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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土淪陷之後,你逃不掉,但敵寇卻偏偏挑選了你,認為你是精英,叫你成立一個小小的政府,維持秩序,保持溝通,不然就有許令無辜的百姓被殺,你幹不幹呢?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納粹侵佔了半個歐洲,把猶太人集中起來,要猶太人聚居在城寨,為了行政管理,德國人不直接跟猶太人交往,他們選拔了少數幾個,叫他們成立一個猶太委員會,委任一個主席,這位猶太主席,負責與納粹軍方的一個官員聯絡.
柴米油鹽,物資運輸,有什麼需求,這個猶太主席會恭恭敬敬向納粹統治者反映民情.有時,德國人跟這位猶太主席混熟了.會對他很好,私下多給他兩條香煙,讓他囤積幾條麵包和幾罐餅乾.漸漸,猶太城寨的猶太平民也明白,在一個亂世中,苟且偷生,日子過得安穩一點,必須靠近猶太委員會,這個權力中心,跟主席套上交情.
在波籣的羅兹鎮,猶太委員會主席是一個叫隆哥斯基的波蘭裔猶太人,他僱了一個叫艾絲娜的15歲小女秘書.後來,柏林的命令下來了,要把猶太城寨剷平,猶太人趕上火車,轉移集中營,婦女和兒童,送進毒氣室,男人當上奴工.
隆哥期基跟德國人關係良好,納粹也喜歡他這位小女秘書.大遷徙的前夕,德國人把兩人召來,告訴他們:你們各可以得到10張通行證,釋放10個親屬,他們不必進集中營,可以得到自由.
艾絲娜得到10個名額,她先想到親屬:父母,弟妹,一個童年玩伴的表妹,還有舅舅,還有兩個鄰居,還有一個慈祥的看更老伯伯,艾絲娜也選了他進去.
10個名額,很快就用完了,猶太區的幾位母親,都含淚袞求艾絲娜:把我的兒女救出去吧,請勿打擾你,艾絲娜也哭了,搖搖頭:對不起,名額滿了.
她看着許多相熟的猶太人登上去奧斯維辛的火車,他們從此永遠沒有回來,生在一個亂世,生命是如此的渺小,命運有時卻開了殘酷的玩笑,上帝下放了一點點權力,10個名額,你來決定,由你來操控他們的生死.
對於一個15歲的少女,命運的重擔令她一夜成熟,一生肩負着千噸的袞愁,而且無從懺悔.那些哀求的眼睛和雙手,時時都入夢來,他們成為亂世的塵埃,而她,何德何能,卻獨活了下來.她是所謂的猶奸嗎?還是所謂賣國?如果是,那麼救出的這10條生命又是什麼?這個問題,無從回答,只知道,那是一個烽火漫天的亂世,只求能活着,而且多讓其他人活着.活着,就是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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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5-3 00: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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