你了吧!”
  “不會的!”男的說:“可能是程老頭那邊有消息來了,我去看一下……”
  于是他下了床,在黑暗中匆匆穿上衣服,便徑自出房而去。
  不料男的剛一走,女的也下了床,大概她是不放心,也想跟去看看究竟,可是卻摸不到脫下的衣服。
  她只好光著身子坐在床邊,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電燈開關,“哢喳”一聲,把燈開亮了。
  就在燈亮的時候,冷不防趙家燕伸手摸出了枕下的手槍,倒握著槍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那女人的背後撲上床,用槍柄向她當頭狠狠一擊。
  那女的背朝著她,在猝不及防之下,只發出聲輕哼,便被擊昏倒了下去。
  趙家燕哪敢怠慢,急忙爬過床去,把倒在床邊的女郎,拖到了衣櫥前,打開櫥門,將她藏到里面。
  關上櫥門,回到床前一看,只見那女郎脫下的衣服,竟是一件薄若蟬翼的阿拉伯裝,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衣物。
  趙家燕正在暗自驚詫,不知那女郎怎能不穿內衣,僅穿了這身玩意就毫不在乎地到處亂跑。
  念猶未了,忽聽房外有腳步聲走近,使她猛的一驚,趕緊熄掉了電燈。
  房門開了,那男的回到黑暗的房中,關上了門笑問:
  “現在可以開燈了嗎?”
  “不……”趙家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男的卻未聽出聲音有異,哈哈一笑說:
  “台燈總可以開吧!”說時已向床前摸索而來。
  突然一槍柄,狠狠地當頭擊下,可是黑暗中沒有看准,擊在了他後頸上。
  “啊……”他痛呼一聲,驚怒交加地喝問:“你她媽的瘋了……”
  趙家燕只好硬著頭皮冷聲喝令:
  “別出聲,否則我就要你的命!”
  那男的這才聽出不是那女的,不由地驚問:
  “你,你是什麼人?”
  趙家燕怕他趁黑暗中蠢動,迅速反手摸到台燈的開關,把燈開亮了,始命令說:
  “別多問,快伏在床上!”
  那男的一看她手里握著槍,只好順從地伏在床上。
  這回趙家燕可不會失手了,趕過去就狠狠一槍柄,砸在那家伙的腦後。
  “嗯……”一聲重濁的沉哼,他終于難逃被擊昏的命運,伏在床上不動了。
  趙家燕不敢再停留,立即抓起那件阿拉伯裝,熄掉台燈,迅速的由落地窗奔出了陽台。
  當她落身在園中,回到那片矮樹叢里,取回自己藏在那里的衣物,正准備越牆離去時。忽然間心念一動,想到既已冒險跟來,潛入了巨宅,又發現樓上那個房間里有人被軟禁,與其趕回去通知鄭傑等人趕來,倒不如自己試試身手,如果能僥幸把人救出,那才夠露臉呢!
  女人都比較喜歡出風頭,有這樣好的機會,她怎舍得輕易錯過?
  于是,她無暇再多作考慮,把衣物仍然藏好,只帶著手槍和那襲阿拉伯裝,又出了矮樹叢,向巨宅掩去。
  她這次是以樓上那個房間的窗口為目標,憑她飛簷走壁的功夫,利用附在牆外的漏水管和磚槽,終于爬了上去,小心翼翼攀附住窗台。
  這個房間的窗門緊閉,里面又拉上了窗簾,無法窺探到房內的情形。她靈機一動,從頭上取下個發夾,拉直了將一頭彎成鉤狀,成了個飛賊專開門窗的簡便工具。
  別小看了這只發夾,在她這女飛賊的手里,除了保險箱的號碼鎖之外,幾乎是無鎖不開。
  窗門不過是里面被閂上罷了,那還能難得了她?
  不消片刻,只聽得“嗒”地一聲,窗門的上閂已被撬落,她再如法炮制,以發夾塞進窗縫,撥起了下閂。
  最後輕輕向外拉動,兩扇玻璃終于被弄開。
  小心翼翼地撥開窗簾,把眼睛湊近向里一張,只見房里的床上和沙發上,被綁著兩男一女,嘴里尚塞了布團,外加一條布條勒著,使他們既不能出聲,也不能動彈。
  趙家燕雖不知兩個男的是什麼人,一看那女的模樣,就猜到她就是程老板的太太了。
  房外有四名佩槍的大漢把守,房里卻未派人監視,不禁使她喜出望外,覺得這倒真是個機會。
  事不宜遲,她立即爬進了窗口,進入到房間,迅速將房門關上,以免被下面的人發現。
  那被綁住的兩男一女,突見這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郎從窗口爬入,他們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一個個均以驚詫的眼光看著她,露出滿臉的驚疑之色。
  趙家燕把食指急朝唇上一豎,下意識地作了噤聲的暗示,然後趨身床前,急向床上的中年婦人輕聲問:
  “你是程太太?”
  那婦人表情緊張惶恐看著她,很吃力地把頭一點。
  趙家燕加以安慰說:
  “程太太,你別怕,我是來救你……”
  不料她的話猶未了,突聽房外的走廊上有人驚叫著:
  “不好了,快來人呀,王爺在房里被人擊昏啦!”
  接著人聲大嘩,驚亂成一片,顯然被她擊昏的那男人,已經被人發現。
  趙家燕頓吃一驚,心知這一來已無法把他們任何一人救出,甚至連她自己都很難脫身了。
  果然驚亂中,那姓施的壯漢立即從房中衝出,親自發號施令,命令整個巨宅內嚴加戒備,一面各處搜查,一面吩咐開了這個房間查看。
  幾名大漢各執手槍,開門闖進房一看,只見一切毫無異狀,那兩男一女仍然被綁住,一個也沒缺少。
  實際上房里還多出了一個趙家燕,只是她迅速藏進了壁櫥,未被他們發現罷了。
  姓施的壯漢這才放心,退出房外把門關上,吩咐四名大漢仍然把守房門口。
  整個巨宅內這時已如臨大敵,緊張萬分,那姓王的已被救醒,指出暗算他的是一個黑色緊身衣的年輕女郎。
  因此樓下大廳的一二十名香檳女郎,全部被集中在一起,由那壯漢親自查認,以防被那女郎混跡在其中。
  但一一查証之下,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香檳女郎,並無冒牌的,同時發現少了一個,就是被姓王的帶進樓上房間銷魂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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