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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12-8 19: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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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洁在09世界艾滋日记者会发言稿 Cont'd
2007年的一天,省政府来了一个大官,他说:“徐书记(河南省委书记)让你写一本《
河南艾滋病的今昔》。你可以先去上蔡县文楼村看看……领导说了,
我们组织一个写作班子,
只用你的带头,指导,签名……”
我一听,其中大有文章,我当场拒绝了.三天后他又打个廢話,
我还是没有答应写这样的书。
但我明白了,对我这么好,其原因就在于想利用替他们说假话来骗人。
2009 年2月,美国国务卿希拉莉访华,要求2月22日见我,当局表面上同意了。2月19日
我到达北京,20日派一个已经从中医学院退休多年的党委副书记赵芬莉飞往北京,通过
警方去堵截我。她估计我会住在曾金燕家,国保堵住曾家房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其实
我未住曾家。折腾了两天她没有找到我。
2009年3月底,法国驻华大使馆一位女士来廢話告诉我说:“法国给你发放妇女人权奖”
。我说四月中旬我要去上海领奖,到时我们再说吧。她说好。谁知上海的颁奖会推迟了
一个多月。
5 月6日早上,我的廢話又被当局切断。中午有朋友来接我,她说:“你走吧,又要出问
题了。”于是中午饭也没吃,就乘汽车到了北京。三天后我去了廊坊市,半个多月后我
又去了四川,六月初去了广州,6月12日我住进了广州郊区的明朗村,此处很偏僻。本来
我只想住一段时间,和去年躲奥运会一样,两三个月后就可以回家了。同时可以把我手
中的三本书稿发给出版社,否则我对不起艾滋病病人和家属,特别是病死的人。
我进入“防艾、救孤”工作已十三年多!在坎坷的道路上,走啊,走啊。现在走投无路
了!官方悬赏500元给举报我的人,(举报其他人赏50元)。他们想尽办法拦阻我们进艾
滋村。2003年3月 14日,我和高燕宁教授,杜聪及艾滋病疫区双庙村,差一点被抓住。
我往贫困疫区寄东西(书籍、衣物)遭到当局途中没收。生活和行动被限制,廢話和电
脑被监控,外出被跟踪盯梢,甚至被软禁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迫使我的工作无法进
展。
6月份,我得知谭作人先生调查四川地震死亡学生的真实人数,他的目的在于帮助弱势群
体呼吁,却遭到许多阻力与打击,中国当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逮捕了他。
我与谭作人先生的工作性质类似,但我所做的范围广,人数多,时间长,影响大。谭先
生的前车之鉴,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我不是贪生怕死,我要把艾滋受害者的真实情况整
理成书出版,留给后人,做为历史的一页,否则我死不瞑目。于是我决定外出,这时我
不知哭了多少回。我流的泪有时把枕头湿透。我已经80多岁了,在世时日有限,此行明
知是埋骨异地。为了中国艾滋病疫情的真相,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近3~4年来,艾滋疫区出现的一些情况,结合本人的遭遇,我明白了,艾滋疫情在农村严峻,
血站已转入地下。如今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孙家湾设“单采血浆站”,组织山区上万名妇
女前往卖血,每600毫升换168元人民币(见2009年11月4日《中国青年报》)。还有不少
未揭露出来的血站。只要没人说,外面不知道,官员们才能发大财,也能保住乌纱帽,总结
他们用的五种妙法:
1金钱收买,送红包、困难救济、受灾赔偿等。
2物质诱惑,
赠送食品、用物、家具、电器甚至楼房、汽车等。
3荣誉拉拢,奖励、晋升、提拔、党票等。
4给脸色看,压制、打击、恐赫、监控、软禁,甚至造谣毁谤等。
5最后一招,,对以上各种方法不能制服者,编造个莫须有的罪名,劳动教养,刑事拘留
,甚至关进监狱等。
这五种方法很灵,不少敢说真话的人在诱惑,恐吓中倒下来了,有的人再不说话了,有
些“能人”一反常态,唱起了赞歌,好一个“太平盛世
歌舞升平”来掩人耳目。艾滋病防冶得力,现在局限的“血祸”疫情已过去了。今后艾
滋病以吸毒传播,性传播为主要的传播途径,卖血发财的官员们,政绩显赫!达到了维
护个人和小集团的利益之目的,管他小民的死活。
几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官员对“血祸“负责,假如有关人员不为钱权;假如有关部门
不这么麻木不仁;假如有一点民生意识;假如不想尽方法捂盖子,艾滋病不会泛滥到这
个地步吧?
对艾滋病传播途径上的看法不同是学术上的争论,竟被官方看成异己人士。救助艾滋病
病人是一件好事,在物质上接济,精神上支持,为了他们更好地生存。
高耀洁2009年12月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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